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細心的人發現,她拿著手機的那只手,手指呈現詭異的反方向折斷,手掌一片血肉模糊,露出白森森的骨茬,而那最新款的水果手機已經徹底成為了碎渣。
這丫頭,別看年紀小,還真是記仇啊,丁寧眼底閃過一抹異色,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里暗道,也好,那個賤女人確實應該受到該有的教訓。
經此一鬧,眾人也沒有了繼續游覽的興致,出了長城駕車開始往市區趕,在午時趕到了金碧輝煌,連吃飯帶見朱鵬程兩全其美。
為了滿足柳生淺黛的口腹之欲,丁寧一擲千金,安排金碧輝煌的工作人員去單獨給她弄一桌扶桑料理,只是早就得到囑咐的酒店經理堅決不愿意收錢,立刻安排人用最快的速度請了一個有名的扶桑料理師傅過來專誠為柳生淺黛服務,按照她的要求現場烹飪調制各種料理。
溫柔柔早就知道丁寧對錢袋寵溺到了骨子里,沒有什么大反應,倒是潘湘云和藍夢蝶還是首次見識到丁寧疼起人來竟然無恥喪心病狂,羨慕的看著柳生淺黛,暗想要是有個男人也能像丁寧這樣對待她們,她們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
柳生淺黛享受著眾人的羨慕的眼神,臉頰有些微微泛紅,雖然明知道這種心態要不得,但卻還是忍不住的感到內心一陣甜蜜,很糾結的想到,他要是不是自己的仇人該有多好,他這么會疼人,人家也不是不能一輩子跟著他啦。
安排好一切,丁寧扒拉了兩口,跟四女打了聲招呼,隨著經理去找朱鵬程。
還是那間惡俗的純金色888號,只是今天的朱鵬程不再像那天那樣神秘兮兮,過左右而言他。
在經理恭敬的彎腰退下后,朱鵬程在朱無暇的陪同下,雙膝跪地,恭敬的高喊道:“朱鵬程(朱無暇)拜見少主。”
丁寧嚇了一跳,跟被馬蜂蟄了屁股似的一蹦多高躲開,驚慌的道:“朱總,朱大小姐,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快起來,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少主,我們沒開玩笑,是認真的,你聽我說。”
朱鵬程堅持跪在地上,神色堅定的說道。
“什么少主,你們認錯人了吧?”
丁寧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們,打死也不愿意受這一拜。
“少主,我們不會認錯的,財神給我點名了您的身份。”
朱鵬程正色說道,朱無暇看著丁寧驚疑不定的眼神,肯定的點了點頭。
丁寧傻了眼,財神就是自己的二師父,可是這少主之說由何而來?他是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但既然朱鵬程能說出財神,那應該是自己人,當即干咳一聲:“朱總,就算是沒認錯,你們也先起來再說,我現在還云里霧里的搞不清楚什么情況呢。”
“朱鵬程有罪,對不起主人,對不起少主,在沒有獲得少主的原諒前,朱鵬程絕不會起來。”
朱鵬程滿臉慚愧的低下腦袋,打死不愿意起來。
“你這是威脅我?”
丁寧眼中神色一凝,恐怖的威勢彌漫,嚇的朱鵬程匍匐在地,連稱不敢。
朱無暇緊咬著下唇,凄然哀求道:“我爹知道罪無可恕,不敢奢求少主原諒,只求少主看在我爹這么多年以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我爹一條生路,讓他交接后告老還鄉,度過余生。”
丁寧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你們口口聲聲的說自己罪無可恕,總要讓我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吧?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算想要原諒你們,也無可原諒啊。”
“這……是屬下糊涂,事情是這樣的……”
朱鵬程連忙說道,卻被丁寧打斷:“既然你們喊我少主,那就站起來說話,等我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再做決斷。”
“這……是!”
朱鵬程父女相視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可卻怎么也不肯坐下,恭敬的站在那里,讓丁寧很不習慣。
無奈的揮了揮手:“得,你愿意站就站著吧,就當是減肥了,不過朱大小姐身材好得很,沒必要減肥吧。”
朱無暇心里暗惱,這少主油嘴滑舌,一點都不正經,哪里像寧丁那樣做事成熟穩重。
丁寧,寧丁,兩人名字只是掉了個順序,怎么做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朱鵬程拿出一方金色的手帕,擦了擦肥臉上的汗珠,把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二十多年前,在窮山溝里長大的朱鵬程不甘一輩子過著面朝黃背朝天的日子,懷揣著夢想帶著新婚妻子來到燕京打拼,想要搏一世富貴。
卻不料理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是無窮大的,多少自命不凡,想要出人頭地的天之驕子都無法在這座大都市站穩腳跟,被殘酷的社會現實消磨了斗志,最終泯然與眾人,更何況只有初中文化的朱鵬程了。
朱鵬程踏實能干,但限于沒文化,又沒有見過什么大世面,只能靠出賣勞力,掙一點血汗錢養家糊口。
妻子秀梅雖然也是山村里出來的農村婦女,但卻是十里八鄉的一朵花,長的極為水靈漂亮,再加上心靈手巧,人又勤快,靠著幫別人縫縫補補,貼補些家用。
就在兩口子為了將來而努力拼搏時,小無暇的出世,讓這個本就拮據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但一家三口只要能在一起,就沒有什么是能夠難住他們的。
為了妻女,朱鵬程每天都打三分工,再苦再累,但只要看到妻子和女兒的笑容,他就仿佛有著渾身使不完的力氣,每天憧憬著未來美好的生活。
轉眼間,朱無暇快要三歲了,像他們這樣沒有燕京戶口的外來打工者,孩子上幼兒園又是一筆高昂的費用。
從生了孩子就在家專職帶孩子的秀梅暗中著急,就和朱鵬程商量想要去給富貴人家當保姆,也能多賺點錢回來。
盡管很不愿意妻子去做伺候人的活,但孩子的學費壓的朱鵬程喘不過氣來,掙扎一番后就答應了。
只是,他卻忽略了妻子的美貌,沒有生孩子前,秀梅由于省吃儉用,導致營養不良而有些面黃肌瘦。
可在生完孩子后,每天就在家帶孩子做飯,朱鵬程又夠拼命,比以前賺的也多,秀梅的營養跟上了,皮膚也變白了,身材也變的更加豐腴,正是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華,把一個美少婦的成熟風韻展現的淋漓盡致。
禍端也由此而來,秀梅做保姆的那家人,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就是一個獨居的女人,為人雖然有些挑剔苛刻,但人也不壞,出手還算大方。
就在秀梅為了找到一個出手大方的好人家而沾沾自喜時,卻不料禍從天降,被一個黑幫頭頭來和這女人廝混時撞見,開始了她的悲劇。
那女人名叫玫瑰,原來是燕京城里一個名為狂狼幫的黑幫老大明媒正娶的妻子,后來不可一世的黑幫老大卻被手下的小弟喪彪暗中干掉,從此變成了寡婦。
這喪彪為人心狠手辣,又極為貪財好色,干掉大哥成功上位后,卻又貪戀玫瑰的姿色,怕江湖上說他勾引大嫂激起公憤,于是把玫瑰偷偷圈養起來,隔幾天就去找她發泄一番獸欲。
自從看中秀梅后,喪彪茶不思飯不想,就每天往玫瑰那里跑,想要勾引這個充滿風情的美少婦。
玫瑰是何等樣人,雖然不得已委身與喪彪,但卻對男人的心理一清二楚,為了保護秀梅,玫瑰沒事找事,大發雷霆,把秀梅大罵一通后辭退。
秀梅不明所以,以為玫瑰是故意刁難,黯然的垂淚卷鋪蓋離開,卻不知道玫瑰是在保護她。
直到回到家中,打開鋪蓋發現玫瑰悄悄塞在鋪蓋里的一筆錢和一張讓她立刻離開燕京的紙條,這才知道大禍臨頭。
于是,秀梅慌忙把小無暇從鄰居家接了回來,收拾好行李,等朱鵬程下工回來后就立刻離開燕京。
卻不料喪彪怎么會放過即將到手的肥肉,早就安排人尾隨著她,發現玫瑰的信后,喪彪頓時勃然大怒,就要在他們租住的小院里當著小無暇的面強暴她。
秀梅奮死抵抗,拿起爐子上剛燒開的水壺砸向喪彪,卻不料那喪彪是個練家子,雖然腳被滾燙的開水燙傷,但卻把水壺踢開,砸在了正在嚎啕大哭的小無暇臉上,給她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記。
小無暇當時只有兩歲多,被滾燙的開水燙傷,當場就暈了過去。
秀梅以為孩子死了,當場就暈了過去,被燙傷的喪彪暴怒下命手下的兄弟輪了秀梅。
下工趕回來的朱鵬程回到家中,就看到了這一幕人間慘劇,妻子赤身裸體,不堪受辱下一頭撞死。
女兒臉部被燙傷毀容,昏迷不醒,朱鵬程當時就暈了過去,還是在鄰居們的幫助下知道事情真相,萬念俱灰的他心里只剩下了仇恨,拿著一把殺豬手就去找喪彪拼命,卻被聞訊趕來的玫瑰死死攔下,秀梅已經死了,活人才最重要,把無暇送去醫院搶救。
朱鵬程雖然是個農民,卻是個有血性的男人,哪里能忍下這口氣,在無暇手術成功后,就立刻別著一把殺豬刀去找喪彪拼命,可卻寡不敵眾,在刺傷三人后,被喪彪的手下打的口吐鮮血。
若不是丁寧的老爹剛好路見不平救下了他,他當時就被人活活打死了。
在得知朱鵬程的遭遇后,丁寧的老爹怒火中燒,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等他再次回來時,手中拎著喪彪血淋淋的人頭。
朱鵬程大仇得報,得以用喪彪的人頭拜祭妻子的在天之靈,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改口稱丁寧的老爹為主人,并發誓這輩子都效忠于他,以報答他的恩情。
丁寧的老爹斷然拒絕,轉身就要離去,朱鵬程大恩無處報,當場要以死相謝。
丁寧的老爹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答應下來,后來一個胖子(就是財神),拿出一大筆錢給他,讓他成立烏鼠組織,為他搜集各大豪門世家的情報。
卻不料,從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主人,只有財神偶爾會跟他聯系,后來就連財神都失去了聯絡,這才讓他以為主人遇難,開始縱容屬下胡作非為,這才導致蕭諾險些被辱,丁寧差點被槍殺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