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
“我也同意。”
“好主意,讓這老貨嘗嘗家法的滋味。”
“哼,上次我就是被這老狗陷害,家主罰了老子十鞭子家法,到現在還疼呢,這老狗也有今天,真是蒼天有眼啊。”
“就是,打死這貪婪的老狗最好不過了。”
“按照家法,他這個管家也別想再當了,md,沒收他的家產充公才行。”
“臥槽,一個管家比我們這些嫡系少爺還有錢,我特么的也是醉了,打死這個王八蛋。”
白家眾人再度群情激涌,大聲喝罵著,無人反對白青的處理意見。
白青看了看白府大門,心里暗自納悶,按理說,李忠的救星也該來了啊,怎么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靜,這不應該啊。
他已經做好了和白居然展開第一輪交鋒的準備,不把李忠打入谷底,削弱白居然的威信,取得最終的勝利他絕不會罷休。
可白居然竟然當起了縮頭烏龜,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有種全力一拳打在空處的感覺,心里憋悶的難受。
他哪里知道,白居然真被三大供奉氣壞了,急怒攻心下血壓升高,大腦充血,幾名白家供養的家庭醫生直到現在都還在搶救。
幾個二房一脈的子弟去報信,見二房所有能說上話的長輩都神情嚴肅的在房間里等著,他們剛說幾句外面的情況,卻被他們不耐煩的打斷,趕了出去。
對二房一脈來說白居然這個家主的命大于天,在沒有指定繼任家主前他絕不能死,所以,一個區區管家在這個關鍵時刻就顯得無足輕重了,他們真沒有心情去管一個下人的死活。
終于,在眾人的焦急等待中,臨時充當搶救室的房門被打開,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魚貫而出。
“陳醫生,我爸他怎么樣了?”
白居然的四兒三女迎上前去,長子白宏光緊張的問道。
為首的陳醫生臉色有些沉重的道:“白家主沒有什么生命危險,只是……”
“只是什么?快點說。”
白居然的第三子白宏圖性子比較急躁,臉色兇狠的喝問道。
陳醫生被他兇狠的樣子一嚇,頓時渾身一哆嗦,連忙道:“只是白家主受到強烈的刺激而急火攻心,雖然經過我們搶救沒有了生命危險,但卻有了中風的征兆,以后說話走路都會有些不利索。”
白宏光等人面面相覷,心里都為之一沉,沒想到白居然竟然會中風。
白家乃堂堂門閥,家主絕不可能用一個中風之人,所以,如果白居然不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健康的話,恐怕就要交出家主之位了。
白宏圖一瞪眼,怒聲道:“陳醫生,你可是心腦血管方面的專家,連一個中風也治不好嗎?那我白家還留你們何用?”
陳醫生據理力爭的解釋道:“我是學西醫的,對中風這方面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不過在方面,中醫還是很有辦法的,我建議你們還是請一個好點的中醫過來看看吧。”
“咦,你當初來白家應聘的時候,不是說中醫是封建迷信嗎?”
白居然的二子白宏偉挑了挑眉頭,諷刺的說道。
“呃,那個……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初我確實覺得中醫是偽科學,但自從寧海小神醫現世后,經過科學的論證和詳實的數據,還在柳葉刀上發表了論文,讓我對中醫有所改觀,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特別是在偏癱、中風等方面,中醫確實比西醫有效。”
陳醫生臉色赫然的解釋道,身為海歸醫學博士,他在西方國家有很多同學,這幾天這些同學紛紛打電話給他詢問他認不認識小神醫。
剛開始他還不以為然,傲然的回話說所謂的小神醫只是欺世盜名之徒罷了,沒想到卻被那些醫學態度極為嚴謹的同學給鄙視了,說他妒賢嫉能,讓他極為惱火。
特別是一個和他私交很好的德意志籍同學,非常嚴肅的警告他,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建議他先看一下最近一期的柳葉刀雜志再說。
柳葉刀是什么等級的雜志?在醫學界又有著怎么樣的權威地位?又一向秉承著什么樣的辦刊理念?陳醫生如何能不清楚,聞言頓時一驚,連忙掛了電話就去查閱最新一期的柳葉刀。
在看到柳葉刀以客觀公正的角度刊登了丁寧發表的論文,盡管陳醫生很不愿意相信被他一直抱著質疑態度的中醫竟然如此神奇,但他卻沒有任何勇氣來懷疑柳葉刀的權威性。
懷著不甘的心理,陳醫生又登陸了柳葉刀的官方網站,在網站中親眼看到了小神醫錄制的視屏,讓他徹底的為之拜服。
說起來也好笑,讓他最終徹底改變對中醫印象的并不是丁寧的論文,也不是他關于經脈的理論,而是醉紅顏化妝品。
是的,沒錯,就是醉紅顏化妝品,這幾天燕京城里的上流社會圈子,流傳最廣的就是醉紅顏化妝品的神奇效果了,作為白家高薪聘請的私人醫療團隊的團長,他也算是半個身子躋身上流社會的人,和那些豪門公子哥們也有所來往。
剛開始他對被人瘋狂追捧的醉紅顏系列是嗤之以鼻的,認為又是不知道哪里躥出來的騙子,又來騙這些人傻錢多的豪門紈绔們了。
可在那名紈绔子弟帶著炫耀的心理,一臉肉疼的取出一小塊兒黃豆般大小如同牙膏般的膏狀物品,當場用刀子劃開他自己胳膊上的一塊舊疤痕,用那點據說是好不容易才弄來的醉紅顏祛疤膏樣品涂抹上去,短短的半個小時那傷疤就神奇的消失無蹤后,陳醫生徹底的信服了。
這才讓他徹底的對之前不屑一顧的小神醫改觀,連帶著對中醫也有所改觀。
“小神醫?”
白居然的四子三女齊齊眼前一亮,是啊,怎么把他忘了,聽說那小子連病入膏肓的蘇家老爺子都能搶救回來,還讓其返老還童,青春煥發,治療一個中風病人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白宏光生性沉穩,干咳一聲道:“陳醫生,我不希望今天這里發生的一切被外人知道,傳的沸沸揚揚的。”
陳醫生連忙點頭保證:“你放心吧,我是醫生,我和我的團隊都具備該有的職業操守,為患者保密本就在我們的職業操守范圍之內,我保證我和我的團隊絕不會泄露出去任何消息。”
“好,那就謝謝陳醫生了,各位辛苦,等下我會安排人給你們送上大紅包。”
白宏光送走陳醫生一行人后,立刻轉身看向自己的兄弟姐妹們,神情嚴肅的道:“現在必須隱瞞爸中風的事情,否則我們這一房很難再把家主之位留在我們這一房的手中。”
“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今天是老爺子的百歲壽誕,爸身為家主,怎么能不露面呢?他的病情恐怕瞞不住啊。”
四子白宏達看了一眼白居然歪鼻子斜眼,口中流淌涎水的,手跟抽筋似的痙攣模樣,憂心忡忡的說道,其余兄弟姐妹聞言紛紛點頭。
他們身為二房家主這一脈的子弟,是既得利益者,品嘗過權勢在手的甜頭,又怎么可能會甘心放棄呢。
只是今天卻偏偏是老爺子的百歲壽誕,白居然身為家主,不可能不露面,想要隱瞞他的病情恐怕沒那么容易。
白宏光臉色嚴肅的咬牙道:“沒辦法了,現在只能對外聲稱家主身體抱恙需要休息,令人把守房門,不容許任何人探視,能拖多久是多久。”
“那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啊,萬一老爺子要來看望爸呢,怎總不能連老爺子都攔著吧?”
白家二代女子中的大姐白宏雨緊蹙著黛眉,擔憂的問道。
“老爺子肯定不能攔,但他今天是壽星,肯定顧不得來看望爸,我們抓緊時間派出人手去找那個小神醫,只要他能把爸治好,那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渡過了這次難關。”
白宏光心中早有決斷,當機立斷的說道。
眾人頓時恍然,臉上的憂色頓時一掃而空,喜笑顏開的道:“好主意,大哥早就有所打算了啊,這下不用擔心了。”
白宏光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依然憂心忡忡的道:“別高興的太早,據說那小神醫和白青那個孽種是好朋友,先不說能不能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他,就算找到他,他愿不愿意出手又是一個問題。”
“哼,他要是敢不出手,看我怎么收拾他。”
白宏圖目中閃動著兇光,在白家第三代中,他是脾氣最火爆的一個,也是最喜歡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一個,身上充滿著混不吝的草莽氣息。
“胡鬧,爸的性命掌握在醫生的手中,你要是敢威逼利誘,逼急了他在治療爸的時候動點手腳,看你怎么辦?”
白宏光無語的呵斥一聲。
“他要是敢動手腳,看老子不撕了他。”
白宏圖大怒道。
“行了三哥,你就別添亂了,他現在可是爸的救星,請人家的時候客氣點,就算他和白青是好朋友,但現在的朋友情誼又能值幾個錢,大不了多給他點錢就是,一百萬不行就一千萬,一千萬不行就五千萬,財帛動人心,我就不信他一個小小的醫生能不動心。”
最小的小妹白宏雪慢條斯理的說道,神態中帶著高高在上的倨傲之色,如同一只高傲的白天鵝。
她倨傲自然有著她的道理,在白家二代的眾兄妹當中,她算是混的比較好的那一個。
她本人是一家國企的老總,老公是副國級實權領導,兒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地市級干部,前途不可限量,兒媳婦又是某電視臺的知名記者。
雖然算不上什么大家族,也遠不如娘家的底蘊深厚,但卻是實打實的實權家庭,自然有著她驕傲的底氣,就連幾個兄姐平時對她都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