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當初她能輕松分辨出離人香。
沒想到,她竟然遭受過這樣的迫害,那些人就跟相柳樹一樣,確實死得活該。
“其實我體質特殊,不管是什么藥物,對我都沒有效果的,所以提前就識破了他們的詭計,沒讓他們得逞,只是,當時我和哥哥都憤怒的失去理智了,也都怪我,連累了他那么多年。”
剛開始說,她好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說著說著,還是有些難受。
其實她說得輕松,但姜自在能想象到,當時面對十幾個如此惡心的人,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會有多么的恐慌和難受。
沒有女人,會愿意面對那種人生的。
“世俗啊,就是無情,對女人不公平。憑什么呢?我就長得好看,就要說我浪蕩呢。誰不知道,這些人心中的邪念。只是得不到的,一定要詆毀罷了。說起來,有這種心思的男人,都是懦夫。神宗的人,也都是凡人。”
她有些傷感道。
“你感慨的時候,還要夸自己好看,這樣好嗎?”姜自在哭笑不得。
當然,她說的是對的,那些覬覦的,懷著猥瑣之心議論的,只會讓人鄙夷。
“你好壞啊,我正在醞釀怎么煽情感動你,讓你可憐我呢,竟然拆穿我。”她拿著小粉拳捶著姜自在的胸口。
雖然開著玩笑,但是當時的經過、結果,姜自在已經知道了。
那些人,其實就是十幾個相柳樹吧。在他們眼里,一個沒有背景的美貌女子,他們可以隨便玩弄。
不過,他們的身份可比相柳樹高多了。
她道:“這次回來,肯定有很多人找我麻煩的。玄蒼是其中一個,他的小兒子‘玄君’,就是被我哥第一個殺了的。當時,是個天賦縱橫的少年吧。圖騰已經是荒級了。除了他,還有兩個人的父母,肯定不會讓我好過的。”
“這還不是身份最高的?”姜自在問。
“還有一個叫做林霄耘,是圣神侍‘林幕’的兒子,是木神宮的人。林幕和玄蒼差不多吧。那林霄耘也是個天賦不錯的人。當時和你一樣十五六歲,已經是圣體境了。”
玄蒼,林幕,這兩個圣神侍,姜自在記住了。
“不過,其實他們兩個都是小意思了。你要護著我啊,最可怕的可不是他們。”
“還有哪路孫子如此無恥?”姜自在問。
幸好他們把這些人都給宰了,否則今天就看不到千嬌百媚的她了。
“一個‘神子’,他是當時帶頭的人,名字叫做‘天元’。”
九仙想起這個人,眼神之中,似乎還有憤怒和仇恨。
“神子是什么東西?”
“和天龍圣朝的‘圣子圣女’一樣,都是祭徒之中,天賦最出眾的人。是神宗未來的希望。每一個宮主,都只能欽定五個神子或者神女,由宮主親自傳授,相當于五大宮主的弟子,任何時候,神宗都有總共二十五個神子或者神女。這個神子‘天元’,就是那時候帶頭的人,他是我殺死的。他死之前,地位可高得很,圣神侍見了他都很恭敬,十六歲,已經是圣體境巔峰了,是當時最強的神子,當然,還有一個身份,他就是天神宮宮主‘天一’的親兒子。”
讓她這一頓渲染,姜自在又怎么不知道,這個叫做‘天元’的神子,才是當時死得最尊貴的人。
玄蒼和林幕兩個圣神侍的兒子和他比較起來,都不算一回事。
十六歲,圣體境巔峰,真是太瘋狂了。姜自在足足和他差了一個大境界。
這樣的絕世天才,竟然因為這樣的事情被殺了。
天神宮宮主,那是僅次于兩位宗主的神宗頂級人物,估計也是整個起源大陸最強的幾個人之一了,他的神子被九仙殺了,她竟然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奇跡。
凌青天說她當年闖禍了,沒想到是這么大的禍。
姜自在看著她,其實心里只有心疼。
就算她似乎當做很輕松的樣子,可是可以想象,面對那樣的絕境,一群圖謀不軌的人,如果不是足夠的憤怒,又怎會把這一群人都殺干凈。
如果只是一個人,他就只是想占有。
但是,一群人,他們就徹底不把她當做人了,他們只想玩鬧,只會放肆,如果九仙會死,他們一點都不意外。
姜自在很心疼她。
“沒事兒,都過去了,既然有了我,以后,不管誰對你不好,我一定讓他碎尸萬段。”姜自在眼睛赤紅道。
“知道啦,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當時他們都沒能給兒子報仇,現在更加不行了。”九仙輕輕捧著他的臉,道:“知道我們殺了那么多人,為什么能免除一死嗎?”
姜自在搖頭,天賦縱橫的神子,神宗未來的希望,一群人都死了,而且死無全尸,為何他們能活著?
九仙俏皮一笑,道:“那是因為啊,我懂得保留證據啊,當時直接把事情捅出去,整個神宗都轟動了,畢竟這里是祭神的莊重之地,他們的行為,本身就已經給神宗帶來的奇恥大辱,這是會把神宗的名聲都毀掉的丑聞,錯的是他們,不是我們,所以就算他們死了,那都是死得活該,他們無權處置我們,最后只能判定,因為我們殺念太重,沒請求他們幫助,故而流放出去罷了。”
“原來如此。”
九仙還是聰明的,殺人之后,她不會坐以待斃。
影像符的使用,還是她教自己的。怪不得那么嫻熟,原來她曾經用過。
關于流放的事情,他心里清楚了。
但他心里還有一個疙瘩。
這時候,他很嚴肅的問她:“所以,神咒者,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
其實說起當年的事情,她都還是輕描淡寫的,畢竟都已經過去了。
那些罪惡的人,和相柳樹一樣,都粉身碎骨了。
從天空島扔下去,沒想到九神平時什么話都不說,真的憤怒起來,心里如此火爆。
但是說到神咒者這三個字的時候,她忽然顫抖了,她臉色慘白,伸手緊緊的抓著姜自在的胳膊,好像是溺水了一樣。
她看著姜自在的眼神,有些絕望,難以想象,她在承受什么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