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座紫氣峰,就坐落在總壇圣(殿diàn)之后,七里之外,高達三萬七千八百米。巍巍高山,紫氣環繞,如擎天一柱,令人望而生畏。
任何御劍飛行的修士,都要繞路而行,否則可能會被(禁jìn)制陣法影響,突然被鎮壓跌落。
成績最好的十名選手,將進入最后一輪的循環賽,爭奪圣子之位,其余選手的排位名次,就是按攀登的高度排出來。
圣女簡妙禪已經知曉了龐海的分組(情qíng)況,她帶著幾個參加選拔賽的師弟師妹,如慕臨淵,焦嵐,寧青荷,沐瑤,以及前來加油助威的師兄弟姐妹,到達了比賽場地。
“龐海還沒有到?”簡妙禪舉目四望,最后看見了夜光生那顯眼的(身shēn)影,不由疑惑。
這個龐海,被汪長老發覺他的天生體質是碳纖神體,前途不可限量,雖然境界低微,而且只有七條后天玄脈,這次圣子選拔賽,應能取得不錯的名次。
圣女簡妙禪在女弟子中出類拔萃,以成道中階的境界登上圣女之位后,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目前已是成道巔峰。她修習了宗內絕學二十八式的紫微天蝎劍,達到了七級劍宗的劍道境界。
“慕師兄,你可是高思學院的高材生,這次選拔賽,應該能打進前二十名吧?”
一名青年帶了一班俊男美女,趾高氣揚,旁若無人地來到了簡妙禪一幫人近處,抱拳高聲道,隨后又向簡妙禪作揖,用(熱rè)切的眼神望向她,又道,“圣女(殿diàn)下有禮,小弟不知圣女(殿diàn)下也在此,恕罪恕罪。”
天生一個蒜頭鼻的青年,鼻子顯然是他的招牌,一望而知,是今年考入了第一流學院,三清學院的公良奮。他的跟班們也紛紛上前,向圣女簡妙禪和慕臨淵師兄見禮。
慕臨淵是另一所第一流學院,高思學院劍術系三年級的學員,比公良奮高兩個年級,此時二人相見,那是惺惺相惜。
星宿神宗能夠考入第一流學院的弟子,屈指可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公良師弟,你就不要笑話我了,能進入前五十名,我就滿意了。反而公良師弟,能進入三清學院,那是天才中的天才,殺入前十名都有希望。”
慕臨淵二十五歲,比二十二歲的公良奮大三歲,心(性性)上沉得住氣,立即吹捧道。
忘道初階的慕臨淵,也只是比公良奮的得道中階高出兩階,確實也沒有多少優越感。
“哪里哪里,你是圣女(殿diàn)下的親師弟,天資比我高得多,是吧,圣女(殿diàn)下?”
公良奮說話時,滿布血絲的雙眼,不時瞟向簡妙禪豐盈的(胸胸)脯。簡妙禪察覺到了,一絲嫌惡之色,在雙眸中一閃,并不答話,邁步走遠。
“公良師兄!”不遠處的熊漓婉望見了公良奮到來,(嬌交)聲叫喚了一聲,縮地成寸,眨眼間來到了公良奮(身shēn)邊,抱住了他的臂膊。
“在圣女(殿diàn)下面前,休得無禮。”公良奮一把將熊漓婉推開,面色不虞道。
熊漓婉愣了一下,妙目一掃,已經望見了圣女簡妙禪的(身shēn)影,于是趕緊過去,向她參拜見禮。
“我們七銘大陸今年最新的學院排名,是三清學院第一,高思學院第二。”公良奮的一名跟班,名叫柴鎮東的,此時面向伙伴向云,向霧等人道。
他的聲音頗大,其他人也聽得清清楚楚,顯然是故意要說給在場之人聽見。
“靠,三清學院今年第一,那你不提去年,前年都是高思學院排名第一。”慕臨淵的師叔太妍的親傳弟子,二十六歲,境界是得道巔峰的焦嵐,聽罷頗為不忿,鄙夷道。
現在一些年輕人,老喜歡看學院排名榜單,升一位降一位,都無比關注,爭論不休。
要知道,炮制這類排名榜,商業目的居多。在七銘大陸,眾多組織或某些名人,都要推出排名榜,暗中借此要上萬所的大小學院,花錢買名次,他們得以大發其財。
“就是,如果從最近十年的綜合排名看,高思學院甩三清學院一條大街。”寧青荷為他師兄焦嵐幫腔道。
“那為什么要看十年,而不看一百年來的平均排名呢?高思學院說不定掉到四五名去了。”公良奮這邊的跟班向云,針鋒相對,高聲地譏嘲道。
兩方人馬,話不投機,就此對壘了起來。
“好啊,按今年的排名榜,總共有三百多個榜單,你們只說了一個三清學院排名第一的,為什么不將三百多個排名榜綜合平均一下呢,太無恥了吧?”沐瑤也不由出聲,捍衛師兄慕臨淵就讀的高思學院的名譽。
“就算平均統計,三清學院還是第一。”
“最權威的榜單,那是高思學院第一!”
一大幫青年才俊,這時候吵個不休。
“別吵了,我們今(日rì)是參加圣子選拔賽,在賽場上取得好名次,才能說明問題。公良師弟,你說是不是?”眼見公良奮放任跟班們打壓高思學院,顯露出優越感,慕臨淵忍住心中不爽,但還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之色,望向公良奮道。
“慕師兄說的在理,兩所第一流學院,很難說孰強孰弱,爭個什么勁!”公良奮拱手道。
“抽簽開始了,但愿公良師弟能殺出第二輪,我們在紫云峰上見。”慕臨淵揮手轉(身shēn)道。
三四千名選手參與的比賽,需要強大的組織統籌能力。七八位長老會成員,坐在主席臺上,其中一兩個長老,不時釋放出丹氣,將聲音放大,廣播出去,要求下面的工作人員,注意約束秩序。
圣女簡妙禪是宗門的高層,御劍飛向主席臺。公良奮望著她婀娜多姿,美若天仙的(身shēn)形,張大了口,哈喇子流下來,兀自渾然不覺。
“龐師兄,我師哥龐海居然和你分在同一小組,c3組,到時如果遇到,可要收下留(情qíng)。”熊漓婉(嬌交)媚地一笑,討好地摟住公良奮道。
“我當然知道了他和我一組,他這個廢柴,就算打殘了他,他的(情qíng)況并不會變得更壞。”公良奮面色冷漠,伸手捏了一把熊漓婉的翹(臀tún)道。
“其實,他也確實是一個廢柴,我只是出于同門之(情qíng),怕他墮落下去,廢柴變成殘廢。”熊漓婉的語氣,立即變得渾不在意道。
c3小組的比賽區域,位置在廣場最東邊,一溜下來,都是c打頭小組。c1和c2小組,已經各自捉對,展開了比試。
比賽規則還規定,可以使用兵器,但一旦犯規,就會被取消資格。裁判由境界高深的修士擔任,而且每一個小組賽場都布置了(禁jìn)制陣法,足以控制比賽不出意外。
夜光生信步走到了c3小組的賽場邊上,還是沒有見到龐海的(身shēn)影,不由搖頭嘆氣。
大弟子厲運鵬,二弟子易翦,四弟子曲美琪,小弟子熊漓婉都已到了自己的比賽區域,各就各位,只有六弟子龐海,還不見人影。
c3小組的裁判手舉名單,高叫第一對上場的選手姓名。
幸好龐海前八場都輪空了,夜光生瞥見了裁判手中的名單,龐海第一輪出場的順序,排在第九。
夜光生注意到了天才公良奮第二場出場,本要踱步離去,又停步下來,等候他和人對敵。
可惜自己的親傳弟子,沒有一個比得上公良奮的天賦,此時公良奮的師父魚行茅,正滿臉堆笑,望著自己準備出場的弟子公良奮。
“第二場,公良奮對陣姚默。”裁判高聲叫道。
兩個年輕修士,都快步走向賽場,信心滿滿。場邊圍了眾多星宿神宗的年輕子弟,在高聲加油助威。
“公良奮,加油,公良奮,加油。”粉絲眾多,其中不乏一些靚麗的少女,在賣力為三清學院的高材生公良奮加油。
公良奮是得道中階,劍師三級,而對手姚默年齡是二十八歲,忘道巔峰,劍師七級,修為境界比他高出一重還多一階,劍道境界高出四級。
對手實力如此強勁,公良奮卻毫無懼色,而姚默自恃境界高得多,氣焰囂張,鄙夷地朝公良奮伸出右手,拇指朝下一晃。
二人都是用劍,姚默的劍招一出,磅礴大氣,威勢駭人,公良奮隨手一劍橫劈,就將姚默的劍氣擊散,轟然巨響過后,各自站立。
姚默心頭暗驚,第二個回合還是由他率先發動,但這一次,公良奮再次應招,一劍既出,劍幕如水銀瀉地。
“啊——”姚默一聲慘叫,被凌厲無比的劍幕所傷,倒飛撞到了邊上的(禁jìn)制陣法上,重重跌落下來,已然(身shēn)受重傷。
“第一輪,公良奮勝!”裁判立即判罰,如果還放任繼續比賽下去,一方必然有生命危險。
“哇——”“太好了!”“公良奮贏了!”“名不虛傳的高材生!”
眾多公良奮的支持者,大聲高叫,喝彩聲如雷。
姚默雖然不忿,但不敢不服從裁判,爬起(身shēn),手捂(胸胸)口,踉踉蹌蹌地走出賽場。
“公良師兄贏了嗎?”一道靚麗的(身shēn)影飄然而至,在夜光生的(身shēn)旁落下,她正是夜光生最小的女徒弟熊漓婉。
“你第一輪比得如何?”夜光生眼見自己的小弟子一心關注他人的比賽成績,生氣問道。
“師父,你應該清楚我的實力,我第一輪就被淘汰了。”熊漓婉扶住師父,撒(嬌交)道。
“行了,你龐師哥不知道搞什么鬼,現在還沒有到,你催催他。”夜光生背了雙手,說罷邁步離去,走向大弟子厲運鵬所在小組的賽場。
熊漓婉眼見師父離去,取出了(身shēn)份令牌,想要給龐海發個信息,想了一想,又冷哼一聲,收起了(身shēn)份令牌,懶得給龐海發信息。
此時的龐海,真實(身shēn)份是伍樊,正坐在燕長老府邸的廂房中,痛苦無比,煉化金丹到了最后關頭,他感覺丹田氣海飽脹得幾乎要爆炸。
行百里者半九十,強大的魄力支撐著伍樊,誓要一鼓作氣,最后突破,跨入養道巔峰。雖然,比起星宿神宗的天才弟子來說,修為境界仍然相差甚遠,但能縮小一點差距,還是巨大的收獲。
“嘭隆——”
轟然巨響直接將伍樊震得昏厥過去,燕長老倒是頗有耐心,立即發出一道丹氣,將伍樊喚醒,還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取出兩百枚靈晶,給伍樊穩定境界之用。
“突破了,再次突破了,我現在的境界,已是養道巔峰!”
醒過來的伍樊,內視之下,心中大喜,馬上爭分奪秒,立即煉化靈晶,穩定境界。
浩瀚的丹田氣海中,真氣球體已經變得渺小,但蘊含的真氣越發龐大,相比同境界的修士,龐大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