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溫宗主,這是真能跑啊!”
夜深人靜,吳浩孤獨的徘徊在滕陽城的街頭。
白天的時候,吳浩反應過來后馬上追殺溫靜茹,但是還是被她提前反應了過來,先走一步,沒有被吳浩給追上。
吳浩不依不饒,一路追蹤她到了滕陽城中。
可惜,城中的環境不適合叢林低語的探查以及木遁術的施展,吳浩搜尋良久,也沒有找到溫靜茹的下落。
他暗中隱藏在公輸班還有姬飛燕的住處附近守株待兔,可惜一直都沒有收獲。
吳浩在四個城門附近都點化了樹人,布置了守衛眼線,確保她不會離開滕陽城。
然后,他就變幻面貌,找了一個地方客棧先安頓下來,等著溫靜茹露出馬腳。
吳浩知道單憑自己一己之力找她是很困難的,但是不久之后他應該有個好機會。
那就是五斗米道!
五斗米道有著定位溫靜茹的手段,按照之前他們的估算,追殺人員應該很快就要到了。
到時候跟著他們,應該就能夠順利找到目標。
他一定要想辦法把她給生擒活捉,審問一番,然后抽出神魂抹去靈智去喂錢寶兒。
如此,錢寶兒就醒來有望了。
雖然,這家伙名義上是自己的宗主,又曾經歃血為盟過。但是和救老婆的事(情qíng)相比,這關系就不值一提了。
比起救醒錢寶兒這個目標來,吳浩覺得這個秘境中其他可能的收獲都是微不足道,也不必去刻意追求了。
所以他決定留在滕陽城里和溫靜茹死磕。
安頓下來后,吳浩才來得及再次沉入識海,仔細感受吞噬溫靜茹的部分“腳丫神魂”后所獲得的記憶。
白天他剛剛發現了溫靜茹的(身shēn)份,就火急火燎的追上來了,還沒有仔細的整理體會一下。
如今,他終于有這個時間了。
他想在這個記憶碎片中找到一些關鍵(性性)的信息,好針對(性性)的對付這位宗主大人。
他得到的也是溫靜茹的一些記憶碎片。大部分的記憶都是模模糊糊的,就像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一般。只有一些在她的記憶中印象極為深刻的事(情qíng),才有著比較清晰的記憶。
吳浩得到的這一塊神魂碎片中的記憶,最為深刻的地方,就是溫靜茹當初經歷的血色秘境。
溫靜茹一向低調,在紅蓮宗中雖然因為天賦不錯被選進了沉香院,可是她一直都是小透明,幾乎從不惹事,安靜而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自己的修行。
事(情qíng)的轉折發生在她剛剛晉升練氣期的時候。
她無意間發現了當時的執法堂首席弟子聶遠清與別人接頭,從而得知他是其他勢力派來的(奸jiān)細。
發現這一點后,她趕緊處理了自己的痕跡,悄然撤離。
穩妥起見,她并沒有選擇與宗門告密,而是繼續低調蟄伏。
就連申請晉升內門弟子的計劃,也被她暫時取消,打算過了風頭再說。
然而,聶遠清畢竟出(身shēn)執法堂,尋蹤覓跡的偵察手段不少,卻是早就發現了破綻,并且從蛛絲馬跡中鎖定了她,還給她安排了一張天羅地網。
那人很專業,只是略施手段,就讓她有口難辯。被構陷觸犯了宗門戒律,要押入執法堂中審訊。
溫靜茹知道一旦進了聶遠清的地盤,她絕對沒有好下場,于是死中求生,主動申請參加宗門即將到來的血色試煉。
在紅蓮宗中,血色試煉幾乎具有著高于一切的優先級。
對于走投無路的人來說,它就是一張免死金牌。
當然,也可以說是晚死金牌,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而已。
聶遠清當時也是這么想的,并且他也有志于真傳弟子,同樣報名了血色試煉。
這一次的試煉中,他有很大的把握能夠奪魁。
他是當時參加試煉的弟子中的最強者。
他準備充分。早就利用職務便利,羅織了不少弟子的罪名,((逼逼)逼)著他們不得不參與試煉,給他湊夠上百的名額。
所以這一次的血色試煉必然開啟。
若無意外的話,試煉結束后他就能成為紅蓮宗真傳弟子了。
沒想到進了秘境之后,意外出現了。
一些被他構陷過的弟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聯合了起來,準備先解決聶遠清這個最強者。
在他們的煽動之下,確實有不少的弟子加入到這個聯盟中,給聶遠清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不過最終,這些麻煩還是一一被聶遠清解決掉。
他在血色秘境中大殺四方,而且隨著不斷的殺戮,血色秘境中一種特殊的能量涌入他的(身shēn)體中,讓他感覺實力大增,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他終于了解到了血色秘境的真諦,只需要把所有人都殺掉,他就是最強!
當然,還有一只被他種下標記的小老鼠,他還需要順手解決掉。
進入血色秘境之前,他就暗中在溫靜茹的(身shēn)上種下了一種暗香,準備進入秘境之后第一時間把這個隱患給解決掉。
可是一開始追殺溫靜茹,他就感覺輕功有點捉急了。
明明感覺她就在那個方向上,可是他追啊追就是追不上。
本來以為是砧板上的(肉肉),沒想到她居然這么能跑。
不過聶遠清并不著急。按照血色試煉的機制,這個血色秘境的范圍會不斷的縮減,最終的幸存者將會在一個狹小范圍內拼殺,決出最終的勝利者。
輕功再好又怎樣,到了最后,還不是需要針鋒相對?
追不上她,就先解決其他的競爭者。
終于,把競爭者解決的差不多了的時候,聶遠清恍然發現暗香傳來的方向,好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動過了。
他往那個方向去探查,卻只找到了一件衣裳。
而且,在這個山洞中還布置了一個拙略的陷阱。
聶遠清冷笑一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陰)謀詭計都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感覺到山洞四周傳來嗖嗖的破空聲,聶遠清劍光暴漲,把(身shēn)形團團護住。
這種程度的攻擊,給他撓癢癢都做不到。
很快機關陷阱攻擊而來的一團團黑影都被聶遠清斬于劍下,削成八瓣。
一股股濃郁的腥味在他所在的地方升起,并且迅速的蔓延出去。
“什么東西,這么腥?”聶遠清皺著眉頭看向腳下,一看之下,臉色大變。
血獸蛋!
血色試煉中并非只有他們這些試煉者,這里還有著土著血獸,其中的強大者,連聶遠清都需要繞著走。
天知道這么多的血獸蛋,溫靜茹是怎么偷來的?
他腦海中剛剛出現這個念頭,就聽到山洞外面響起了一陣陣憤怒而狂亂的嘶吼聲。
聶遠清連番大戰,(身shēn)受重傷,好不容易突出了血獸的重圍。
他決心找到溫靜茹后一定好好折磨她一下,以報此仇。
當然,他得先完成療傷。
還好,進入血色試煉后,隨著那種特殊能量越吸越多,他自(身shēn)的恢復能力也越來越強了。
不過要是再有一些這里特產的療傷藥,配合自(身shēn)恢復能力,那效果就更好了。
聶遠清搜尋一番,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一株療傷藥,這種被試煉者稱之為“血藥”的存在。
他迫不及待的嚼碎咽了下去,然后開始準備煉化藥力療傷。
可是,不久后他突然感覺頭暈眼花,渾(身shēn)發軟。
“倒、倒、倒……”清脆的聲音在(身shēn)后傳來。
聶遠清艱難的回過頭去,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他只看到一雙秀氣的腳丫,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他悠悠的醒來后,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溫靜茹五花大綁。
或許是對于繩子沒什么信心,溫靜茹綁了七八根,把他捆的跟個粽子似得。
這個時候,溫靜茹正拿著一把匕首對著他不斷的比劃。
她閉著眼睛,一邊比劃一邊念叨著:“聶師兄,不要怪我,是你先想殺我的。我不想死……所以只好請你去死……”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可是那把匕首始終在比劃,不曾捅下。
聶遠清雙目緊閉,一動不動,準備默默的積攢力氣絕地反擊。
很快,他就讓這女人為她的婦人之仁付出代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聶遠清眼中兇光一閃,正要崩斷繩索完成絕殺。
“啊啊啊啊啊!”溫靜茹心中突然升起警兆,受此刺激,她兩手握著匕首,毫不遲疑的就捅了下去。
噗呲噗呲的聲音不絕于耳,一小會兒聶遠清就變得鮮血淋漓了。
當然,這個過程中她的眼睛還是牢牢閉著的,手下自然沒有什么準頭。
胳膊上,大腿上,臉蛋上一通瞎刺,甚至還有好幾刀刺空了。
當然也有幾刀刺在肚子上,不過被厚厚的繩子給阻擋著,刺入的傷口都不深,根本沒給他造成實質(性性)的傷害。
但是畢竟一瞬間挨了十幾刀,聶遠清剛剛積攢起來的力氣,一下子就被抽空了。
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呻吟的一聲。
這一聲卻把溫靜茹給嚇到了。
“啊啊啊啊,醒了,醒了!”溫靜茹尖叫著,手上毫不遲疑,拔下刺出,刺出拔下,循環往復。
不一小會兒,她自己滿手滿臉都變得鮮紅了。
然而聶遠清(身shēn)上的生機依然旺盛……
他心知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猛然,在疼痛的刺激下,真氣轟然而動,一下子就把上半(身shēn)的繩子給崩斷了,然后上(身shēn)直直(挺tǐng)立起來,怒吼一聲,就要反擊!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他又被幾刀給扎了回去。
聶遠清的突然反抗,讓溫靜茹受驚更甚,劇烈的刺激之下,甚至讓她睜開了眼睛,不管不顧的對著他就是一頓狂扎。
不顧腦袋,也不顧腚,她覺得一直扎下去,人總是會死的吧?
一刀、兩刀、三刀……一百……二百……
“啊,還在動……啊啊啊啊啊!”
噗呲,噗呲!
“還不死?”
噗嗤,噗嗤!
“還動,啊啊啊啊啊!”
噗呲,噗呲!
“咦?不動了,加個保險吧!”
噗呲,噗呲!
聶遠清:“……”
他現在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有這么強的恢復能力了。
幾百刀后,聶遠清血流滿地,依然還在掙扎……
看著溫靜茹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聶遠清猛然聚集起最后的力氣,一把扶住了溫靜茹的手,給她矯正了位置,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噗呲!在溫靜茹的尖叫聲中,狠狠的扎了下去。
然后用力一絞!
聶遠清露出解脫的目光,艱難道:“人……得……這么……殺……”
頭一歪。
溘然長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