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吳浩再也不敢對于這位狗頭大佬有任何的輕視。他不由的鄭重問道:“敢問前輩怎么稱呼?”
狗頭人大旗呼啦一卷,對著吳浩劈頭蓋臉的打來!
“你身為九黎族半個接班人,居然到現在還不知老夫是誰?看棒!”
砰砰乓乓!
吳浩再次淹沒在神意招式的疾風暴雨之中,再也顧不得問出心中的疑問了。
不過經過剛才的經歷,他對于無法無念狀態越發的熟悉。應付起狗頭人的攻擊來再也不像之前那般艱難。
突然,他福至心靈,把青云劍取出來,開始借用青云劍來反擊。
吳浩現在的劍道境界,已經達到了劍魂的層次。一般只有專修劍道的修行者,在武魂期才能夠達成這種成就。
不過他現在的劍魂,在狗頭人氣焰滔天的通神招式中,就如同螢火與皓月一般。
盡管如此,吳浩終究還是在鋪天蓋地的神意之中,發出屬于自己的招式。雖然這樣的招式對于狗頭人沒有半點威脅!
吳浩的劍光,就好像暴風雨中孤舟上面的燈火一般,看上去隨時可能傾覆熄滅,可是終究還是堅持了下來。
在通神招式的磨煉下,它一點點的壯大,變得越來越堅凝,越來越犀利。
這不僅僅是因為吳浩進入了“無法無念”這種武道夢寐以求的狀態,還因為他這一刻有著一個天上地下也難找的超級陪練。
當然,如果這個陪練能夠沒有那么多垃圾話就更好了。
盡管吳浩的劍道境界正在突飛猛進,可是這狗頭人下嘴不留情,從各個角度把吳浩的招式招意都給批駁的一無是處。
不過他那大量尖酸刻薄的無情嘲諷之中,往往會夾雜著一兩句真知灼見。這使得他的嘲諷更具有可信性。如此,就算是吳浩能夠開口反噴,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郁悶之下,他只好化悲憤為動力,通過狗頭人的嘲諷中的有效信息作出調整,不斷的改進自己的戰斗手段。
如此一來二去,吳浩對于狗頭人的戰斗方式也開始有點熟悉了。
雖然他依舊牢牢的占據了下風,可是已經漸漸能在戰斗節奏中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了。
他突然發現,這狗頭人的戰斗方式在他的記憶之中似曾相識。
一直到狗頭人再次以旗化刀,把吳浩如電一般的劍影挑開。吳浩看到血旗上圖案最上方的牛頭,終于心中閃過一道靈光!
“你是……蚩尤!”
“哈哈哈哈哈哈……”狗頭人突然拄旗而立,狂笑了起來。
“蚩尤!真是久違的稱號。可惜……這個稱號已經成為了歷史了!”
“你是蚩尤對不對?”吳浩雖然在疑問,可是語氣里面卻帶著篤定。
剛才的戰斗過程中,他越戰就對對方的戰斗方式越熟悉。再加上被他點醒了一下,吳浩赫然察覺,對方使用的戰斗方式赫然是與他同樣的“九黎戰法”。
確切的說,這種戰法就是吳浩在戰斗中從蚩尤殘魂那里學來的。
在第一次進入影界的時候,因為嶺南發生過蚩尤之亂,所以后來東淵氏或多或少的搜集了一些關于蚩尤的信息。
雖然那個時候吳浩的頭腦不怎么清醒,可是還是保留著一些相關記憶的。
據吳浩所知,像是嶺南不死火山的蚩尤封印并非只有那一處,星辰界中還有好幾處。
甚至因為昆吾山封印被破環,蚩尤雙腿化作水神戟和火神杖,還以此為導火索,引起了星辰界的天傾之亂。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地點,不過吳浩確實聽說過西域也有一個蚩尤的封印之地。
會不會與這金字塔有所聯系呢?
吳浩一邊心中猜測,一邊等著狗頭人的答案。
然而狗頭人感嘆一聲,卻不再理會吳浩,依然對著他不停的攻擊著。
一招一式,沒有半分留情。如果吳浩反應慢上半分,很有可能就會損失慘重。
當然,死是不會死的。只是每多流一滴血,吳浩的心中也會同時滴血……
吳浩無奈,只能壓下心中的疑問,繼續全力應付。
不得不說這樣的陪練真是難得無比,吳浩的武道境界不斷暴漲著,漸漸的被壓制的神魂也開始活躍了起來。
這代表著他只能干挨噴不還口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所以雖然狗頭人被他叫破身份后,沒有再噴過他,吳浩還是忍不住開始神魂傳音挑釁。
“喂喂,這位老前輩。您為什么會是現在這副狗樣子?我記得蚩尤之名在上萬年前都能止小兒夜啼。然而現在么,呵呵,您出現了還不如不出現呢,至少能讓人們心中有個美好的念想!”
“對了,這金字塔真是你的墓嗎?我怎么感覺不像呢?風格好像和您一點都不搭呀。難不成前輩和我一樣也是進去盜墓的?只是被一群狗堵里面了,困住出不來了?要是那樣的話,我還是把你帶出來的恩人呢!”
“之前開著的那半扇門,是不是你弄的?你在墓中有什么其他收獲么,見面分一半呀!”
事情好像出現了反轉,無論吳浩怎么挑釁。狗頭人都變得不發一言。他出招的聲勢與力道也幾乎沒有半點改變。
甚至吳浩提起自己的猜測的時候,對方的招式更加的狠辣果斷,好像是在發泄什么一般。
吳浩因為一時挑釁的痛快,還被他再次重創了一次。
不過他已經把握住了療傷節奏,所以很快就調整過來。
昏天黑地,飛沙走石,兩人的戰斗持續了一天一夜。
整個無盡沙海古城周圍區域,都已經被他們給破環的不成樣子。
沒有絲毫黃沙的土地坑坑洼洼的,好像被炮火洗禮了一般。
只有金字塔周圍的區域,因為有著莫名的力量守護,依然光潔如新。
等到朝陽從東方升起的時候,狗頭人再次大笑出聲。
他血旗一掃,擋住吳浩的主動攻擊,嘿笑道:“小子,能夠擋住老夫一日夜,我勉強承認你九黎族接班人的資格了!”
“接著!”
說著,他就把手中的奇異血旗給拋了過來。
吳浩茫然的接過血旗,詫異的問道:“前輩,你究竟是不是……”
說到這里,他就愣住了。
因為他發現眼前的狗頭人的身形越來越朦朧,最終化作一道道流光粒子,在朝陽下隨風而散。
只余一聲長吟,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飄蕩著。
“為戰而生,為戰而死……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