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我吃完飯看看!”
丁寧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倒是對所謂的天生佛體比較感興趣,“姐,什么是天生佛體啊。”
“我也不知道,那是外婆說的,大概意思就是比較有佛性吧,適合當尼姑,我準備過兩年找不到合適的對象結婚就去跟外婆出家去。”
丁牽獵插科打諢的調笑道。
“那怎么行,我不許姐當尼姑。”
丁寧莫名的心里一緊,極其認真的正色道。
“姐又沒人疼沒人愛的,不當尼姑你娶我啊。”
丁牽獵開玩笑似的說道。..
“怎么會沒人疼沒人愛,我就疼你愛你。”
不假思索的話脫口而出后,丁寧愣在了那里,暗罵自己在說什么沒腦子的混賬話,那可是自己的姐姐啊。
耷拉下腦袋不敢看丁牽獵,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暗自擔心姐姐不會生氣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姐姐記住了喔!”
沒想到丁牽獵不但沒生氣,反而笑顏如花,玩笑似的嬉鬧過去。
讓丁寧心中的尷尬盡去,訕訕的埋頭吃飯,不敢再招惹姐姐,氣氛一時之間變的有些怪異起來。
落雪睜著無暇的大眼睛,看看丁寧又看看丁牽獵,歪著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沒有人知道此刻丁牽獵的心里是何等的激動,姐弟相認以來,丁寧始終把她當做親姐姐看待,對她禮敬有加。
讓她欣慰的同時又暗自焦急,不知道何時才能跟他坦誠相待,告訴他其實他們并不是親姐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她可不想一輩子當他的姐姐。
有些事做過了就如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讓人欲罷不能,她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已經發育成熟,當時雖然是為救丁寧才迫不得已舍身,但真正品嘗過那種事的滋味后,要說一點也不想那怎么可能。
這段時間食髓知味的她在午夜夢回時也會做些令她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夢,夢中的男主角除了丁寧還能有誰。
本想著搬到一起住就有機會能夠近水樓臺先得月,卻沒有想到因為姐姐這個稱呼,讓他始終望而卻步。
丁寧沖動下的一句話讓她明白了他的真實心意,她都恨不得現在就告訴他我們不是親姐弟,可以盡情的相愛。
但她卻不能說,一旦這個時候說出來,丁寧很有可能會懷疑她是假借姐弟的名義來刻意接近他,到時候連解釋都解釋不清,畢竟老媽現在還無法為她出面作證。
哎!想要和他比翼雙飛還任重而道遠啊,丁牽獵心里暗自嘆息一聲,覺得好苦惱。
丁寧匆匆扒完飯,就借口回電話溜回了房間,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丁牽獵,竟然跟姐姐說會疼她愛她,這是當弟弟的該說的話嗎?想起這個就讓他羞愧的無地自容,覺得自己特卑劣、特齷齪、特陰暗。
拿起手機看著足有上千個未接來電,丁寧頭皮一陣發麻,連點提醒有陸校長的、有周院長的、有許秘書的、有凌云的、有蕭諾的、有小夭的、有葉歡姐妹的、有慕容嫣然的、有白青的……
仿佛這個世界離開他就不轉了似的,他在寧海認識的那點人,幾乎每個人都給他來過電話。
但更多的卻是很多天南海北的陌生號碼,足足占了八成還多,這讓他暗自納悶,難道自己的電話號碼和某個午夜情感熱線很相似,要不然哪里有這么多陌生人找他。
“叮鈴鈴!”
手機突然響起把他嚇了一大跳,看了下來電顯示是凌云的,這讓他莫名的有些心虛。
畢竟本來答應過搬去和她一起住,結果卻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個姐姐,還搬來和姐姐同居,讓他該如何跟她解釋。
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丁寧只能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喂!”
“丁寧,你死哪去了?電話也沒人接。”
電話一接通,凌云就氣勢洶洶的開始興師問罪。
“咳咳,那個,我不是在研發藥物嗎?出來找一些藥材,然后……”
丁寧眼皮跳了跳,剛下定決心老實交待,就被凌云帶著焦急的聲音打斷:“你先別說話聽我說,你現在在哪兒,趕緊來青云會所一趟,陸哥被人打傷了昏迷不醒。”
“什么?是誰打的?我現在馬上過去。”
丁寧心里一驚,陸戰曾經可是特種部隊的教官身手毋庸置疑,即便中間因為殘疾而荒廢了幾年,可在痊愈后又恢復了訓練,再加上他調配的藥浴淬體,身手比以前在部隊時只高不低,就算達不到宗師的境界,但大師級是妥妥的跑不了的。
可這樣的高手竟然被人打傷了,這讓丁寧如何能不驚訝,掛了電話跟姐姐打聲招呼就匆匆向外跑去。
青云會所,此刻足有上百號青云幫的骨干在此聚集,所有人看著他們心目中不敗的戰神臉色蒼白的躺在一張臨時支起來的鋼絲床上昏迷不醒,臉色凝重的能滴出水來。
馮軍面無表情的如同門神般站在陸戰身前,一雙凌厲的眸子緩緩的掃視周圍,目中的寒意逼人,讓人不敢直視。
丁寧到來時,凌云正在詢問事情的經過,見到他來剛想要站起來打招呼,丁寧卻擺了擺手示意她繼續,他則來到陸戰身旁,為他檢查傷勢。
青云幫高層除了個別幾個人認識他外,大多數新來的都不知道他是誰,正要阻攔他時卻被胖佛爺制止,還畢恭畢敬的上前遞上一根香煙。
眾人暗自納悶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夠讓幫里排名前五的胖佛爺如此客氣對待。
特別是號稱冷面閻王的馮軍竟然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容,主動讓開道路還向他微微躬身示意,這讓眾人更加好奇他的身份了。
凌云經過這段時間的蛻變,已經初步具有了上位者的威嚴,俏臉生寒的坐回首位,一雙美眸盯著兩名目睹事情發生經過的兩名青年道:“韓棟,繼續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是,云爺,我和七拐跟著陸教官去公司……”
隨著那名叫做韓棟的青年訴說,丁寧對整個事情發生的經過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脈絡。
原來,這段時間凌云抽調了兩百名青云幫的精銳幫眾成立了一家安保公司,還沒有正式掛牌,現在處于籌備階段。
每天這兩百名安保成員都會接受馮軍或者陸戰的特別訓練,前幾天陸戰帶著手下的安保人員去安保公司后院訓練時在路上碰到幾個老外逢人就打聽丁寧的住處。
陸戰對老板的安危極為重視,就上去詢問他們打聽丁寧的住處干什么,卻不料那些老外不但沒有說出目的反而纏上他,說他肯定認識丁寧,逼著他帶路去找丁寧,陸戰自然不肯,就發生了沖突。
這幾個老外雖然人高馬大,但哪里是陸戰的對手,再加上他當時帶著好幾個手下,三兩下就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四散而逃。
打跑了這些老外后,陸戰就給凌云打電話匯報了這件事,凌云給丁寧打電話結果卻沒人接聽。
幾天過去了,那些老外也沒有再出現,陸戰也就放松了警惕,卻不料今天卻遭到了老外的埋伏。
據韓棟所說,埋伏陸戰的十幾個老外個個身手不凡,他和七拐兩個人上去連一個照面都沒有撐住,就被一腳踹的站不起身來。
陸戰一個人獨斗十幾個老外也不落下風,卻不曾想有一個鷹鉤鼻子白人身手極為厲害,他一上場參加圍攻陸戰就落入了下風。
然后韓棟和七拐都沒看明白怎么回事,陸戰就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要不是青云幫的大批兄弟及時趕到,陸戰就被那些老外給抓走了。
丁寧為陸戰檢查一番身體后松了口氣,取出一個藥瓶擠出兩滴滴在在陸戰的嘴里。
陸戰蒼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紅潤起來,眼皮微微跳動,悠然醒轉,待看清楚含笑而立的丁寧,慚愧的坐起身來:“對不起老板,給你丟臉了。”
所有人為之嘩然,震驚的看著丁寧,要知道陸戰和馮軍在青云幫中地位超然,就連凌云也稱呼他們一聲哥,此刻他們竟然喊這個年輕人老板,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特別是有一部分人知道陸戰和馮軍在沒有外人時都稱呼凌云老板娘,此刻一聯想頓時恍然,丁寧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你又不是真的敗給他,只是中了他的毒煙才暈過去被打傷的,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丁寧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句話不急不緩,卻恰好能讓在場其他人聽到,不管怎么說,陸戰是為了他受傷,他有義務維護陸戰不敗的形象。
在青云幫眾的眼中,陸戰可是不敗的第一高手,被人打傷會令幫中人心惶惶,士氣大跌的。
陸戰恍然的撓了撓頭,咬牙切齒的怒罵道:“D,我說怎么突然就渾身無力,被人打暈了呢。”
“陸哥沒事了吧?”
凌云快步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
“老板來了還能有什么事,不過我說老陸,你丫的現在退步了啊,竟然被洋鬼子用毒煙迷倒都沒發覺。”
馮軍難得的開了句玩笑,讓眾人大跌眼鏡,這個冷面閻王竟然還有開玩笑的時候。
“不能這么說,畢竟陸教官是被人算計了。”
唐成東這段時間跟著陸戰訓練,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聞言有些不服氣的為他辯解道。
陸戰擺了擺手,滿臉慚愧的自我檢討道:“敗了就是敗了,不用給我找借口,就算是被人用毒煙迷倒的,也說明是我的警惕心不夠,要是在戰場上,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好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要陸哥沒事就好了,現在的問題是,青云幫被一幫洋鬼子欺負到了頭上,我們必須得找回這個場子。”
見唐成東還想開口爭辯,凌云擺擺手制止了他,轉過身來抱著丁寧的胳膊搖晃著嬌聲道:“老公,我被人欺負了,你看怎么辦吧?”
全場一片死寂,青云幫幫眾下巴掉了一地,不可思議的看著霸道女王華麗麗的變身蠢萌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