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整個紅木交易會現場,觀眾人數多達萬,人山人海,面對警察前來查抄,都是噤若寒蟬。如果這一根花梨神木,本(身shēn)是有問題的,一旦競拍下來,那將損失慘重。
“漂亮的女拍賣師,說的就是你呢,你也要過來,接受調查。”虎背熊腰的警察頭領,一臉笑意,朝舞臺那邊揮了揮手,語氣舉止都相當有力,而且堅決。
中年漢子和王占軍,以及拍賣公司派出的工作人員,都戰戰兢兢,走下舞臺,在荷槍實彈的警察面前,排成了一行。
伍樊將從舞臺上拾級而下的鮑微子接住,拉了她的手,走向警察頭領指定的地方。
如此美麗而迷人的美女拍賣師,居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伙子的女朋友,令競拍區的眾多富豪,都眼中噴火。
是了,難道他就是這一根花梨神木的物主?
部分昨(日rì)親眼見到伍樊,指揮吊車將花梨神木卸載下來的紅木廠商,對伍樊指指點點,說他是幕后的物主,是一個大富豪,其余參與競拍的富豪客商,方才恍然大悟。
“各位,我是大沙鎮公安分局的局長,我姓馬,剛剛接到舉報,有人在這里拍賣盜伐的稀有樹木,請各位到我們公安分局走一趟,配合調查。”
領頭的警察頭領,原來是公安分局的局長,他一臉橫(肉肉),神色嚴厲,不容置疑道。
“這位局長,我的花梨神木,有一切手續和文件,還請過目。”伍樊將文件資料袋舉了起來,遞給馬局長道。
“你少來,你們這些不法木材商人,目無法紀,盜伐珍稀紅木,破壞森林,喪盡天良。包括你們拍賣公司,助紂為虐,攫取非法利益,都跟我們走一趟。”馬局長掃視一圈,厲聲道。
“馬局長是吧?通融一下,通融一下,我們伍老板絕對不會違法亂紀,亂砍亂伐。”喪彪快步過來,給馬局長遞上了一根煙,客氣道。
強龍難壓地頭蛇,喪彪和蝎子在光州行得通,但這里是中江市,是龍也得盤著。馬局長接過了香煙,卻仍然傲慢地不予理睬。
茅師傅上前交涉,但也被馬局長無視,要他站在一邊,一起去公安分局錄口供。
太妍,圣女簡妙禪,龍舞菲,谷梁馨等女,修為境界深厚,她們都冷口冷面地走了過來,就等伍樊一聲令下,就要屠殺這些(身shēn)穿制服之人。
地球空間這一些猶如螻蟻一般的人類,耀武揚威,竟然敢鎖拿伍老大,在她們眼里是不知死活,隨意一掌,就要叫他們灰飛煙滅。
“太師叔,圣女(殿diàn)下,龍姐姐,萬萬不可動粗。伍老大一定沒事的,這個地方,有這里獨有的辦事規則,打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上官琴玉見了太妍等女的神色,心知要壞事,趕緊勸阻道。
令狐月,程秋蕓和錢書月等女,也都表達了同樣的意思,要她們按兵不動。老鄭和胡州王等人,都早已習慣了地球空間的辦事方式,并沒有沖動,而是靜觀其變。
“我們很快就回來,拍賣會沒有結束,請各位給點耐心。”伍樊向競拍區的眾多富豪客商揮手道。
季明禮和李東國,都向伍樊投去幸災樂禍的目光,這個姓伍的老板,來歷不明,但(身shēn)懷各種稀世珍寶。
這個世界確實有不少人,機緣巧合,得到了無數財寶,更得到美女青睞,運氣好得讓人不可相信,讓人嫉恨。
出來混,遲早都要還,這個伍老板倒霉,這是令人開心之事。
開始的時候,阿倩是幸災樂禍,她望見太妍,圣女簡妙禪等女,打扮得如此粗俗,心里是為伍樊打抱不平的,這樣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伍老板呢!
“你們跩個什么勁,要是伍老板和我今夜有約,你們都靠邊站去吧。”阿倩是憤憤不平,心中暗道。
季明禮此刻是眉開眼笑,他拉上阿倩,到眾多警員的旁邊,想將(熱rè)鬧看個一清二楚。阿倩甩開了他,來到伍樊面前,像一個溫柔體貼的大姐一般,為伍樊扣上了t恤最上面的一顆紐扣。
伍樊毫不在意,不愿意接受阿倩的服侍,但還是隱忍下來了。
隨后,伍樊等人跟隨車隊,前往公安分局錄口供。這一根花梨神木,自己未雨綢繆,辦理了合法手續,不能因為拍賣的東西,本(身shēn)是稀世珍品,就當作犯罪分子來審問。
在公安分局的審訊室,伍樊等待著警方走完一個一個過場,時間漫長,實在百無聊賴,只好抽起了煙,一根接著一根。
終于,馬局長親自到來,審問伍樊。
“叫什么名字?”
“伍樊!”
“(性性)別?”
“你看著辦吧。”
“籍貫?”
“白河縣胥山鎮羊角嶺村!”
伍樊的回答,令馬局長的神(情qíng)突然凝固,他盯了伍樊半晌,一字一頓,緩緩問道:“出生年月?”
當伍樊報出來后,馬局長愈加不淡定了,他用白河獨有的口音問道:“你是叫伍樊,樊噲的樊嗎?”
伍樊疑惑地望著馬局長,(欲yù)言又止。
“老同學,你真的是我的老同學伍樊嗎?”馬局長突然激動起來,站起(身shēn)一把抓住了伍樊的臂膊。
“你是馬濤,小濤子?!”伍樊也不由脫口而出,驚喜地問道。
二人都說著白河話,站起來緊緊擁抱,分別錘了對方幾拳。
“想不到,想不到我們竟然在中江市相遇,有一句話叫什么來著,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他鄉遇故知,是三大人生快事。”馬局長神(情qíng)激動,唾沫橫飛地說著,一邊拍了拍伍樊的肩膀,仍然不敢相信,眼前顯得精神抖擻的青年,正是自己的小學同學伍樊。
小學時的容貌,到了現在變化自然很大,只能依稀看出小時候的模樣。
“我后來在白河中學讀書,考到了光州,然后一直在光州混呢。”伍樊也心潮難平道。
“嗨,我們崗背村只有三四個人在你們羊角嶺小學就讀,我呢,四年級讀完,就跟隨家人搬到了市區,在市里讀的小學,中學,后來參軍了。”馬局長道。
崗背村只有十幾戶人家,都姓馬,是羊角嶺管理區下轄的自然村,這一點伍樊自然熟知。
馬濤年紀輕輕,就做上了公安分局局長,這是多少山村子弟做夢都不敢想的。
“小濤子,你都是公安分局的局長了,厲害了啊!”伍樊少不得恭維一句道。
“別取笑老同學了,中江市升格后,鎮里的派出所就叫成公安分局了,其實還是一個派出所,我是派出所所長而已。哪里像老同學,讀了大學,做出了大事業。”馬濤謙虛道。
“呵呵,我當初考的大學,不過是三流的民辦大學,不是你想的那么光鮮。”伍樊道。
“我們都是山村之人,能夠混出來就算不錯了。就像我,要不是因為參軍,復員后在這里做上一個民警,立了幾次功后,熬到現在,做上了分局的局長,現在也不過是工廠流水線上的工人而已。”馬濤自嘲道。
將伍樊拉出審訊室,到了馬濤的辦公室,二人一邊飲茶,一邊聊著過去的種種,感慨一番。
“馬上十二點了,我已經安排了地方,我們老同學飲酒敘舊。”馬濤道。
“我還有一幫兄弟呢,他們都在外面等我。”伍樊道。
“都叫上,都叫上。”馬濤豪氣大方道,隨即又想起了什么,匆匆出門。
不多時,馬濤去而復回,一進門就道:“我已經叫手下放人,全部人都放了,這個事應該是有人陷害你,打擊報復,打電話舉報你。”
“多謝老同學了。”伍樊從茶幾邊站起來道,他想起中江市首富之子季明禮,對著電話說過“非法”一詞,猜到是他報警。
“走,走,我們去酒樓。”馬濤換上便服,招呼道。
公安分局的大門外,喪彪等人,以及太妍等人都在等候伍樊,一見伍樊出來,眾人都高興地迎了過來。
所有人,喪彪蝎子和茅師傅三人,加上老鄭沈天寶六人,上官琴玉海倫娜令狐月程秋蕓等十一女,太妍,圣女簡妙禪和東方夢,龍舞菲谷梁馨鮑微子六人,還有千尋雪封穎師非魚苑煙霞四女,一共三十人。
“他們都是我帶來的人,要一起去吃飯。”伍樊道。
“沒關系沒關系,人多(熱rè)鬧,一起走吧,就在前面一家海鮮酒樓。”馬濤一見這么多人,臉色立即不好了,一臉黑線,但旋即釋然,大手一揮,招呼道。
整整三桌人,一頓飯錢立馬變成三頓,老同學是不是故意坑人呢。馬濤拍了拍伍樊的后背,一邊朝酒樓走去,一邊腹誹。
酒樓領班望見熟客馬局長到來,(熱rè)(情qíng)有加,安排到一間大房,里面有三張大圓桌,足以坐得下他們三十二人。
酒樓的包房,設施不錯,還有一張自動麻將桌,卡拉ok設備,大屏幕電視上正在播放新聞。
沈天寶熟門熟路,開啟了自動麻將桌,千尋雪一見,頗有興趣,招呼封穎和師非魚二女,在桌邊坐了。
“打馬吊了喂!”沈天寶高呼道。
太妍,圣女簡妙禪,龍舞菲,谷梁馨等女,都被吸引了過去。可惜,她們和千尋雪三大女魔頭一樣,望著花花綠綠的麻將,都是一臉懵圈。
“馬吊?”胡州王聽見,過去麻將桌邊,將自動升起來的麻將牌子拿起幾顆,端詳了一下,微微頷首。
“一千年過去了,馬吊做得更加別致,精美多了。”胡州王嘆氣道,他當年在文天祥手下是一員猛將,抗擊蒙古人入侵,立下卓著戰功,平(日rì)里見過一些將士打馬吊。
他的話,聽在千尋雪等女的耳中,感覺暮氣沉沉,不合時宜。
伍樊和馬局長坐在圓桌邊,二人飲茶,抽煙聊天,說起一些還有印象的小學同學,大多沒有音訊,不知現在(身shēn)在何處。
家鄉可以安放心靈,卻不能安放(肉肉)(身shēn),因為家的附近沒有賴以為生的工作;他鄉可以安放(肉肉)(身shēn),卻不能安放心靈,因為背井離鄉遠方謀生,(身shēn)如浮萍,隨波逐流。
二人交換了電話號碼,掃了微信,以后聯系就方便多了。
“不會玩的下去,讓我們來。”上官琴玉在桌邊一臉嚴肅道。
其實,倒不是上官琴玉拿腔拿調,而是她過去(身shēn)為華元集團的美女總裁,作風一貫如此。
千尋雪望向上官琴玉,一臉寒霜,正要反唇相譏,被封穎拉了一下胳膊,于是強忍住不快,語氣緩和,站起(身shēn)道:“我們也想學一下馬吊,就讓你們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