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不用急,舒長老,我暫時不會殺你,不久我就會拿出證據,讓你死得瞑目。”伍樊微微一笑道。
伍樊此言一出,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再次嘩然!
聽見伍樊言之鑿鑿,不少觀戰的修士不由驚慌失措,頭發倒豎,遍體生寒。
一名重陽(殿diàn)位高權重的長老,居然是吸血鬼族的臥底,聽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栗,頭皮發麻。
扶住舒長老的兩名重陽(殿diàn)的修士,都不自(禁jìn)地松開了手,一臉駭然地后退了幾步。
伍樊一招就擊敗了舒長老,震撼了數萬觀戰的修士,但更令人震驚的是舒長老極有可能如伍樊所說,是吸血鬼族。
“少教主,你可不能相信謠言,他龐海居心叵測,意圖挑起我們內訌。”舒長老顫顫巍巍地走向平東燕,口中辯解道。
“別,你別過來。”平東燕在不遠處療傷,此時已然基本恢復,他心驚膽戰,搖手阻止道。
平東燕感覺到頸部發涼,想到舒長老如果真的是吸血鬼族的話,保不定哪(日rì)就被她吸血而死。
鮑微子已經緩緩降落在平東燕的面前,一臉鄙夷地望向他,隨后,又抬頭望向舒長老。
如果不是伍樊及時出手,只怕遭受重傷的人會是自己。這個舒長老實力強大,可不是草包平東燕,雖然他一年前已跨入了人道境界。
利用無數修煉資源,填鴨式提升的境界,畢竟不夠牢靠和深厚。
“我家龐海說,你是吸血鬼族,必定有確鑿的證據。”鮑微子一臉譏誚道。
昨夜,在(情qíng)侶山的一座帳篷中,一夜歡愉,鮑微子已經認定伍樊是她一生一世的(愛ài)郎。
雖然,當時是因為中了采花大盜,逍遙宮顛佬阿仙奴的兩種奇毒,十香軟骨散和(陰陰)陽合歡散,(情qíng)非得已。
但當夜一直意識清醒,那種刻骨銘心,永世難忘。
見伍樊也飛(身shēn)降落在舒長老面前,鮑微子一甩長長的秀發,風(情qíng)萬種,邁步上前,挽住了伍樊的胳膊。
“龐海,你不辭而別,讓我心里可不好受。”鮑微子嫣然一笑道,她天生麗質,嫵媚動人,她的一顰一笑,不但氣質獨特,還攝人心魄。
許多男修士望見了鮑微子那迷人的笑容,(身shēn)上的骨頭都酥了,嘴角流出了哈喇子,想象著她是對自己在笑。
有一種美麗,美得令人窒息。
鮑微子一派天仙的風范,舉手投足,無不充滿魅力,令人一見,三月不知(肉肉)味。
“唉喲,要是鮑微子看上了我,那我必定不再修道,天天跟她膩歪在一起!”
“鮑微子太耐看了,那種狐貍精蠻獸才有的狐媚,要是她親我一口,我立馬死了都高興。”
“你要是死了,又怎么會高興呢?”
“死了就算高興,又怎么知道自己高興過呢?”
人群中各種議論,不一而足,都已經將吸血鬼族的可怕,以及這一場沖突,拋到了九霄云外,一味癡癡地望著鮑微子評頭論足,
伍樊被鮑微子抱住了胳膊,感受到了一陣溫(熱rè),同時她吹氣如蘭,令人心旌搖曳。
伍樊轉頭望了太妍等人一眼,想要掙脫鮑微子的手,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望見鮑微子(嬌交)羞無限的臉龐,想起昨夜的萬般旖旎,一時心軟。
太妍的態度,伍樊看得最重,或許是因為曖昧過,但卻又沒有得到,心底里最是珍惜。
男人就是如此,得隴望蜀,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
什么你是我的唯一,一生只(愛ài)你一個,在男人來說,其實是放(屁pì)。
還沒有移(情qíng)別戀,是因為沒有遇見更好的女子,或得不到其他美人的青睞,沒有條件。
所以,七銘大陸也有一句類似地球空間的俗語:男人靠得住,熊爪豬頭獸都會上樹。
“我是見你睡得死,才沒有叫醒你,什么不辭而別,你可不能到處亂說。”伍樊壓低嗓音道,他已經有一點心慌意亂。
在地球空間,這只不過是一夜(情qíng),但伍樊想不到,鮑微子會對自己念念不忘,柔(情qíng)萬種。
根據經驗,不,主要是根據他人的經驗,一個女人最難忘的是她的初戀。
鮑微子以前顯然沒有戀(愛ài)過,伍樊可以確信。
“阿海,阿馨也喜歡你,你要像對待我一樣對待她,她是我的好姐妹。”鮑微子眼望鼎爐前面的谷梁馨,流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伍樊臉上發燒,大為窘迫,眼角掠過了谷梁馨,根本不敢正視她。信任危機剛剛爆發出來,伍樊卻是答應了谷梁教主,接受和谷梁馨的婚事。
這個時候,鮑微子就算自殺,因為所說的話并沒有旁證,只能讓其他人哀嘆,還讓不讓人活了。
即便是最無恥的男人,在此困境下,都會生出和伍樊一樣的心思。
如果地上有一道縫隙,伍樊一定會鉆進去。
“舒荔荷,你是吸血鬼族的一員,死到臨頭,還不老實交代?”伍樊厲聲朝舒長老喝道,他的意圖,是轉移到正事上,以免鮑微子說出更可怕的話來。
“轟——”
伍樊話音剛落,圣(殿diàn)方向傳出了一聲爆炸一般的巨響,聲震屋宇。
“大當家的!”教主夫人最先凄厲地叫了起來,因為谷梁豪留在圣(殿diàn)中,此刻出現了意外,必然會傷及他。
靠近圣(殿diàn)的眾人,愣了半晌之后,都一窩蜂地跟隨教主夫人,朝圣(殿diàn)涌去。
圣(殿diàn)左側的寢宮天井周圍,一片狼藉,令人頭皮發麻的是,有一些地方,竟然出現了斷手斷腳,而地面上血跡斑斑,尤其那一座圓形石臺,留下了一灘鮮血。
教主夫人已經癱軟成一團,跪倒在地,因為她望見的一只斷手,是多么熟悉。
“爹爹,爹爹——”
谷梁馨發出了凄厲的叫聲,她望見了角落處,一顆人頭,赫然就是父親谷梁豪的頭顱,睜大了眼,死不瞑目。
谷梁馨倒在地上,爬了過去,眼望著頭顱,哭不出聲來,只是渾(身shēn)顫抖。
鮑微子快步過去,一把抱住了她,也驚嚇得面色煞白,想要開口安慰,卻無從說起。
場面太慘烈了,谷梁教主的一些妻妾,當場哭昏在地。
有幾名修士守在了圣(殿diàn)大門,不讓更多的人進入,外面的眾多修士不知發生何事,都惶恐不安。
隱隱約約傳來凄厲的哭泣聲,讓他們都感覺到事(情qíng)不妙。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谷梁教主的孝子賢孫們,都被旁人安慰平靜下來,但仍然悲戚無限,出來到廣場上時,重新披上了白頭巾。
伍樊檢視過一遍現場,很快就走出了圣(殿diàn),自己是最后一個見到谷梁教主的人,但發生了爆炸,顯然和自己無關。
烏云壓頂,似乎在配合真空老母教的悲慘變故,讓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廣場上的數萬修士,當得知了事(情qíng)的真相后,都(陰陰)沉著臉,流露出悲哀之(情qíng)。
命令調出歷史影像,伍樊已經知曉了前因后果。原來,袁長老和孫子袁金海,以及谷梁桃生,趁廣場上進行比斗,鬧哄哄之時,神不知鬼不覺,潛入了圣(殿diàn)。
袁長老在背后偷襲了谷梁豪,封鎖了他的各大要(穴xué),谷梁桃生一劍劃破了谷梁豪的(胸胸)腔,袁金海則將一顆碩大的雷珠,打入了谷梁豪的(胸胸)腔。
三人撤退之后,谷梁豪全(身shēn)爆炸,血(肉肉)橫飛,當場殞命。
他到死都不明白,人道巔峰的袁長老,其實修為境界比自己還深厚,雖然都是人道巔峰,但袁長老更精進,絲毫不弱于谷梁豪。
何況,谷梁豪重病(日rì)久,剛剛復原,還沒有修煉到最佳狀態,被袁長老制住,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伯母,阿馨,你們要節哀順變,伯父被(奸jiān)人所害,我們要為他報仇雪恨。”谷梁桃生在人群中現(身shēn),他站了出來,悲戚地朝教主夫人道。
袁長老和袁金海都一臉凝重,二人莊重地拍拍悲戚的同門修士,以示安慰。
他們都是戲精,伍樊看得是火冒三丈,但竟然沒有證據,指證他們三人是殺人兇手。
“你,你所說的(奸jiān)人,卻是何人?”教主夫人一臉茫然,望向谷梁桃生道。
“伯母,你就是相信別人起死回生的神藥,不相信經過了多位高級煉丹師鑒定過的舒筋續命丹,才會釀下此禍。”谷梁桃生悲傷地搖頭道。
“桃生,都怪伯母太過輕信他人。”教主夫人凄然道。
伍樊聽見谷梁桃生信口開河,不由怒不可遏,心中想著如何治他一治。
“娘親,娘親,你不能死!”
半晌,嘈雜的現場中,突然傳來了谷梁馨凄厲的哭喊。
伍樊陡然一驚,望向教主夫人,只見她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右手握著一柄長劍,半柄長劍沒入了她的下腹部位。
原來,教主夫人悲慟之下,毀掉了全(身shēn)經脈,自行刺破丹田氣海,追隨谷梁教主而死。
死志已決,即便用起死回生之藥,救活過來也是廢人,何況,丹田氣海都毀了,救活了也活不太長。
伍樊眼見這慘烈的一幕,已然無動于衷,倒不是他沒有同(情qíng)心的人,而是今(日rì)變故一個接著一個,必須冷靜。
“谷梁桃生,不要貓哭老鼠了,你和袁長老,袁金海一起,殺害了谷梁教主,罪大惡極。殺人償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立即認罪吧,否則你也是死。”伍樊再也忍耐不住,怒吼道。
可惜,雖然擁有,在修道之路上,伍樊還修煉了奇門遁甲,隨著修為境界的提升,具有的預見之能,也不過區區兩分鐘,竟不能預知袁長老等人的(陰陰)謀。
“大膽,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們殺害了教主?”袁長老高聲怒喝道。
這一聲斷喝,裹挾了雄渾的丹氣,聲震寰宇,震得所有在場的修士,耳膜嗡嗡作響。
谷梁教主是如何死的,沒有任何一人親眼看見,甚至之前說龐院長用了起死回生的神藥,將谷梁教主救活過來,絕大多數人也沒有親眼看見,是真是假,都很難說清楚。
袁長老在自己一門的修士面前,畢竟更有號召力,一時之間,無數懷疑的目光,投(射射)到了伍樊(身shēn)上,不再相信這個三清學院的院長。
“我家龐海當時必定救活了谷梁教主,這個教主夫人,還有其他人都親眼目睹了的,否則他們不會出來鄭重宣布。”鮑微子相信伍樊,她(挺tǐng)(身shēn)而出,頭腦清醒,說得頗有道理。
當時在寢宮的人有二三十之多,但在這么多帶著疑問的修士面前,很容易被人質疑得啞口無言。
因此,這個時刻,竟然沒有一名當時在場之人,(挺tǐng)(身shēn)而出,描述一下親眼所見的(情qíng)況。
伍樊此時已然深陷困境,他心中有極大的不滿,卻不知應該向誰生氣,只知道自己必須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