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你停車!”
隨著進入半灣別墅區,距離沈牧晴的十六號別墅越來越近。
凌云回味著丁寧所說的驚嚇,腦子亂轟轟的,幻想著丁寧拉著沈牧晴的手,決絕的讓她滾的畫面,心里越來越慌越來越恐懼,突然抓住丁寧的胳膊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嘎吱!”
丁寧連忙緊急靠邊停車,看著凌云已經淚流滿面,慌不迭的問道:“云兒,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丁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耍心眼,我不該持寵而嬌,想要管住你的錢,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別不要我好不好?嗚嗚嗚……”
凌云邊哭邊掏出那張存了九億多的銀行卡塞給他,流著淚可憐兮兮的哀求道:“我不管你和沈牧晴怎么樣了,就算……就算你們上了床我也不想知道,你的錢我不要了還給你,我只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云兒,你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要離開你了?”
丁寧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頓時一陣陣心疼,慌忙把她摟入懷中安慰著她。
“嗚嗚嗚,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沒沈牧晴氣質好,也沒她漂亮,更沒她家世好,不能給你帶來什么幫助,可是我真的好愛你,我離不開你,我……我不爭了,我再也不爭了,我可以做小的,我可以伺候你們,我可以幫你們帶孩子,我保證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才會出現,你不需要的時候我一定不會打擾你們的,真的,我說到做到,我求求你,別不要我好不好……嗚嗚嗚……”
凌云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聲如同杜鵑泣血,讓丁寧心里一陣陣的刺痛,連眼眶都紅了。
這個一向大咧咧的女漢子,這一刻表現出的卻是如此柔弱和無助,卑微的讓人心疼,脆弱的讓人柔腸百結,肝腸寸斷。
可想明白怎么回事后,丁寧又好氣又好笑又心疼,捧起她滿是淚花的臉,輕輕的吻著她,安撫著她慌亂的心:“云兒,乖,我怎么可能會不要你呢?你這小腦袋瓜子整天不知道想什么呢?我帶你來這里不是去見沈牧晴的,我是真有驚喜送給你。”
“嗚嗚嗚……你說了是驚嚇,根本不是驚喜?我知道你喜歡沈牧晴,你要當著她的面不要我了,你別想騙我,我不要去見她,我不要離開你,我答應你我以后不再任性了,一定會乖乖的聽你的話,你喜歡什么姿勢我都可以的……嗚嗚嗚……”
丁寧聽著她語無倫次的哀求,頓時哭笑不得,見她沉浸在自己的假想當中,連什么姿勢都可以的話都說出來了,心里泛起一陣陣的邪惡感。
這妮子別看表面火辣,其實骨子里相當保守,在床上就那么幾個傳統的姿勢,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誘都不行,讓他郁悶不已。
當即促狹的說道:“你確定什么姿勢都可以?”
“我確定,我確定,你不相信現在就可以試試,我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凌云跟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拼命點著腦袋。
“好,如果你說話不算數,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嘿嘿,我現在帶你去個地方,不許哭了,聽話。”
丁寧連哄帶騙的說著,心里泛起一陣陣的罪惡感,怎么感覺跟怪蜀黍拐騙小蘿莉似的。
“嗯,我聽話,我乖!”
凌云抹著眼淚,眼睛中迸射出一抹希望的光澤,唯恐惹得丁寧不高興,只敢小聲的抽泣著。
丁寧心里全是無奈,這丫頭,不知道怎么腦子就抽風了,算了,到了地方她自然就明白了。
終于,車子開到了第十八號別墅前,丁寧拉著眼睛紅腫的凌云下了車,向別墅里大步走去。
“你……你干什么?你剛才不是答應過我不去見她嗎?”
凌云驚慌失措的劇烈掙扎著,想要甩開他的手,雖然在沈牧晴這里住過幾天,但她從來沒有出過門,還以為這里是沈牧晴的家。
“傻丫頭,這里不是沈牧晴的家,這是咱們的家。”
丁寧看著她眼中的恐慌,實在不忍心再逗她,連忙解釋道。
“你騙我,這里就是她家,我來過的,你別想騙我,我……我可以跟她解釋今天的事,但你能不能別不要我啊。”
凌云小嘴一癟,眼淚又開始流淌,讓丁寧心疼的直抽搐。
見一時半會跟鉆了牛角尖的她說不清楚,用力拉著她的手走進別墅,指著還在裝修的歐洲城堡式建筑柔聲道:“云兒,這是我們的家,是我們未來的家,復興路老區很快就要拆遷了,所以我把這里買了下來,戶主寫的是你的名字,本來想等裝修完再告訴你,但你現在的樣子我只能提前把驚喜送給你了,沒想到卻讓你誤會了,哎,還真是個驚嚇!”
“啊!”凌云的哭聲嘎然而止,錯愕的張大了可愛的小嘴,抹了把眼淚,一臉懵逼的問道:“你是說這里被你買下來了?”
“是啊!”丁寧矜持的點了點頭。
“你說這里的戶主是我的名字?”
“是啊!”丁寧變戲法似的拿出房產證,上面清晰的寫著房產所有人,凌云。
凌云跟做夢似的接過房產證,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沒錯……又揉了揉……還是沒錯……
“啊!”丁寧只覺腰間一疼,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齜牙咧嘴的揉著腰,沒好氣的喝道:“你擰我干什么?”
“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凌云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突然發出一聲超聲貝的尖叫,吸引了諸多裝修工人們好奇的目光。
“你干什么?唔……”
丁寧還沒反應過來,凌云就突然蹦起來撲到他懷中,兩條大長腿死死的盤著他的腰,用熱情的櫻唇堵上了他的嘴巴。
看著這對俊男靚女肆無忌憚的激情熱吻,裝修工人們遞來曖昧而羨慕的眼神。
“呼哧,呼哧!好了,別激動了……唔!”
丁寧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凌云實在是太熱情了,那小香舌跟哪吒鬧海似的翻天覆地,好不容易分開透了口氣,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堵上了嘴巴。
凌云似乎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表達她驚喜的心情,不停的吻,深情的吻,激情的吻,纏綿悱惻的吻,各式花樣的吻……
嘴巴都親腫了,凌云才喘著粗氣分開,卻賴在他身上不愿意下來,兩條蔥白藕臂死死的摟住他的脖子不松,眼睛里水汪汪的,如海般的柔情都快要把丁寧融化了,嬌羞滿面的在他耳邊急促的道:“老公,我愛你,快,抱我上車……”
這個時候上車干什么?裝修工人都知道,好在丁寧還要點臉皮,把車開到一家空閑著的別墅前停下,才繼續開始了車震大業。
等輝騰哥終于安靜下來,得以喘口氣時,時間已經指向了晚上八點,凌云都癱軟在車座上了,手里還抓著房產證不放,一個勁兒嘿嘿傻笑。
丁寧郁悶的抽著煙,看著她的德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悲憤的質問道:“凌云,你能不能敬業一點,你的激情呢?你的配合呢?跟一根木頭似的躺在那里動也不動,光看著房產證傻笑,我特么的怎么跟上了一具尸體似的。”
凌云看也不看他一眼,愛不釋手的看著房產證,眼睛里全是金光閃爍的小星星,漫不經心的隨口應道:“肯定有區別,尸體是冷的硬的,我是熱的軟的。”
丁寧都快被氣哭了,尼瑪,早知道就先爽完了再告訴她,現在這小財迷眼里只有別墅,哪還有他啊。
咬牙切齒的威脅道:“你要是再這樣,我立刻沒收房產證,戶主換人。”
“好啦,好啦,我暫時不看行了吧,來吧,來吧!”
凌云唯恐房產證丟了似的,把它塞到屁股下面,不耐煩的張開雙臂。
看著她這份做派,丁寧心里怎么就覺得那么不是味呢,沒好氣的問道:“你還墊在屁股下面,也不嫌硌得慌?”
“你懂什么?墊在我屁股下面,我就感覺跟躺在紅彤彤的票子上面似的,心里踏實。”
凌云一臉陶醉的說道,還戀戀不舍的又摸了摸房產證,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肌膚,不,比撫摸丁寧的時候還溫柔。
“哎!”
丁寧嘆了口氣,突然意興闌珊,開始穿衣服。
“你怎么了?來啊,怎么穿衣服了?”
凌云大急,慌忙拉著他的手問道。
丁寧苦笑一聲,翻了個白眼:“要是我們那個的時候我疲軟無力,無精打采的,你還有興趣啊。”
“噢,那可不怪我,這可是你主動放棄的,趕緊,給你弄的臟東西給我收拾干凈,我繼續欣賞我的房產證。”
凌云大大咧咧的吩咐了一句,掏出房產證又陷入了傻笑狀態。
丁寧欲哭無淚,這個財迷,真是無語了,只能跟小二似的掏出紙巾,清理著現場。
有了房產證,凌云似乎底氣十足,跟個老佛爺似的任由丁寧伺候著,就連丁寧咬牙切齒的在她胸脯上擰了一把,她也只是吸了口涼氣,嗔怪一聲輕點,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丁寧想死的心都有了,垂頭喪氣的跟抱著個木偶似的,幫她把衣服穿好,一聲不吭的送她回家。
一路上凌云喜滋滋的抱著房產證百看不厭,也沒心思搭理他。
丁寧徹底敗了,把她送到老區,見楚云秀房間的燈亮著,冷著臉囑咐一聲:“我就不進去了,別墅和錢的事先別告訴你媽。”
凌云對他很信任,從來不追問他的錢的來路,但楚云秀可就未必了,在加上上次撞見他和蕭諾,誤會還沒有解開,現在告訴她還不知道她怎么想呢。
還是等公司辦起來了,到那時再解釋錢的來源也有說服力。
“知道了,你先走吧,我回去了。”
凌云一手抓著房產證,一手抓著銀行卡,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跟趕小狗似的,讓丁寧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娘們,簡直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落井下石,背信棄義、忘恩負義……
丁寧嘴里碎碎念著,滿懷怨氣的駕車趕往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