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不能自主的使用巫力。”
丁寧很疑惑的問道,對五花八門的奇特異能,他還是很向往的。
“那是因為你是祖巫力啊,祖巫力是不具有外在表現形態的,只能在受到巫力的刺激后激活,才能讓你擁有使用各種巫力的能力。”
人魚磕磕巴巴的表達出大致的意思。
丁寧卻恍然大悟,他體內的祖巫力本身就有著各種異能力,但他卻無法使用,只有在吸收了其他的巫力后激活,才能讓他擁有使用的能力。
這也說明,其實他的異能并不是復制,而是受到其他異能量的刺激后被激活才覺醒。
只是讓他弄不明白的是這巫力是怎么來的,又應該怎么壯大:“天水,為什么我會有祖巫之力?我該怎么增加祖巫之力。”
“你的祖巫之力應該是來自血脈,至于怎么增加祖巫的力量,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祖巫力和我們圖騰一樣,來歷神秘,大概只有蚩尤能夠解答你的問題了。”
人魚一臉迷惘的說道,她也很希望弄清楚自己的來歷,但可惜,她的記憶里并沒有。
“那蚩尤圖騰知道你們的來歷嗎?”
丁寧有些失望的問道。
“我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不知道。”
人魚的回答徹底的讓丁寧的希望落空,暗自盤算著有朝一日一定親自問問蚩尤圖騰祖巫力和圖騰的來歷。
這讓他突然想起腦海中的那一頁金紙,上面神秘的字符他一個都不認識,但蚩尤圖騰既然把金紙給他,其中肯定蘊含深意,只是他暫時不能理解罷了。
“那我該怎么逮著這個水巫力的家伙?”
丁寧有些郁悶的問道。
“你抽調一絲祖巫力進入眼睛,就能夠找到他的真身了。”
人魚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又搖搖晃晃的游回了他的左臂上化為了紋身不動彈了。
把異能量注入眼睛?丁寧滿臉的懵逼,這異能量一直呆在眉心的異能空間里一動不動,怎么才能把它弄到眼睛里?
但人魚既然這樣說了,肯定不會無的放矢,只不過自己沒有找到竅門罷了。
丁寧試著用靈力驅動,可問題是,靈力到不了異能空間啊。
精神力?雖然精神力可以進入其中,但卻無法撼動異能量,更別說把它弄到眼睛里去了。
神魂?好吧,神魂雖然一直表現的很牛逼,距離異能量只有一線之隔……
不對,不是一線之隔,是隔著一個松果體。
松果體,竟然忘了松果體,丁寧渾身一震,腦海中生出明悟。
作為一個學習優秀的醫學院學生,又怎么會不知道松果體事實上是已經退化了的第三只生物眼睛。
早有生物學家研究表明,不論是飛禽走獸,還是蛙魚龜蛇,甚至人類的祖先都曾有過第三只眼睛。
只不過隨著生物的進化,這第三只眼睛逐漸從顱骨外移到了腦內,成了“隱秘的”第三只眼,也稱之為天眼。
傳說天眼是人類與神靈信息溝通的最重要工具,在佛教中稱之為天眼通,是六神通之一。
丁寧一直認為,每個人都是擁有天眼的,只是現在它處于閉塞狀態,必須用特殊的修煉方法將其激活才行。
雖然他沒有修煉方法,但人魚的提醒卻讓他意識到祖巫力是可以開通天眼的,人魚所說的眼睛恐怕也不是肉眼,而是天眼才對。
他是沒有辦法把異能量調動到眼睛,但卻可以很輕松的調動祖巫力接觸到作為精神海和異能空間之間“墻壁”的松果體。
想到這里,丁寧調動一縷異能量輕松的進入松果體。
丁寧只覺渾身一震,眼前的世界變了,那一面面水鏡其實就是一滴滴水珠幻化而成,而那黑袍人并不在如任何水珠當中,而是整個人變的極為虛幻,仿佛融入了空間似的,眼中帶著得意的獰笑,正悄悄的向落雪走去,距離落雪只有不到三米了,或許是因為使用了異能的緣故,他的速度極慢。
“去死吧!”
丁寧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幸虧關鍵時刻打開了天眼,發現了這黑袍人的意圖,否則落雪必然會被他當成人質。
當即怒喝一聲,身如鷂鷹般向黑袍人撲去,同時在和落雪的精神鏈接中讓她向后退。
對于丁寧的指示,落雪向來是不問緣由,毫不猶豫的向后疾退。
在黑袍人察覺計劃暴露,再也顧不得掩飾行蹤,向落雪撲去,想要將其挾持。
眼看就要成功之際,卻不料落雪突兀的動了,雖然速度并不快,但卻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開了黑袍人的魔爪。
就這么連一秒鐘都不到的時間,丁寧已經到了,一拳狠狠的轟向黑袍人的腦袋。
黑袍人懊惱不已,在間不容緩間又幻化出無數面水鏡,想要繼續迷惑丁寧。
奈何丁寧不惜消耗異能,始終開通著天眼,哪里還會被他迷惑。
黑袍人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丁寧狠狠的一拳轟在胸前,口中狂噴鮮血倒飛而出。
丁寧如影隨形,緊跟其后,一拳接一拳的不斷轟擊著黑袍人的身體,讓他想要落地反擊都做不到,就跟空中飛人似的被打的滿天飛。
夜獨行和卓不凡看的目瞪口呆,他們都被黑袍人迷惑,以為黑袍人躲在水鏡當中,哪里想到這家伙竟然偷偷摸到了落雪身旁。
特別是夜獨行,心里暗自慶幸,幸虧丁寧發現了他的蹤跡,否則,一旦黑袍人劫持了落雪,今天就再也奈何不了他了。
她倒是有著天眼,不過她的天眼需要以血為引才能打開,她可是很怕疼的,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開啟天眼。
黑袍人被打的五葷七素,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渾身跟散了架似的疼痛,特別是他現在就跟個皮球似的在空中無法落地,暴怒讓他忍無可忍。
“八嘎,去死吧!”
一聲怒喝后,黑袍人一把扯下臉上的白銀面具,那面具竟然化為一把奇異的銀色太刀,沖著丁寧踢來腿狠狠斬去。
“小心!”
夜獨行花容失色,失聲驚叫道。
丁寧眉頭微蹙,卻不慌不忙的手腿伸掌,一把抓住銀色太刀狠狠一擰。
卻不料那太刀不知道是什么材質所鑄,竟然堅硬無比,丁寧這么強大的肉身力量,竟然無法動其分毫,反而被黑袍人借勢抽刀,把他的手掌割開,血如泉涌。
好東西,這是我的了,丁寧眼前一亮,不怒反喜,右手死抓著太刀不放,左手重重的一掌拍在黑袍人的胸前。
“咔嚓”一聲,黑袍人胸骨斷裂,口中狂嘔鮮血倒飛而出。
眼見必死無疑,這黑袍人目露瘋狂之色,狠狠的一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嘭”的一聲,腦袋如同西瓜般破碎,腦漿和鮮血流淌一地。
丁寧欲哭無淚,他可沒有想殺這黑袍人,而是想打傷他,趁機激活自己的異能,那水鏡的異能讓他很是眼饞,卻沒有想到這廝竟然如此決絕,見勢不妙就自殺身亡。
丁寧有些不甘心的蹲在黑袍人身前,抓住他的手腕,臉上不由一喜,這廝雖然死了,但異能量卻并沒有消失,貌似還有機會。
無須他催動異能量,腦海中就自然出現黑袍人的基因圖譜,不斷的吞噬著黑袍人還未完全消散的異能量。
丁寧沒有管它,注意力全集中在基因圖譜上,果然,他的基因是經過改造過的,但并不像落雪和凌飛那樣變異的離譜,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這讓他暗自駭然,這個神秘組織竟然研究出如此先進的基因藥水,可以沒有任何副作用的進行基因改造,一旦讓他們成規模的制造基因戰士,整個天下還有誰能夠阻攔?
迫切的使命感讓他下定了決心,要盡快的提高實力,徹底把這個邪惡的組織摧毀。
“丁先生,你好,我是宗教局寧海分局副局長卓不凡,這個人,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境外異能者,不知道丁先生能不能把他的尸體交給我?”
卓不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認識我?”
丁寧目光一凝,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暴露過姓名,雖然他知道別人想查一定能查出來他的身份,想瞞也瞞不了,但卓不凡能夠一口喊出他的姓氏,說明早就認出了他。
“丁神醫嘛,我怎么可能會不認識,只是沒想到丁醫生竟然還是個古武者,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卓不凡笑容爽朗的說道,心里卻暗自嘀咕,這家伙竟然是個沒有在宗教局備案的古武者,簡直是他的失職啊。
“卓局長你好,我可不是什么古武者,我只是個武者而已。”
丁寧滿臉笑容的耍賴著,反正他自信打敗龍嘯天時所使用的真氣卓不凡是看不出來的,就算看出來,大不了推到靈寶上就是。
他還就不信了,宗教局的人敢違反規定殺人奪寶。
“呵呵,我也覺得丁先生應該是武者,我沒察覺到丁先生有任何的靈氣波動。”
卓不凡笑容不減,只是眼神有意無意的看了看黑袍人的尸體。
丁寧心中暗笑,卓不凡明顯是想要用這黑袍人的尸體領賞來換取他緊緊閉上嘴巴,他反正要這尸體也沒用,還不如給他做個順水人情。
再說卓不凡之前一直維護著落雪,讓他心生好感,這樣知情識趣的人,他還是很愿意交個朋友的。
當即豪爽的一揮手:“為國家辦事,人人有責……”
“等等!”
話音還未落,就被夜獨行打斷。
丁寧愕然的看著她:“怎么了?難道你也想要這具尸體?”
“不錯,這具尸體給我怎么樣?”
夜獨行笑瞇瞇的說道,心里嘀咕著,本姑娘怎么說也算是你的女人,你總不會胳膊肘子往外拐吧,這可是白銀戰士,好多的積分呢。
“這位先生,你這樣有些不合適吧?”
卓不凡一聽急了,黑袍人的尸體可是關系著他前途,雖然覺得這寧夜深不可測,但他也絕不會輕易放棄。
“卓局長,這人明明不是你殺的,你卻打算冒領功勞,我覺得你的做法才不合適吧。”
夜獨行言辭犀利,毫不客氣的點明卓不凡的心思,讓他為之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