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試驗進程也是被米國的藥業巨頭逼的,繼麥克博制藥宣布拒絕和神州所有藥業公司續約后,又有兩家米國藥業巨頭宣布,對神州的醫藥代理費用提高十倍,否則將會取消神州所有藥業公司的代理權,這是在用抗生素來逼著神州國在某一方面對米國低頭,手段極其卑劣。
如果不是神州國政府未雨綢繆集中所有醫學專家研究抗生素,又及時研究出了米豆口服液,為了國民的安全,神州國政府很有可能會捏著鼻子向米國妥協。
表面上看起來這只是一次商業行為,但實際上卻是國家層面之間的一次交鋒,一旦神州政府向米國妥協,那丟的就是整個國家的顏面,會被所有看熱鬧的國家嘲笑,也意味著在和米國的經濟制裁和反制裁中占據了被動局面。
所以,米豆口服液的研發問世,就成為了救命稻草般的翻盤法寶,在這個關鍵時刻意義尤其重大。
從經濟角度來說,神州國從此擺脫了對西藥抗生素的依賴,有了米豆抗生素,西方藥業巨頭再也無法靠著抗生素從神州賺取天文數字的財富,只能反過來低三下四的請求神州國授予他們購買米豆抗生素的權利,畢竟,米豆口服液不像抗生素那樣有著各種各樣的毒副作用,沒有人會忽視它的作用。
從政治層面來說,神州國打了一場漂亮的反貿易制裁戰,讓那些想要看笑話的國家乖乖的閉上嘴巴,還得忍氣吞聲的積極向神州國靠攏,畢竟米豆抗生素是神州人的,如果它們不老實,神州國政府完全可以拒絕向它們供應,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
在這種情況下,加快米豆口服液的臨床試驗過程就不難理解了,神州政府現在也是憋著一口氣,冷眼看著西方的藥業巨頭在那蹦跶,就等著米豆口服液臨床試驗成功上市時,狠狠的給這些藥業巨頭一記耳光,到時候風水輪流轉,哭著喊著來求神州國簽訂代理合同的就是他們了。
聽明白其中關節的丁寧心情大暢,他在意的不是米豆口服液能夠給他帶來多少利益,而是能為國家做一點事感到高興。
杜市長等人喝著茶,天南海北的閑聊著,也不提離開的事,讓李國棟大惑不解,如果說他們是為了丁寧而來,那現在事情辦完也該回去了,要說為了檢查工作而來,也沒見他們看白龍鎮派出所的任何卷宗啊。
有心想要問一聲,但見楊志勇都不提走的事,他也不好開口,只能附和著跟著說笑。
孫主任更是如坐針氈,幾次以上廁所的理由想打電話,都被許明路笑呵呵的陪同而失敗。
他們哪里知道,大批的警察和食藥局執法人員此刻正根據二旺和狗娃的交待,對整個海東區境內的三十家面筋廠進行了查封,并將涉案人員全都帶走進行調查詢問。
根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危害食品安全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在生產、銷售的食品中摻入有毒有害物質的,或者銷售明知道食品中摻雜這有毒有害物質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銷售金額百分之五十以上二倍以下的罰金。
張建國唯有張世秋這一個兒子,對他極其溺愛,他肯定會出手救他的兒子,這就是杜市長想要的局面。
在這場無聲的博弈中,張建國很有可能是一個關鍵性人物,杜市長準備從他的身上打開缺口,化被動為主動,來進行下一步的破局。
蕭諾此時正在辦公室中閉著眼睛苦苦思索,來捋清腦海中的思路,桌面上擺放著一份女人的資料,照片上笑顏如花,是個美人,名叫高美玲。
根據市局刑警隊的一上午的走訪調查已經查明,肇事司機名為胡權,寧海本地人,今年三十六歲,妻子早亡,以拉貨為生拉扯獨子長大,生活極為艱難。
蕭諾從胡權的社會關系和金錢交易往來調查中發現,胡權八歲的兒子胡小兵得了白血病,每個星期都要做血液透析,截止上個禮拜,已經欠了醫院十幾萬的費用,醫院天天催費,就要趕胡小兵出院,胡權卻在昨天突然把所有欠費交清,還把胡小兵的監護權轉給了表妹高美玲。
到底是誰幫他交清醫院的費用?蕭諾為此專門找開酒吧的高美玲詢問過。
高美玲解釋說她看表哥胡權走投無路了,才借錢給表哥交清的醫藥費,還拿出借據當證明。
至于監護人的事情,她解釋說是胡權說他要去外地打工賺大錢給兒子付醫藥費,才委托她暫時擔任胡小兵的監護人,作為親戚她自然不好拒絕,才答應要幫這個忙,可沒有想到胡權情緒低落下竟然喝醉了開車,才釀成這樣的苦果。
解釋很合理,看起來也就是一次正常的交通事故,可蕭諾卻從高美玲極為關心胡權的生死中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
蕭諾回到辦公室后,仔細的研究刑警們搜集來的高美玲個人資料,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高美玲今年三十三歲,目前單身,長的很漂亮,她和胡權一樣都是本地農民,兩人都屬于靠著政府拆遷而發家致富的暴發戶。
只是胡權因為妻子病死,兒子又得了白血病,本富足的生活急轉直下,到了現在負債累累的地步。
而高美玲卻拿著拆遷款,極具商業眼光的開了家酒吧,現在資產少說也有幾千萬,借個十幾萬給胡小兵付醫藥費也很正常。
但就是因為一切太正常了,蕭諾才認定其中有貓膩,因為高美玲的性格是個很勢利很貪婪的人,以前胡權沒有沒落時,兩家還常有來往,可自從胡權變成窮光蛋后,兩家雖不說是老死不相往來,但也很少有交集,以高美玲的性子絕不會那么好心借錢給胡權,更別說當胡小兵的監護人了。
一個漂亮的女人三十三歲了,還單身,這本身就有些不合情理,特別是開酒吧的女老板,要說沒有人打她的主意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她一個女人憑什么能守住一個日進斗金的酒吧呢?而且還是擴散了三次的大型酒吧。
除非,她的身后有著一個足以震住場子的后臺,所以她連戀愛都不能談,至今單身,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蕭諾揉了揉太陽穴:“進來!”
“隊長,找到了!”
方小木興奮的拿著資料走了進來。
“是誰?”
蕭諾精神一振,站了起來。
從她對高美玲產生疑心之后,她就安排方小木去調查高美玲的社會關系,想要查出高美玲背后的人是誰,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一手策劃特大交通事故的幕后黑手。
“根據我們對高美玲身邊朋友的走訪調查,又調出了高美玲住處附近的監控,發現她和三個男子保持著不正當的男女關系。”
方小木說到這里,突然意識到蕭諾是個女孩子,有些尷尬的住了嘴。
蕭諾卻不以為意,畢竟她是警察,沒有什么好避諱的,沉聲道:“都是哪些人?”
“一個是海東區分局副局長陳開陽,一個是海東區副區長張建國,還有一個是……”
方小木訕訕的道:“還有一個是張建國的兒子張世秋。”
蕭諾瞪大了眼睛,露出濃濃的厭惡之色,失聲道:“他們可是父子啊。”
“咳咳,扒灰這事現在也很正常,反正高美玲又不是張世秋他親媽。”
方小木難得看到蕭諾露出這樣接地氣的表情,嘿嘿笑了一聲。
“真是惡心,方小木,你的思想太邪惡了,竟然把這種道德淪喪現象當做正常現象,看來得接受接受思想改造了。”
蕭諾想起之前還喝了一杯高美玲親手泡的茶,有點反胃的感覺,但為了在下屬面前維持形象還是雙手握在一起發出骨節交錯的咔咔聲,不懷好意的盯著方小木。
“蕭隊長,蕭大姐,我錯了還不行嗎?您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方小木苦著臉,一個勁兒的鞠躬求饒,他可是知道被蕭諾“思想改造的”人有多慘的,上一個被改造的老李現在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呢。
自從丁寧和他交好后,蕭諾對他也是照顧有加,極為重用,他也沒辜負丁寧的期望,充當著蕭諾的馬前卒,現在已經是一大隊的中隊長了。
一來二去,他也摸清楚了蕭諾的脾氣,是個面冷心熱很好相處的人,平時私底下都是和他姐弟相稱。
“瞧你那點出息,身為刑警沒有個好身手能行嗎?就你這小身板,得加強鍛煉了。”
蕭諾嘴上說的狠,實際上是已經放過了他,讓方小木心里一松,嬉皮笑臉的道:“我和姐夫可不能比。”
“滾蛋,別瞎喊,什么姐夫,八字沒一撇呢。”
蕭諾俏臉一紅,笑罵了一句,心里卻幽怨的想到,這家伙,還真是會搞事,什么事都少不了他,好好的怎么會突然跑到海東區去查什么面筋廠,還真是個閑不住的家伙。
當時她看到丁寧的輝騰變成一堆廢鐵時的樣子,眼淚差點沒掉下來,要不是許秘書告訴她丁寧在白龍鎮派出所好好的,她都恨不得立刻趕去見他。
“對了,小木,那輛車還能修好嗎?”
“能修,嘿,你別說,那車還真是怪了,車頭和后備廂都變成廢鐵了,車廂里卻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方小木心有余悸的道:“也幸好是這樣,否則,姐……顧問這次恐怕就危險了。”
對于丁寧的神奇,蕭諾還是很有信心的,抿著嘴笑了笑,沒有發表意見,丁寧的神奇是屬于她的秘密,她才不會和任何人分享,沉吟一下后:“行了,有了這幾個嫌疑人,你們再辛苦一下,查一下高美玲銀行賬戶的資金往來,看能找出什么線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