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你們串通一氣,有什么奇怪。和真空老母教聯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這個姓龐的,我兒不會平白無故求救,必然事出有因。”平教主目光有如一柄利刃,望了一眼蕭劍圣,又盯向伍樊道。
此言一出,所有在場的修士都說不出話來,就連蕭劍圣都(欲yù)言又止,不由搖頭嘆了一口氣。
“平教主,不要一味猜度,不管事實如何。舒長老是吸血鬼族,我自然有證據,但需要一點時間證明,我現在就可以命令吸血鬼族的萬鬼之王堯屠到來,捉拿舒長老到案,只不過”伍樊說到此處,賣起了關子。
“只不過什么聽聞三清學院新聘任的院長,是一個(乳rǔ)臭未干的娃娃,原來就是你這廝,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如果想要在本教面前偷(奸jiān)耍滑,你還不夠班”
平教主見伍樊老神在在,尤其在自己面前拿腔拿調,不由愈發憤怒。
尊重前輩,伍樊是有這個意識和修養的,問題是平教主一來就用(身shēn)份地位和威勢壓人,難以讓人信服。
“只不過,令郎被吸血鬼族的舒長老要挾,難保他已被舒長老吸血而亡呢”伍樊道。
“你胡說什么”平教主(身shēn)后的一名長老,突然暴怒,伸出右手,發出一道丹氣,凝成了掌印,抓向伍樊的脖子。
“轟”
一柄寶劍激(射射)而出,與重陽(殿diàn)長老拍出的掌印相撞,發出一聲爆響,煙氣滾滾。
煙氣尚未消散,只見寶劍掉頭飛回,到了蕭劍圣的手中。
“哼,有理說理,殺人滅口也不急于一時”蕭劍圣冷然道。
平教主轉頭瞪了一眼發起攻擊的那名長老,又用眼角余光掃視了一下蕭劍圣,明顯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說起來實力來,平教主的修為境界是人道巔峰,同時還是劍圣三級,絕對不輸給人道初階,劍圣七級的蕭云。
“多謝蕭劍圣為我解圍。”伍樊抱拳道,隨后望向黃長老,又道,“谷梁教主的(身shēn)后事,要加緊辦理,我們就在此等候,各大門派的頭頭腦腦,都來真空老母教的總壇,將所有吸血鬼族的臥底,一網打盡。”
伍樊說罷,取出了龐海的(身shēn)份令牌,給堯屠發出了一道信息,告知他舒荔荷逃走的方向,要求他立即捉拿,同時帶四級煉器師黎九前來真空老母教總壇。
隨后,伍樊還發出了信息給總督左丘元,要求他親自帶領兵馬前來,同時召集各大門派的高層,最好是一派掌門,帶領門中精英前來,公開挖出吸血鬼族的臥底。
黃長老見伍樊(胸胸)有成竹,于是吩咐其余七位長老,成立喪事委員會,分頭安排,((操cāo)cāo)辦谷梁教主夫婦的(身shēn)后事。
谷梁馨在鮑微子的陪伴下,悲悲戚戚地前去祭拜爹娘,眾多真空老母教的修士,都各有任務,紛紛散去。
萬鬼之王的堯屠,要從南域趕來中域,至少要十來個時辰,差不多一整(日rì),伍樊不急,因為他作為未來女婿,是要參加谷梁教主的喪事的。
招呼衛韜和馮祖明,江浩,沈天寶等人過來,伍樊和他們席地而坐,取出酒水和一些(肉肉)脯,鹽焗雞翅雞腿等食品,吃飲起來。
七銘大陸的小太陽當空,夜晚時分明如白晝,但比白(日rì)涼爽許多,飲酒作樂,再好不過。
總督左丘元和萬鬼之王堯屠都先后回復了信息,說將按伍樊的要求辦理,伍樊并不擔心。之前雖然收服了吸血鬼族,但一直沒有鏟除他們的臥底,總是一件麻煩事。
本來,時間(允yǔn)許的話,伍樊的計劃,是憑借一己之力,逐一清理,但這次碰上了舒長老挾持平東燕的事件,伍樊改變了主意。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個辦法也最省事。
將總督左丘元搬來,他的各路兵馬遭受到了吸血鬼族的重創,其中臥底發揮了重大的作用,必然十分痛恨,他是一定會來的。
“來,我們來斗地主”江浩取出了一副撲克牌,招呼道。
“好,上次輸給你們兩條友,我就一直想要報仇”衛韜自從學會了撲克牌,經常和馮祖明江浩二人樂此不疲,此時高興響應。
“老大,你要來的話,我讓位給你。”馮祖明道。
“不了,等一下我可能還要去參加儀式。”伍樊拒絕道,(身shēn)為谷梁家的未來姑爺,黃長老到時必然要自己去參加谷梁豪的喪事。
三人以靈晶做賭注,斗起地主來,伍樊和沈天寶在一邊旁觀。
太妍,項華容和圣女簡妙禪走過來看(熱rè)鬧,頗有興趣,而上官琴玉令狐月海倫娜等女過來看了一陣,也席地而坐,向江浩要了兩副撲克牌,打起了升級。
一時間,伍樊一伙人超然物外,大呼小叫,飲酒和打牌其樂融融。
“教主,如果舒長老真的是吸血鬼族的臥底,少教主看來將兇多吉少啊。”不遠處,重陽(殿diàn)的修士們聚在一處,其中一人不無憂慮道。
他們來到廣場上不久,又有一伙重陽(殿diàn)的修士到來,他們聽說教主到了此地,都紛紛前來為教主排憂解難。
“說的也是,我剛剛聽一個真空老母教的小廝說,龐院長能夠播放出畫面,找出了殺害谷梁教主的真兇,看來此子頗有手段,不如求求他解救少教主。”另一名修士道。
“呸,我看他是裝神弄鬼,修為境界如此低微,卻能被三清學院聘任為院長,定然是慣于耍妖法騙人。”平教主雙手抱在(胸胸)前,頗為淡定道。
取出(身shēn)份令牌,平教主用手指滑動,調出了兒子發出的求救信息
“救我,救我,孩兒要死了”
明顯,因為事(情qíng)緊迫,兒子發出的信息言簡意賅,并沒有說是誰人要殺他。
疑心生暗鬼,雖然舒長老一向兢兢業業,辦事穩妥,但平時行事并非毫無紕漏。
平教主陷入了沉思,越想越是心煩意亂。
一個人一旦被人懷疑,他的所有行跡,都會變得可疑,不再值得信任。
而且,越是思量,越是有問題。
“難道,舒荔荷真的是吸血鬼族”這個念頭,終于進入了平教主的腦海,她的疑點逐漸被放大。
平教主背起雙手,在一丈范圍內不停往返,走起了圈來,焦慮之色越來越濃厚,只是他兀自不知。
“教主,你是不是在擔憂少教主已經遭遇不測”一名修士問道。
“沒有的事”平教主沒有停止走圈,眼神游離,但口中仍然強硬道。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此時的總督左丘元,在向各大門派發出指示后,已經啟程,前往真空老母教的總壇。
“龐督軍的(情qíng)報,我們一定要相信,要知道,吸血鬼族是向他們南域聯合軍投降的。”總督左丘元登上一艘虎鯊空艦的舷梯時,朝左右文武將領道。
“總督大人英明,聽說真空老母教的谷梁教主被人謀害,是龐督軍用了一種神奇的手法,找出了真兇。”一名文職將領道。
“所以嘛,本府沒有錯看龐督軍,他是我們七銘大陸的希望之星。”左丘元點頭道。
真空老母教圣(殿diàn)前的廣場上,焦慮的(情qíng)緒似乎具有傳染功能,所有重陽(殿diàn)的修士,都忐忑不安,尤其平教主的腳步聲,越來越讓人心神不寧。
“教主,我們該拿一個主意,是不是求求龐院長,先將少教主救回來”那名沉不住氣的修士,繼續提議道。
“哼,我堂堂重陽(殿diàn)的一派掌門,還用得著求人”平教主煩亂地大聲呵斥道。
“教主,少教主的(性性)命要緊”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教主去求他一下,好過在此呆等。”
“面子事小,少教主的(性性)命事大。”
各個重陽(殿diàn)的修士,只要有人開了一個頭,于是都堅決地附和起來。
“得了,得了,這不都是你們要我去求他的嗎”平教主冷眼一瞪,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快步朝伍樊走去。
“龐院長,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請救救我的犬子,我是怕他遭遇不幸。”平教主終于放下了架子,向伍樊拱手施禮道。
面容膚色黝黑,濃眉大眼的平教主,收斂了倨傲自負的神色,顯露出一絲恭謹。
伍樊剛點上了一根煙,吞云吐霧,抬頭木然地望了平教主一眼,沒有聽見一般,繼續饒有興味地看馮祖明手上的牌。
“馮兄,注意了,有的人原本有一手好牌,但因為愚蠢,活生生打成了爛牌。”伍樊指桑罵槐道。
“老大說的是,我可不會那么蠢。”馮祖明心領神會,應道。
平教主是何等聰明之人,眼見伍樊如此態度,不由勃然變色,正要大聲喝罵,心念電轉間,還是兒子(性性)命要緊,于是強忍下來。
圣(殿diàn)傳出了陣陣哀樂,真空老母教中德高望重的修士,正在主持喪禮,抑揚頓挫地誦著咒文,超度亡靈。
伍樊面無表(情qíng)地望了平教主一眼,轉頭望向不遠處的蕭劍圣,二人相視一笑。
“教主,千萬不要動氣,求求蕭劍圣,他老人家心軟。”重陽(殿diàn)的一名長老趕緊提醒道。
平教主點了點頭,拱手朝蕭劍圣道“老蕭,看在往年我們重陽(殿diàn)招待過你,不曾失了禮數,還請救救我的犬子。”
“平教主,老夫當然樂意幫忙。龐院長,看在老夫與你有緣,有一點交(情qíng)的份上,就幫幫平教主罷。”蕭劍圣道。
伍樊緩緩地站了起來,收起了玩世不恭之色,右手還夾了煙頭,向蕭劍圣拱手施禮,道“蕭劍圣德高望重,既然蕭劍圣開了口,龐某倒是愿意一幫。”
語畢,伍樊取出了龐海的(身shēn)份令牌,向堯屠發出信息,一邊口中道“平教主,令郎目前在六千里外,舒長老制住了他的要(穴xué),但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我已交代攔截之人,不要傷了令郎的(性性)命。”
伍樊向堯屠發的信息,告知的是舒長老當前的位置,利用查詢出舒長老的歷史影像,結合地圖,伍樊對她的行蹤是一清二楚。
“好,如果犬子平安歸來,本教必定承你這一份(情qíng),但有所求,我重陽(殿diàn)必定全力相幫。”平教主拱手道。
“有平教主這一句話就好,他(日rì)在決議會上,你們重陽(殿diàn)如果能夠和我們三清學院保持一致,成為行動一致人,不反對我們的動議,就算還了人(情qíng)了。”伍樊風輕云淡道。
平教主一聽,面色一凜,深深地望了伍樊一眼,心道,龐海這廝年紀輕輕,如今看來可不簡單,所謀甚大,頗有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