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兄弟呀,劍法一樣要有心法,沒有心法練出來的劍法,只是空有其形,沒有靈魂一樣,也根本談不上發揮出巨大威力。里面有一張紙條寫了心法,你背誦熟了后燒掉,以免被人偷去學到。”老鄭交代道。
伍樊說一聲好,翻到了心法紙條,讀了兩遍之后,催動真氣在掌心化為火焰,將紙條燒為灰燼。
“你想修習劍法,須知劍法的境界有三重,人劍合一,劍心無悔,闌珊彼岸。每一重境界,和修道境界一樣,也分初階,中階,巔峰。”老鄭又道。
“有一位學問家,總結了人生的三大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這是第一重境界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是第二重境界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是第三重境界。聽起來,和劍法的三重境界,十分接近呢。”伍樊道。
“這位學問家厲害,只用三句詩詞,就將三大境界的特點,表達得細致入微,妙到毫顛!”老鄭和胡州王都擊節贊嘆道。
“劍法的三重境界,和人生的三大境界,實則是相通的,非常類似。”胡州王道。
“既然要修習劍法,我這里有七八件凡器級別的寶劍,伍兄弟隨便挑幾把去。”老鄭說罷,示意一名衙差去庫房搬取。
伍樊道謝,老鄭招呼兩人繼續飲酒,三人推杯換盞,東拉西扯。不多時,卻見十幾個衙差抬了一捆寶劍出來。
“有這么重嗎?”伍樊驚訝,疑惑問道。
“作為兵器,上了品級也算法器,必須用玄鐵打制,還加入了其他特殊材料。所以這些寶劍,每一柄都至少重達百斤。上次我們得到的鬼頭刀,是玄器中品級別,即使不激發銘文,也重達兩百三十斤。煉器師煉制法器時,依據煉器水平級別,刻錄的銘文種類和數量都不同,決定了法器的品級和威力。”胡州王道。
伍樊點頭,以前使用鬼頭刀時,確實感覺頗重,但隨著修煉到了更高境界后,手感是越來越輕。走過去拿起一柄寶劍,伍樊釋放出一道真氣,激發了一下,劍身上立即有三道銘文亮了起來,閃閃流動,流光溢彩。
“凡器級別的兵器是這個水平了,最多三道銘文,伍兄弟不要嫌棄,達到玄器級別的,整個第一殿也沒多少,我萬山州是一柄都沒有。”老鄭道。
“很不錯了,我就要四把好了,老鄭你不要肉痛才好。”上了品級,即便是凡器級別的,也算法器,以后自己還可以煉化升級,伍樊如此思量,道。
“你全拿去我也不肉痛,說了我是不喜歡用劍的。”老鄭道。
伍樊挑選了四柄,總共只有三柄凡器上品的,他全要了,還要了一柄凡器中品的。劍身上都刻有劍名,分別是追云劍,驚風劍,霜云劍,凡器中品的叫瑯琊劍。
談論了一陣修道之法,閑談了一些第一殿發生的趣事,伍樊扛起四柄寶劍告辭出門。老鄭和胡州王送出衙門之外,依依惜別,都說伍兄弟要多來盤桓,伍樊應允。
到無人處,伍樊將寶劍丟進空間戒指后,一念之后到了沈老的家中。
“天寶,有一個好地方,有兩位讀書非常厲害的哥哥住在那里,你愿意跟隨他們學習文化知識嗎?”伍樊問道。
“太好了,我當然愿意,但會離開爺爺嗎?”沈天寶雀躍不已,卻又不愿意與爺爺分離。
“沒出息,讀好書雖然也做不了官,但總是有好處的,可以開發大腦的智力,怎么能為了不和爺爺分離,就放棄這么好的讀書機會呢?!”沈老嗔怪道。
沈天寶臉皮一紅,望一望沈老,又望一望伍樊,臉上露出委屈之色,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不用擔心,這樣吧,沈老也過去陪讀,就能經常在一起了。另外,如果天寶愿意修煉道法,也可以跟他們一起修煉。”伍樊又道。
“修煉了道法,就能斬妖除魔,做郡王州王,太好了!”沈天寶立即破涕為笑,無比神往道。
“伍兄弟,你是我爺孫二人的大恩人,你的再造之恩,老漢永世難報。”沈老撲通下跪,給伍樊磕起頭來,一邊哽咽道。沈天寶一見,也即刻跪下,向伍樊連連磕頭,讓伍樊阻止都來不及。
“沈老,天寶,都起來,我說過,只要我能幫的,我一定幫。”伍樊心中感動,語氣帶了點一似感傷道。所謂贈人玫瑰,手留余香,在他不過是舉手之勞,對沈老爺孫二人來說,卻是改變命運的天大恩情。
“伍哥哥,你是我一生一世的親哥哥。”沈天寶撲入伍樊的懷中,哭泣道。來到第一殿,沈天寶受盡了生活艱辛,品味過世態炎涼,以前經常食不果腹,跟隨爺爺四處乞討,遇到伍樊后即刻改變了命運,雖說小小年紀,已懂得知恩圖報。
“天寶不哭。沈老,我可能會遇到一點麻煩,你陪我去棋王家里一趟,之后我再帶你們走,你可以現在發出訊息給戶籍司,申請換一個常住地,你是縣王的身份,很容易的。”伍樊道。網絡上的挑戰,伍樊心里是不愿意理睬的,但難保不被來自各
方面的勢力裹挾,如果能夠有棋王相助,是有備無患。
伍樊并不能免俗,他也是好面子的人,如果一旦比賽真的進行,也不想輸得太難看。彈琴可以現場學,因為規律簡單,只是賣油翁一樣手熟即可。但象棋圍棋這類智力比賽,復雜無比,即使以伍樊經過深度開發的大腦,不研究個十年八載,也是談不上高手的。
沈老取出身份令牌,伍樊教他書寫申請的措辭,發出后很快就收到了回應,作為縣王身份,自然是通過了審核。
“伍兄弟,你終于來了,我想死你了!”伍樊一進棋王家,見里頭擠了一屋人,或坐或站,棋王一見到伍樊到來,即刻喜出望外,歡喜道。
“太好了,正愁著呢,伍兄弟就來了。”趙九段和陳九段也在,都興奮地迎上前道。其他人伍樊多數不認識,但也有以前在村里的活動室見過的,有點眼熟。
“愁什么呢?上次給你們寄的錢,難道就用完了嗎?”伍樊臉紅起來,訕訕道。眾目睽睽之下,伍樊有點不自在。
沈天寶跟在后面,滿屋的人他都認識,因此毫無拘束,跑到棋王家的飯桌邊,擺弄起象棋子來。“將軍!”沈天寶童稚的嗓音十分響亮,讓屋里的氣氛輕松了一點。
“這個,伍兄弟,獨食難肥,他們都是文化人,一向都相處融洽,有好吃的,也都互相照顧。所以嘛,你寄了這么多錢,也不夠經用,是這樣的,啊,真的沒有辦法。”棋王漲紅了臉,輕聲道。
“伍兄弟,你是從事什么生意的大老板,如果我們能夠幫得到你,必定為你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滿臉渴望地望著伍樊,中氣十足,聲震屋宇道。他的語氣,就好似伍樊是救世主一般。
“這位老人家,我呢現在還在陽間的一所大學就讀,讀的是計算機系,并不是生意人,不要誤會了。”伍樊靦腆一笑道。
“英雄出少年,能自由往來兩個時空,果然是大能之人呀!”另一位老者低聲贊道。
“計算機系?你讀的是計算機系?”又有一個身形肥胖的老者神色激動,急切問道。
“是的,老人家,不知道你們聽過嶺南大學沒有,我就在那所大學就讀。”伍樊道。
“太好了,嶺南大學不差,誰沒聽過。老漢我姓謝,如果伍兄弟看得起,就稱呼我一聲謝老。”那位肥胖老者道,眾人都等待他繼續往下說,于是他輕咳一聲,又道,“老漢和這位老宋,還有這位老李,都曾在陽間的頂尖大學,做過終身物理教授,尤其老李還是物理系主任,曾擔任過國際一流實驗室,笛卡爾實驗室的負責人。我們來到第一殿,也沒有別的業余愛好,平時就研究一下物理學,有許多論文,也沒有地方可發表,算是自娛自樂。”
“老謝,你的意思,是想讓伍兄弟拿到陽間去發表?”那位叫老李的,此時開口,疑惑問道。
眾人紛紛看向謝老,都急切想知道他的真實意思。
“你們想的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如果伍兄弟肯幫助我們,我們將論文給他去發表,他也能得到名利,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謝老道。
“這不是弄虛作假嗎?”有人質疑道。
“就算是弄虛作假,也好過這些研究成果,埋沒于人世,是不是?何況,伍兄弟是有大能之人,這點物理學上的本領,區區名利,加在他身上,又算得了什么!”謝老的語氣,已經是不容置疑。
屋內鴉雀無聲,眾人都是默默點頭。
“好吧,謝老的辦法,我不反對,但我讀過論文后,必然有許多疑問,還要請教各位物理界的權威,希望你們能耐心指點一二,否則陽間的物理學家,對質盤問起來,我無法應對,要露出馬腳。”伍樊道。
伍樊已經閱讀過大量物理專著,甚至連量子糾纏這類前沿的物理課題,都有相當的見解,已然具備高深的物理素養,但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一旦論文發表,必然要受到物理學界的多方質詢考驗,這個問題不可不防。
“這個自然,如果伍兄弟有時間,我們甚至可以培養你,讓你成為真正的物理學家,而且是頂尖的那種。”那位宋老一臉輕松,春風滿面道。
“多謝各位,但我恐怕沒有時間,以后再說罷。”伍樊道。修道之路已經是千頭萬緒,要學習和修煉的東西浩如煙海,還要去學習做什么物理學家,那是找死的節奏,即使腦子再好使也是不行的。
機緣巧合,融入身體,伍樊走上了修道之路,因為回到村中問神,從而身具空間穿梭之能,得以遇見張天師。從張天師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爹娘并不是意外身死,而是受仇人迫害,以后須解救爹娘脫離苦海,最好還能手刃仇人,將仇人徹底鎮殺,以泄心頭之恨。當然,前提是自己能夠修煉到超過仇人的境界,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真是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問神問神,不但通過碩士研究生破格錄取的論文,要問馮祖明江浩他們,讓他們做槍手,甚至連象棋圍棋,都要依靠棋王和趙九段陳九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