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確實聽他姐姐提起過這種事情。不過當時他聽姐姐說起宗門之中師姐師妹多的時候,就跟前世聽人們提起大學里面妹子多那樣,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他沒有料到情況會復雜到這個程度。
他趕緊同汪執事打聽紅蓮宗女強男弱的原因,看看宗門之中是不是沒有適合男弟子的功法。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就得想辦法去雪蓮教找找機會了,至少吳浩覺得自己與雪蓮教挺有緣的。
然而卻并不是如此,據汪執事所講,紅蓮宗的功法并不限制男女修習。之所以女強男弱是因為對于同樣的功法不同的態度問題。
要知道女人對于自身容貌的在意要比男人強上好多倍,遇到這種既能夠美容養顏又能夠提升實力的功法自然會想盡辦法把它練好。瘋狂起來的女人是可怕的,所以歷代血火修羅道大成者,女子居多。
而紅蓮宗的男弟子就算是不在意自身長相,遇到這種越練越丑的功法恐怕本身就存著一種膈應。相同的東西,不同的態度去對待,所取得的結果自然不同。
所以紅蓮宗向來女弟子中杰出人士輩出,而男弟子有成就者要少些。
如此一來如論是師徒傳承,還是宗門典籍中留下修煉心得,紅蓮宗中適合女子的資源文獻越來越多,如同滾雪球一般造就了一批批的女弟子。
當然并不是說男弟子在紅蓮宗就毫無前程可言,事實上紅蓮宗中男弟子中也出過不少厲害角色。能夠修習血火修羅道有成的,都是真正的狠人,每一個都戰力驚人。
可惜宗主人選畢竟代表宗門形象。它不僅要求戰力超群,外表上至少也得過得去吧。
這樣一來在宗主的競爭中,歸根結底還是女性占有絕對的優勢,以至于接連幾代宗主都是女人。
知道了紅蓮宗的功法并沒有明顯的缺陷吳浩就放心了,至于宗主是女人或者宗門之中女弟子強勢一些吳浩并不在意。前世他上的那家美術學院的校長不也是一位老太太么,而且學校中也是女人占多數的,男女比例一比三呢。
他感謝了汪執事一番后,就重新回轉到紅蓮別院的正門處,從那里進入后,帶著姐姐的舉薦信找到負責相關手續的內務弟子報了道。
然后他就在一個外門弟子的帶領下前往入宗資質測試的地方。
這些協助他們入宗的外門弟子,大多數都是芙蓉院的弟子。因為芙蓉院中的弟子在學習武道之余還要義務性承擔一部分宗門雜務。
至于沉香院的弟子就不必如此,他們只需要安心修行就可以。
當然沉香院的弟子也能夠通過外門宗務堂接取相應任務,以此賺取宗門貢獻點換取修行資源。芙蓉院弟子在完成義務性的事務后,也有著這項權利。
給吳浩帶路的是一個男弟子。一路上吳浩對著人家瞅來瞅去,瞅來瞅去。害的這個男弟子下意識的離著吳浩越來越遠。
吳浩當然是在看人家的姿色,哦不,確切的說是外貌。
他倒要看看這練了紅蓮宗功法的男弟子能夠丑到什么程度。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明顯,也或許是人家遇到過這種情形。這個外門弟子后來還是為吳浩解釋了一下。
原來并不是所有的弟子都修行的紅蓮宗血火修羅道的功法,還有許多弟子在修習宗門歷年來收集的一些其他的功法。
這樣的功法雖然不如紅蓮宗的血火修羅道功法威力和最終潛力大,但是也有著淺顯易學,修煉瓶頸少,容易晉級的優點。
而且這些功法在宗門中兌換所需要的貢獻點要遠遠少于紅蓮宗傳承功法系列上的功法。
所以它們就成為了許多弟子或出于性價比,或出于無奈,或者出于其他考量之下的選擇。
而且紅蓮宗因為得到了炎族的功法,已經在火屬性功法一脈上重開了一條高深的傳承。比之本來的血火修羅道也差不了多少。所以現在有非常多的男弟子都修習炎陽功法。
吳浩認真的聽著。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弟子越是說選擇其他功法的好處,吳浩就越對紅蓮宗那些讓人變丑的血火修羅道傳承功法感興趣呢。
很快測試資質的地方就到了,吳浩看到那里已經有十來個人在排著隊伍等待著。
初來乍到,還是要低調些,吳浩老老實實的排起了隊伍。
隊伍前進的很快,不一會兒就輪到他了。
吳浩進入室內后,發現里面坐著兩個穿著教習服飾的中年人。
在紅蓮別院,教習的地位要高于內務弟子,是協助執事管理別院綜合事務的。這兩位教習在吳浩進門后就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然后示意他上前開始檢測根骨。
吳浩平靜的走上前去,任由其中一位教習在他身上一陣亂摸。
說起來,當初他姐姐也這么給他摸過……
這位教習摸到吳浩的手骨的時候,動作頓了一下,他已經看到了吳浩手上的蓮花印記。
“上等根骨。”教習清咳了一聲,然后說道。
這個時候,旁邊的另一位教習就開始記錄,記錄完后他抬頭問道:“要不要測血脈,因為需要使用宗門陣法,所以需要交納十塊靈石一次。”
“不,不用!”吳浩忙不迭的說道。
沒想到還需要交靈石,吳浩無比慶幸之前的明智決定。
等到吳浩告辭離去,剛才為他摸骨的那個教習恨恨的一拍桌子,然后罵道“又是一個狗關系戶,紅蓮宗的風氣全是讓這些人給敗壞了。”
另一個教習面色一變,趕緊上去拉住這個教習,滿臉緊張的說道:“老王,慎言慎言啊!我剛也看到了,那可是一等宗門執事的印記。”
隨即他傾聽了一下,發現暫時還沒人靠近不由得松了口氣,然后對著旁邊的教習苦勸道:“你已經因為這張破嘴從三等執事被貶為教習了,難不成還想去和那些小年輕一起去做內務弟子不成。”
老王面色微變,但還是強辯到:“可我總覺得剛才那小子賊眉鼠眼不像個好東西。”
“哎呦,我的親哥唉”另一個教習哭笑不得,“你管他是不是好東西,就算他不是好東西,給他上等成績把他送到沉香院去禍害別人豈不更好,反正咱倆辦完這個差事,就要到芙蓉院去做教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