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多謝宗主當(日rì)救了青荷。”
不知為何,也許因為伍樊已是宗主,太妍心中多了一絲敬畏,轉過頭去,不愿意直視伍樊,道。
這廝境界不高,卻給人奇怪的感覺,目光似乎看穿一切,眼含笑意,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伍樊已經跨步走到了太妍的(身shēn)后,太妍兀自不覺,慌亂中后退一步,不料正好撞上了伍樊。
哎呀一聲,伍樊措不及防,趕緊伸手去扶太妍,一手扶住了太妍的纖腰,另一只手卻托住了她的翹(臀tún)。
太妍暗罵自己大意,一個轉(身shēn),飄然而起,落在一丈之外,臉上現出兩朵紅云。
“太妍師叔,你以前沒有結過婚,嫁過人嗎?”伍樊見太妍接觸到自己,反應過大,一時好奇,帶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問道。
“這,這不是宗主應該問的。”太妍的語氣有一些慌亂道。
“師叔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奇怪,一個正常的女子,不應該對于男女之間的接觸,反應這么大。”伍樊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太妍自從十八歲時,和一位家族遠親的青年修士,取消婚約,婚姻無疾而終之后,對于男子,都是敬而遠之。剛才的她,腰肢被伍樊的一手扶住,(臀tún)部也被他托住時,渾(身shēn)一顫,(身shēn)上猶如觸電一般,令她心神慌亂。
“這個不勞宗主關心,太妍對于宗主救下徒兒青荷,感激不盡,一定會一心一意,為宗主效命。”太妍立即恢復了冷冽的嗓音,以掩飾尷尬道。
突然,大門外傳來了一聲慘叫。圣女簡妙禪一掌拍向慕臨淵,即刻將他的五臟六腑震碎,死得不能再死,隨后,將他的三魂七魄煉化,消散于無。
正想跟太妍繼續攀談,增進一下感(情qíng),門外傳來了簡妙禪的聲音:“宗主,長老會召見我們,應該是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已經定了。”
伍樊出門,見空間戒指中龐海的(身shēn)份令牌,泛出了熒光,取出一看,果然是長老會發出了消息。
“那,圣女(殿diàn)下,我們一起去罷。”伍樊道,隨即望見曲美琪,又道,“師姐,你先回去,有空時我一定去找你。”
曲美琪嗯了一聲,跟隨伍樊和簡妙禪出門,之后,和伍樊依依不舍地告辭離去。
寧青荷目送伍樊遠去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復雜的神色。太妍一步跨出了大廳門檻,望見自己的親傳弟子寧青荷如此神態,不由暗自搖頭。
長老會議事(殿diàn),伍樊和簡妙禪坐在圓桌一側,和七位長老商議已定。
“宗主,你一人帶戚長老和申長老前去,將他們交給燕長老。我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shēn),他們兩個,也已被老夫種下了生死符咒。你到了燕長老的老巢,假意聽從他的命令,等候我們從洞口攻進去,里應外合。”
汪長老滿是皺紋,古井無波的面容上毫無表(情qíng),但眼中(射射)出精芒,盯著伍樊吩咐道。
“謹遵汪長老之命,我一定完成任務。”伍樊心中一凜道。
“這是一個生死符箓,你趁燕長老不備,打到他(身shēn)上,就會被種下生死符咒。”汪長老坐在伍樊正對面,將一張折疊了金色符紙,遞給伍樊道。
金色符箓,乃是最高等級的符箓,符箓的等級,由低到高,按顏色分為黃,籃,紫,銀,金五色。
這樣的符箓,境界高深的修士才能制作出來,而且蘊含了修士的真氣或丹氣,一旦打出去,威力驚人。
伍樊接過金色符箓,點了點頭,道:“這一次,我一定要讓燕老兒大吃苦頭。”
換過一(套tào)平常的衣物,命令戚申兩個長老跟隨,伍樊立即上路。簡妙禪送他到了百里之外,才返回總壇。
眼看離鬼巖峰還有兩千多里地,伍樊用龐海的(身shēn)份令牌,給燕長老發了信息,說已經得手。
“兩位長老,你們的命可是掌握在汪長老手里,我只是奉命行事,將你們帶去見燕長老,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們看著辦。”路上,伍樊用帶著恐嚇的語氣道。
“我們遭受了可怕的刑罰,認識到了錯誤,絕不會背叛長老會,這次去見燕長老,我們聽從圣子的指示。”戚申兩位長老,都還不知曉伍樊已經登上宗主之位了。
距離鬼巖峰一千里的地方,燕長老果然到來接應,詢問了戚申二人幾句。聽了一遍如何被龐海所救的經過,這都是事先對好的臺詞,燕長老發現沒有異常,于是帶同三人,抵達鬼巖峰腳下。
“龐海,這次你做得好,以后金龍做上宗主,你還是圣子!”燕長老為了獎勵伍樊,給他畫了一個大餅。
什么圣子,我現在都已經是宗主了好不好。伍樊腹誹道。
在大洞中,四人落座,燕長老將顧金龍叫了出來,一起商議反攻倒算,打回星宿神宗總壇,奪取大權一事。
“三位長老,汪長老的修為境界,已到了人道初階,可不容易對付。”顧金龍擔憂道。
“金龍,這你就放心,顧宗主生前,為了預防汪長老發難,剝奪宗主之位,已暗中安排了棋子。”燕長老微微一笑,(胸胸)有成竹,捋了捋灰色的胡子道。
商議了許久,都沒有定下一個萬無一失的行動計劃,是因為總壇中的勢力,已被汪長老拔除,人手不足。
“龐海,跟我去搬幾壇好酒出來,和長老們邊飲酒邊談,事(情qíng)才能談妥。”顧金龍已將伍樊當成自己一伙人,招呼道。
伍樊跟隨顧金龍,從一側的石門進去,通過彎彎曲曲的甬道,進入了一個豁然開朗的世界。
里面花草樹木,鳥語花香,亭臺樓閣,卻是一個四面高山的山谷,有如仙境。各處,還有不少美麗的女子,在嬉笑游玩。
原來燕長老開辟的據點,還具備了享樂功能,過起像神仙一般的(日rì)子。
從一間石頭房中,伍樊搬了兩壇酒,跟隨顧金龍出去,他手上的托盤,放了五個水晶酒杯。
“這可是兩百年的好酒,大家試試如何?”見顧金龍給眾人斟上了酒,燕長老舉杯道。
伍樊一飲之下,方知地球空間的好酒,比起這個酒,差了不是一丁半點。
有好酒卻沒好菜,伍樊心下腹誹,燕長老他們都辟谷了,自然不會照顧到伍樊。
幾杯下肚,另一道石門突然大開,進來一隊鶯鶯燕燕,妖嬈多姿,衣著暴露的美女。領頭顯得老成的一位,徑自走到燕長老(身shēn)邊,為他按摩。
其余女子,四名坐在長椅上奏樂,另外七八名少女跳起了舞來,曼妙迷人。
一曲既罷,七八名跳舞的少女,圍在伍樊五人(身shēn)邊,主動為他們按摩,整個圓洞大廳,登時活色生香,(春chūn)意盎然。
“轟——”
突然,通向山外的洞口方向,傳來一聲巨響。
“啊——”燕長老的(身shēn)體猶如彈簧一般,彈了起(身shēn),他(身shēn)上的一名少女,被彈飛出去,重重摔到石壁上,發出慘叫。
“龐海,有人跟蹤你到來,打破了洞口的(禁jìn)制陣法。”燕長老有些驚恐地叫道。
他是四階陣法師的境界,能夠打破他布置出來的(禁jìn)制陣法,絕對是長老會那幾個老家伙。
伍樊,顧金龍,戚申二長老都即刻推開懷中的少女,緊張地望向巨響傳來的洞口方向,燕長老的話音剛落,已經有幾道黑影在圓洞大廳現(身shēn)。
跳舞的少女們尖叫起來,嚇得花枝亂顫,癱倒在地,那位為頭的美女,膽子稍大,站在燕長老(身shēn)邊。
當先一人正是汪長老,(身shēn)邊還有三名長老,其中一位是苗長老。
“小燕,你一向懷有異心,難道還能逃得出我的眼睛?”汪長老冷酷的聲音響了起來。
“汪長老,你這是哪里話?顧宗主的兒子金龍,憑什么就不能接任宗主之位,宗門的規矩早該改了。”燕長老毫無懼色,淡然道。
這有一點詭異,燕長老不過是丹道中階,在人道初階的汪長老面前,似乎有恃無恐。
此時,汪長老(身shēn)后,又有幾名丹道境界的修士趕到,其中有太妍和圣女簡妙禪,她的境界還沒有突破到丹道境界,現在是成道巔峰,但因為圣女的(身shēn)份,也要參與宗門大事。
“哼——,你只不過想要幕后((操cāo)cāo)縱星宿神宗,野心也太大了。今(日rì)你不投降,就得伏誅!”汪長老丹氣一鼓,就想要出手。
驀然,苗長老動手了,他手中仙器中品的寶劍,毫無預兆,從汪長老的后背,自上而下刺出,直指汪長老的丹田氣海。
汪長老的境界,可是人道初階,何其高深,但在毫無防備的一劍之下,還沒有來得及防護,遭受了重創。
伍樊望見了汪長老和苗長老鼓動了全(身shēn)丹氣,以為開始動手,事不宜遲,右手一揚,一道金色的符箓飛出,打向了燕長老。不料,汪長老和苗長老動手的姿勢,嚇到了為頭的舞女,她癱倒在燕長老(身shēn)上。
伍樊打出的金色符箓,里面蘊含了生死符咒,好巧不巧,打在了舞女(身shēn)上。
汪長老遭受重創,轉頭詫異地望向苗長老,嗓音顫抖道:“想不到,想不到,你埋藏這么深?!”
苗長老縮地成寸,(身shēn)形一晃,已經到了燕長老(身shēn)邊,面對汪長老。
“我聽顧宗主的號令,汪長老,對不起了。”苗長老冷聲道。
變故突起,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伍樊打出過一道金色符箓。顧金龍面對汪長老等人到來,興師問罪,早已(身shēn)如篩糠,兩腿打戰。戚申二長老不敢輕舉妄動,在坐山觀虎斗。
太妍和簡妙禪眼見這個(情qíng)形,都一臉駭然,望向汪長老。
汪長老丹田氣海已破,(身shēn)后一柄長劍在背,雙膝一彎,跪倒于地,目光黯然。
“殺了他們,敢暗算汪長老!”一名長老大喝,已然出手,手中寶劍朝前一指。
燕長老不慌不忙,右手朝上一指,釋放出一道強悍的丹氣,有如一道劍氣。
猛然間,整個圓洞大廳發出了轟隆巨響,在一眨眼的功夫,汪長老和另外兩名長老站立的位置,石板一沉,三人墜落黑黝黝的深坑。
后面到來的五名丹道境界修士,包括太妍,還有簡妙禪,因為站立的位置靠后,腳下出現深坑時,都嚇得后退一步,沒有跌落下去。
“轟——”黑黝黝的深坑橫亙左右,寬達三丈,但此刻石板歸位,恢復了原樣。
“飛過去,殺!”太妍率先出手,手中劍光遽然閃亮,浩大的丹氣席卷而來。
“嘩啦——”
燕長老一揮手,一道厚達三米的水晶墻體從天而降,阻擋住了太妍的攻擊,其余丹道境界的修士,都已躍到空中,打出一擊,但毫無例外地撞到了水晶墻上,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