“巴爾德斯將軍,他不值得信任。”賽博坦進入議會大廳,警惕著那些來自于格魯克氏族的獸人們。
四名議員注視著突然闖進來的年輕人,吉魯同樣看到了年輕人胸口的徽章,金劍徽章,這是一位圣騎士,聯想到安瑞達的遭遇,這名圣騎士是教廷那位叛徒,安瑞達的敵人,他也在這里。
“看看誰來了,是教廷的叛徒,安瑞達正在為你的事情感到頭疼。”吉魯獰笑,用人類的語言交流。“你應該前往永恒大陸圣城,跪在安瑞達面前懺悔,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贖罪,而不是跟著那名年輕人繼續朝著不歸路前行。”
“瀆神者不配審判任何人。”賽博坦怒斥。“我會將教廷的瀆神者送入地獄,讓真正的信仰流傳。”
“那么好吧,現在你想干什么,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吉魯先用人類語言穩住面前的年輕人,然后用蟲語與這些議員交流。“巴爾德斯將軍,殺了他,這是我們合作的附近愛條件之一。”
四名議員注視著賽博坦,揮動著雙鉗,甲殼上浮現出微弱的光芒,顯然是要動手。
賽博坦無法用語言跟這些圣甲蟲的議會成員交流,他拿出了一張獸皮,遞給了巴爾德斯將軍。“你該看看這些。”
巴爾德斯遲疑了一下,雖然聽不懂語言,但他明白對方的一圖,用一根巨鉗將那張獸皮接了過來,上面用刻畫著一些你圖案,蟲族沒有文字,但基本的圖案這些蟲子能夠看懂。
而這些圖案是唐寧要求希爾伯特畫出來,留給了賽博坦。
巴爾德斯看著上面的圖案,這勾起了他的記憶,這段往事源于曾經的一場戰役,蟲族最強盛的時期,他們試圖擴張。
圣甲蟲軍團侵占了大量的土地,而他們的敵人是毒蝎軍團和格魯克氏族,強大的生產力讓圣甲蟲擁有源源不斷的兵力投入,格魯克氏族和毒蝎軍團無法阻擋圣甲蟲軍團的腳步。
然而一件突發的事情讓圣甲蟲軍團的擴張失敗,他們的女王意外受傷,無法繼續生產,沒有源源不斷的兵力投入,很快戰局發生了扭轉。
而這張圖上則展示了女王受傷的全過程,這段歷史是由安度因叔叔告訴唐寧,格魯克氏族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派出了一些間諜,利用一些超自然力量讓一些蟲族的俘虜改變心性,變的狂躁。
當這些俘虜被釋放,回到了蟲族巢穴之后,他們沖向了女王的巢穴,攻擊他們的女王,讓女王受傷。
而這些行為的始作俑者就是身旁的吉魯,卑鄙的吉魯是整件事情的主謀。
蟲族此前無法查清此時的緣由,現在終于明白,不過這張獸皮上的圖案無法顯示兇手就在面前,但巴爾德斯知道了兇手的來源,他將獸皮收了起來,雙鉗快速抖動,顯然是因為知曉事情真相后的憤怒,發出奇怪的聲音。
賽博坦知道危急度過了,這些蟲族的議員目標不再是自己,吉魯并不知曉那張獸皮上究竟有什么內容,但巴爾德斯的態度變化讓他知道那些東西對他不利。“巴爾德斯將軍,發生了什么,別相信他們的挑撥,殺了他們。”他想要對破壞合作的年輕人動手。
巴爾德斯攔住了吉魯。“骯臟的格魯克獸人,從我們的家園滾出去,我們絕不會和你們合作。”
那些圖案讓巴爾德斯的惱怒達到了巔峰,他們無法格魯克獸人對他們的女王所做的事情。
“那么好吧,請將女王還給我們。”吉魯伸手去拿桌上的盒子,其他三名議員攔住了吉魯,發出嘶嘶的警告聲音,口中噴出白色的唾沫,顯然他們打算留下這只女王,并沒有打算歸還。
“好吧,女王留給你們,現在我們離開。”吉魯帶著人離開。
談判失敗,格魯克獸人們離開了巢穴,不過吉魯臉上卻帶著猙獰笑意。“愚蠢的蟲子,很快你們將不得不聽命與我。”
他得盡快趕往下一個地方毒蝎的地下王國,比起這些蟲子,那些毒蝎說服起來并不會太困難,而且他有了新主意,他得見一見安瑞達,從安瑞達那里獲取幫助。..
黑鐵大陸上許多地方都會有格魯克氏族的小部落存在,想要找到這樣的地方并不是很難,但想要獲取這些小部落的信任是一件難事,此前那些捕捉獸人俘虜帶回永恒大陸交易的商人們讓格魯克獸人相當痛恨人類,這才是帶著泰勒的主要原因。
一處高地上,坐落著格魯克氏族的小部落,唐寧觀察著那些小部落帳篷的分布。“待會我吸引他們離開,你得冒險沖進去,找到最中間那頂帳篷,取得小部落酋長的信任,能完成任務嗎?”
泰勒抬起手示意。“保證完成任務。”
唐寧獨自一人前往小部落門口,掏出火槍射擊,巨大的槍聲吸引了大量的獸人,獸人們沖了出來,追逐著年輕人。“抓住這該死的黃皮猴子。”
躲在暗處看著獸人們跟隨唐寧跑進了一處峽谷內,泰勒安慰自己。“你能辦到,要取得他的信任你必須這么做。”從躲避的地方沖了出去,迅速跑向小部落,空虛的部落內只留下小孩和婦女,但婦女和小孩同樣比她更強壯。
那些獸人的婦女和小孩望著來自于人類的女孩,眼神恐懼,顯然那些商人給了他們陰影,泰勒伸出手示意。“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
她獨自跑向最中間的帳篷,當臨近帳篷的時候,嘹亮的號角聲音響起,急促的號角聲音代表危險。
當她要掀開帳篷的時候,有人走了出來,一名小獸人站在帳篷門口,神色恐懼看著面前的陌生面孔,一條腿上流著鮮血,傷口上骨頭也露了出來。
“發生了什么?”泰勒天生的母性被激發出來,上前想要檢查小獸人的傷勢,但小獸人立刻后退躲開。
“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只是想要檢查你的傷口。”泰勒慢慢臨近,直到將小獸人攬入懷中,她仔細檢查小獸人的傷口,這明顯是摔傷造成的,而且傷口經過簡單的處理,但已經發炎了。
“這樣下去你的傷口會很快蔓延直至腐爛。”泰勒低著頭,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然后從懷中拿出小藥瓶,研究精靈藥劑的過程中她需要先接觸一些最基本的煉金藥劑,例如療傷用的。
將藥劑灑在小女孩的腿上,然后輕輕擦拭傷口邊緣的污漬,最后拿出一把匕首。“別害怕,我得將你這些腐爛的肉除掉。”她用匕首輕輕將那些腐爛的肉刮掉,為了讓小獸人轉移注意力,不至于太疼,她唱起了歌謠。
小獸人看著泰勒為自己包扎傷口,兩只水汪汪的紅色眼睛盯著她胸口的飾品,是胸針,女孩衣服通常會帶著一些裝飾品。
直至傷口處理結束,泰勒將傷口包扎起來,抬頭撫摸著小獸人的面頰。“小家伙,現在沒事了。”
看到小獸人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胸口,她低頭發現了胸口的胸針,將胸針摘下來放在了小獸人的手中。“送給你。”
小獸人突然抬頭,臉上帶著十分驚恐的表情,然后推開了泰勒,走了上去。
泰勒這才回過神,想起了她的任務。“糟糕,差點錯過了最重要的任務。”當她起身的時候察覺到背后的動靜。
背后站著許多獸人,唐寧被綁了起來,綁在一根橫木上被兩名強壯的獸人抬著。
“看起來你似乎將我交代給你的任務遺忘了,接下來我們得變成他們的烤肉,干得好。”唐寧覺得不該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名總是突然母愛爆發的女人身上,叔叔們說的沒錯,女人都是壞事鬼,而且他剛才漏算了一件事情,連小部落的老酋長也加入了追捕他的行列,就算泰勒進入了帳篷,也無法見到老酋長獲取對方的信任。
泰勒尷尬的聳了聳肩,向對方解釋。“我們沒有惡意,他受傷了,我得為他治療。”
小獸人向撫摸著自己腦袋的那名老年獸人敘述著什么,泰勒無法聽懂,片刻后那名老獸人走上來,半跪在地上,低著頭伸出一只手,同樣用獸人語發聲。
泰勒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唐寧卻興奮起來,叫道:“快點,將你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上,傳達善意。”
剛才小獸人向這名老酋長說明了發生的事情,女孩在為他治療傷口,并沒有惡意,而老酋長這么做代表了善意的感謝,泰勒完成了任務,獲取了對方的好感。
泰勒立刻按照唐寧所說的照辦,之后老酋長站了起來,說著什么。
唐寧找到了機會,用獸語向這位老酋長解釋。“抱歉,剛才是個誤會,她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是她的翻譯,你得放我下來。”
老酋長回頭讓獸人們將唐寧從橫木上放下來,但沒有解開繩子,帶到了泰勒和老酋長面前。
“現在你替我向她翻譯。”老酋長皺眉發號命令。
“好吧,如果能夠解開繩子的話我一定會翻譯更準確。”唐寧討價還價。
“你跟她不同,你的身上充滿邪惡,而她的眼神透露著善意和真誠。”老酋長拒絕了唐寧的提議。
“好吧。”唐寧只能暫時先受點委屈。“他讓我轉告你,你值得信任,感謝你對那名獸人女孩的治療,你是他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