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司徒家族礦山中的營地處燈火通明。
司徒浩然小心翼翼的把家族中的老祖宗給扶到了營帳中。
他的這位曾祖母看上去氣色不太好,滿臉灰敗的樣子。(身shēn)為武魂期的強者走路都到了要人攙扶的地步。
其實她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在影界之中神魂俱滅的經歷,讓她自(身shēn)武魂也遭到了重創。沒有個一年半載的精心調養根本不可能恢復。
她并不是司徒家族中進入影界之人中最慘的,有一個天才女弟子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更加離奇的是,司徒家族族人還發現了另一位進入影界之中的女弟子的尸體。
司徒浩然看到被抬到面前的族人的尸首,臉色鐵青。
他凝聲說道:“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影界之中沒有生命危險么?為什么曉麗還會遭遇不測?”
落座后的簡長老微微放出了一絲神魂之力探查那位家族后輩的尸首,只是這一個動作也讓她痛苦的皺了一下眉頭。好在在她的神魂之力下,尸首上的(情qíng)形無所遁形。
“這是自絕心脈而死……她應該是自殺的!”簡長老嘆了口氣說道:“她一定是在影界中遇到了無法接受的經歷,傻孩子……”
火舞蝶衣和司徒明月對視了一眼,也不由得暗暗可惜。
一般來說在影界之中,最壞的后果也不過是神魂受創,任何影界之中的劇(情qíng)人物都沒有辦法從根本上消滅穿越者。可是穿越者之間卻是能夠互相的傷害的。當然自殺這種((操cāo)cāo)作也是能夠完成。
只是不知道這位司徒家族的女弟子到底遇到了怎樣的慘事,非要自殺不可。如果真的在影界之中不想活了,只需要隨便挑釁一位大巫絕對能夠分分鐘被拍死,從容退出影界。
她這又何必……
司徒明月看到族人這個樣子不由得心有余悸。看來說影界之中沒有什么危險也是相對而言的。
尤其是想起東淵乙也是穿越者的那個猜測,萬一那個時候她們躲觸手躲的慢一些的話……
司徒明月想到這里,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她已經決定了,等到回到宗門,一定要找一門靈活的(身shēn)法好好練練。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強化鍛煉一下躲觸手的能力。
說不定哪天,就用得上了呢?
司徒明月神游天外的時候,司徒家族的高層們不由得把好奇的目光望向了她。
司徒家族一共進入了四個人,只有司徒明月是全須全尾出來的。
也就是說,如今也只有她還保留著在影界之中的記憶。
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影界出現在司徒家族的領地,他們難免會好奇司徒明月在影界會有哪些經歷。
火舞蝶衣(身shēn)份擺在那里,司徒家族的人不好詢問人家。但是司徒明月可是自己家族的弟子,他們問起來就毫無壓力。
關于這一方面,司徒明月早有準備。很快她就開始講了一下影界之中的經歷。
大部分的事(情qíng),她都用(春chūn)秋筆法一帶而過。把自己和火舞蝶衣形容成知道歷史走向所以跟著有戎氏后面打醬油的角色。
當然,為了安撫族人,她也拿出來一些自己得到的大路貨巫術傳承來貢獻給家族。
雖然在她的眼中是大路貨,但是對于司徒家族這等三流勢力來說,那也是難得的寶典了。
甚至其中一門地階功法,在司徒家族足足可以作為傳家至寶。
要不是他們還有著武魂境的老祖宗,他們可能連研究改造這種等級的功法的能力都沒有。
就算是簡長老,看到那門地階功法也異常的欣喜。甚至高興的給了司徒明月一些防(身shēn)寶物作為獎勵。
能夠得到地階功法,司徒家族已經很滿意了。至于更加高等的傳承,他們想都不敢想。
畢竟她們這次進入的影界的力量等級太過高等了,連老祖宗都分分鐘被秒出來。她們這些后輩弟子還能指望啥。
司徒家族也算是聽出來了,現在他們能夠有這等收獲還是多虧了在影界之中人家火舞蝶衣的照應呢。
對于火舞蝶衣,簡長老也不敢拿大,趕忙對人家表示謝意。
一群人相談甚歡的時候,司徒朗朗混在人群之中,低調的像個背景板。
渾濁的眼神中,只有低下頭去的時候,才會有幾縷精光閃現!
沒有人知道,如今的司徒家族礦山附近,早已有二十多個拓跋無忌的馬甲在游弋徘徊。
時刻準備著截殺一切可疑人員。
像這種影界、小世界、秘境之類的冒險,拓跋無忌已經經歷了多次。
他深刻的明白一點,出來……并不算結束,能夠安全的把收獲帶回家,才算是圓滿。
若是在里面競爭不過人家,還可以在外面截胡呀!
按理來說,這種影界的之中的收獲是最難搶的。因為這里面只能夠得到知識、經驗、功法傳承之類的。
這種東西,就算是有著搜魂的手段,也不可能收集完整。而若是強((逼逼)逼)著別人交代的功法,誰又敢貿然習練?
更何況有著血神經,哪怕是真的得到了傳奇的功法,拓跋無忌也不可能改修。
所以他對于影界,需求是很少的。親(身shēn)加入進入,主要是為了見證歷史的真實,探究未知的隱秘。
沒想到在里面卻(陰陰)溝里翻了船!
他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卻實實在在的了解到了一個珍貴的女裝馬甲折在了里面。
要是那個馬甲被劇(情qíng)人物給干掉他還可以接受,可是她不是神魂受損,而是徹底失去了生命體征,這讓拓跋無忌不得不重視起來。
這只說明一點,她們之中混進入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家伙。
他一定要把這個家伙給揪出來。讓她明白明白什么叫做“打了一個,出來一窩!”
一邊聽著司徒明月講影界之中的事(情qíng),司徒朗朗的心中也在悄然盤點。
“進去的人一共有十個……我,出局!簡丫頭,出局!司徒二龍(套tào),出局!紅蓮倆姬友,在這呢。小狐貍,已放生。星辰閣的傻鳥,一直在那邊貓著,心思叵測,可疑!花仙族的女娃,居然到現在都沒出現,可疑!還有一個神秘的第十人,更是大大的可疑……”
“可是,還沒出現的可疑人員到底在哪呢?”拓跋無忌沉思著,開始聯系自己的其他馬甲。
他們有的在天空御劍飛行,在周圍地域尋找。有的在礦山山頂居高臨下,觀察著四方的動靜。有的在離開的必經之路蹲守,等著可疑人員自投羅網。還有更多的馬甲如同常人一般做著平平常常的事(情qíng),暗中觀察著一切。
其中,不遠處的一條小河邊,一個老翁外貌的馬甲正在臨河垂釣。
他已經有了些收獲,(身shēn)邊的釣簍中,幾條大魚正在其中蹦跶的正歡。
突然,一個清朗的聲音打斷了老翁悠然垂釣的閑適。
“老丈,這鯉魚怎么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