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與之前相似的場景再次上演,火舞蝶衣又一次頭發光光的蹲了下去。
她飽含幽怨的眼神氣呼呼的看著吳浩,高聲質問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然而看到吳浩的情況,火舞蝶衣語氣就是一滯。
只見吳浩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斗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出現,看上去狀態差到了極點。
這卻是他在神魂疲憊期強行再次使用“金蟬脫殼”秘術造成的。
一般而言,無論是秘術、小神通還是神通,它們在使用之后,都會給神魂的某些特定部位帶來負擔。需要一定的時間恢復調整,才能夠恢復如初。
這就造成了同一種秘術,使用過后,在一定的時間內不能夠連續使用,這個時間間隔就叫做神魂疲憊期。當然,吳浩習慣把它稱之為冷卻時間。
這個神魂疲憊期的時間與具體的秘術有關,有的轉瞬即可恢復完好,有的卻需要很長時間。
一般來說,越是高等的秘術,其神魂疲憊期也就越長。
像吳浩這樣在神魂疲憊期內,就強行使用同一秘術,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這樣就會不可避免的對神魂造成一定的損傷,嚴重的甚至有境界跌落的危險。
“你沒事吧?”火舞蝶衣關心的問了他一聲,想要上前查看一下吳浩的情形,可是她現在的這幅樣子實在是不適合起身。
“沒事!”吳浩隨后回答了一句,就重新把一件衣服給扔了過去,然后目光炯炯的看向了無當圣女的方向。
雪蓮凈世已經徹底的綻放開來,與天空中的朝陽交相呼應,就像是地上也生出了一個太陽一般。
在無當圣女的周圍,一切的一切都在雪蓮的凈世之光中無聲無息的化作虛無,融入到了這個漫天的白光中,不再有絲毫的蹤跡。
以她為中心,出現了一個方圓千米的巨大坑洞。
如果從天空往下看的話,整個巨大坑洞正好是一朵雪蓮花的造型。
“她怎么變得這么強?”
正在穿衣的火舞蝶衣驚嘆道。
她感覺自己穿衣服的動作越來越熟練了。
而且穿完了衣服,她還順勢又給自己用涅槃之火再生出了新的眉毛和頭發。
她甚至感覺其實這樣也不錯。
至少,每次都可以選擇不同的發型。
只是今天連續的使用涅槃之火,對于她的消耗也很大。她現在臉色蒼白的跟吳浩有一拼。
看上去竟然有種奇異的般配感。
吳浩正要回答火舞蝶衣的問題,突然看到了她的動作。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心中升起了一絲怪異感。
“為什么他如此的在意自己的頭發和眉毛?”
“對于糙漢子來說,不應該是為了變強,哪怕變禿都在所不惜嗎?”
這個時候,無當圣女再次把目光投向了他們,接連兩次都沒有奈何的了他們的無當圣女怒火高熾,帶著不死不休的氣勢再次朝著他們撲來。
“沒時間說那么多了,我們先撤!”
吳浩看到無當圣女來勢洶洶的樣子,感受著她那不加掩飾的森然殺意,決定暫時避其鋒芒。
因為剛剛的戰斗,已經把這里的地形破壞的一塌糊涂。放眼望去,除了大坑就是一片枯黃。吳浩根本找不到適合乙木不死身生效的場景。
所以他感覺自己應該進行戰略轉移,進入適合自己的主場作戰。
說著,吳浩就去拉火舞蝶衣的手。
火舞蝶衣渾身一激靈,嗖的一下就把吳浩給甩開。
“我自己可以的!”
說著,她手上就出現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尺子,非銅非鐵亦非金。
她心中一動,就要發動這上面的小神通:縮地成尺。
沒想吳浩再次撲上來,一把拉住了她:“我知道你可以,可是該你帶我一下了吧,我都沒力氣了。”
火舞蝶衣還沒來得及回應她,縮地成尺的白光就把他們兩個籠罩,白光一閃,兩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劇烈的轟鳴就把他們剛剛所在地方籠罩。
無數扭曲的氣勁把無當圣女環繞,她身形一轉就朝向了兩人遁去的方向,毫不遲疑的追了上去。
白光一閃,兩人出現在三里之外。這已經是縮地成尺小神通最大的效果距離了。
出現之后的兩人,對視一眼,神情尷尬。
“我們去哪?”火舞蝶衣率先打破沉默。
“河邊!”吳浩毫不遲疑的說道。
到了那里,吳浩才有著借助主場優勢抗衡暴走的無當圣女的希望。
“好!”火舞蝶衣真元催動,縮地尺迎風見漲,瞬間就變成了門板大小,然后她拉著吳浩踩了上去,嗖的一下就破空朝著河邊的方向飛去。
“那個……這是靈器吧,是不是叫縮地尺!!”吳浩突然神情有些微妙的問道。
對于這個曾經打擊過他的東西,他可是印象深刻。
“哦。跟我一個親戚借的。”火舞蝶衣輕描淡寫的言不由衷。
“我不是問它怎么來的。”吳浩滿臉狐疑的問道:“我是問它為什么還在你身上啊?”
“按道理里說,被我帶著施展了那種秘術,應該渾身上下干干凈凈,什么都剩不下才對,你把東西藏在哪啦?”
火舞蝶衣嗤笑一聲:“你是從來都沒用過靈器吧?這種東西可以神魂綁定性命交修,收入丹田之中溫養。而且靈器之中一般都會蘊含靈器空間,把隨身的貴重物品收入靈器空間中,幾乎比一切儲物法器都要安全!”
隨即她轉過頭來:“好啊,原來你那秘術那么坑人,你都不事先提醒我。要不是我還有靈器空間,那豈不是損失慘重。”
“嘿嘿!”吳浩尬笑一聲:“這不當時十萬火急么。”
隨即他接著說道:“剛才不還說靈器是借的嗎,現在又神魂綁定性命交修啦。你這親戚未免也太大方了,靈器都隨隨便便送人?”
火舞蝶衣白了吳浩一眼,強辯道:“我家親戚就是大方,你管的著么。你以為誰都會像你一樣,吳老摳。”
“喂,死胖子,再叫我吳老摳我跟你急啊!”吳浩惱羞成怒道:“小心我……扒你衣服剃你毛,全程只需要一秒。”
“再對我用那招我也跟你急!”火舞蝶衣心有余悸的說道:“對了,那么缺德的秘術,你是從哪里學來的,怎么我感覺有種熟悉感。”
“當然是原版獨創!”吳浩抬頭說道,然后又在火舞蝶衣探究的眼神中低下了頭:“當然,也借鑒了一些其他秘術的精髓。”
“那這秘術叫什么名字呢?”火舞蝶衣好奇的問道。
“獨創么?哪里有什么正式名字。也就秘術一,秘術二……這樣。”
吳浩解釋著:“當然,我有著這個秘術的命名權,可以給它起個合適的名字。你有沒有什么好名字可以參考?”
火舞蝶衣搖了搖頭。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名字,你看怎么樣啊?”
吳浩在火舞期待的目光中說道“敵羞,吾去脫他衣!這個名字如何?”
“狗屎!”火舞蝶衣評價道:“哪有秘術起這樣的名字?”
吳浩頓時反駁:“喂,在你的評價里,我感覺到了對于狗的赤裸裸的歧視。太沒有愛心了。狗何辜,卻被用來罵人?”
火舞蝶衣還想再說什么,卻突然聽到后方傳來劇烈的動靜。
“啊啊啊啊啊!”無當圣女面容扭曲,目光噴火。她注視著前方遁形的一男一女,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森寒。
“打情罵俏,打情罵俏!他死了……你們卻還在這里打情罵俏?”
白、黑、黃三色光芒在她身上瘋狂閃爍,最終聚合在她的腹部。
她櫻唇微微張,形成了一個小型黑洞,里面隱有世界生滅。
“給我回來!”
“大肚能容,吞天噬地!”
無盡的吸力從她的口中產生,在她正前方卷起一場風暴,無數的草木土石都被卷著吞噬進入了她的口中。
然而那里就好像有著無窮空間一般,還在不停地吞噬著。
吳浩和火舞蝶衣再也沒辦法前進半步,盡管他們盡力堅持著催動縮地尺,可是從效果上看,還是在不停的倒退著。
看到這一幕,火舞蝶衣焦急的問道:“你那秘術又能用了么?”
“什么秘術?”掙扎中的吳浩艱難的問道。
“就是那招——弟秀,吾去脫他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