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哪里知道無暇在想什么,他急著掛斷電話是因為第一家制藥廠鼎華制藥廠到了。
“這家鼎華制藥廠占地面積將近兩百畝,以前業績在寧海也算是排得上號,老板姓曾,叫曾鼎華,后來因為年紀大了就把廠子交給了他的獨子曾寶玉打理,卻不想曾寶玉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對管理一點都不上心,對新藥的開發和銷售也不關注,只知道在外面吃喝((嫖piáo)piáo)賭肆意揮霍,現在又欠下了高額賭債,至今為止已經三個月沒給工人開工資了。”
小夭沒有進去,而是在藥廠外站住,搖(身shēn)一變又化(身shēn)商業女強人,如數家珍般的娓娓道來:“曾寶玉現在根本不敢來廠子,工人跟著他要工資,放高利貸的又((逼逼)逼)著他要賭債,他躲起來沒有人能找到他,曾鼎華沒辦法只能賣廠子替兒子還債,聽說我要購買藥廠,通過別人要來我的電話聯系我的,開價六千萬。”
“六千萬?”
丁寧挑了挑眉頭:“兩百多畝地,設備齊全的藥廠,六千萬不算貴吧!”
“是啊,我也覺得很劃算,可問題是曾鼎華有兩個條件,無論是誰接手,一個是要連他廠子里的工人一起接收,而是要負責廠子里的退休職工的退休工資,畢竟那些退休工人當初都是跟著他創業的,現在廠子被他兒子敗了,他覺得對不起這些老兄弟,想從這方面給他們以保障。”
小夭嘆了口氣:“從(情qíng)感上來說,我應該滿足他的要求,可從理智上來說,這是一筆很不劃算的商業買賣,雖然看起來買個廠子八千萬不算貴,但加上這兩個條件,沒有人愿意接手,接收現有的工人還能勉強接受,畢竟他們都是熟練工,能夠為藥廠創造效益,可那些退休工人,要負擔他們的退休工資到他們死為止,這就是一筆不菲的數字,所以我始終下不定決心。”
“退休工人有多少人?”
丁寧皺著眉頭問道,他意識到果然是便宜無好貨,好貨不便宜。
“三百七十六個,按照平均每人每月三千塊錢的退休金計算,我們每個月就要額外支出一百一十二萬八千元。”
小夭滿臉無奈的說道。
丁寧陷入了沉默,每個月一百一十二萬看起來不多,但一年下來就是一千多萬的額外支出,十年就是將近兩個億,也難怪這么便宜的廠子沒有人愿意接手。
“現有工人多少名?”
丁寧猶豫了一下后問道。
“現有工人四百二十三人,我們要是買下這個廠子,還要承擔這些工人三個月以來拖欠的工資,這又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小夭快速的估算一下:“廠子管理層有十三人,中層干部六十三人,他們的收入遠比普通工人高,月薪在八千到兩萬之間,平均下來,整個廠子的平均工資水平在五千五百元左右,四百二十三人三個月的工資就將近七百萬,這就意味著我們一旦接手,除了買廠子的六千萬,還要額外再付出一千萬,畢竟那些退休工人已經四個多月沒有拿到退休工資了。”
丁寧奇怪的問道:“這個藥廠不是私營企業嗎?私營企業怎么還要擔負退休工人的退休工資?難道曾鼎華當時沒有給退休工人購買養老保險嗎?”
“買了,問題就在這里,曾鼎華是個很重(情qíng)義的人,對那幫跟著他打拼一輩子的老兄弟有過承諾,會為他們養老送終,除了養老保險外,還會每個月額外的給他們一筆退休金,這么多年下來,當初的退休工人也已經習慣了拿這筆錢,一旦拿不到手,他們就會鬧事。”
小夭有些譏誚的撇了撇嘴:“這大概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吧,曾鼎華念舊,這些退休工人可不管他的死活,才一個月沒拿到退休金,這些人就拖家帶口的到廠子里來鬧事,本來藥廠還能勉強維持運轉,不說別的,工人雖然拿不到全額工資,但基本工資還是能夠保障的,可讓這些人一鬧,藥廠就徹底的停產了,工人們也有(情qíng)緒,和這些退休工人發生了一些沖突,導致廠子的(情qíng)況急劇惡化,現在完全陷入癱瘓狀態,可以說,藥廠走到今天和這些退休工人的鬧事脫不了關系,否則曾鼎華重新出山,也未必不能翻(身shēn)。”
“這倒是個問題,曾鼎華這人看起來還是個很有良心的企業家嘛,只可惜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那些退休工人也太不知道體諒他了。”
丁寧有些忿忿不平的道。
“撲哧!”
小夭突然笑了出來,讓丁寧莫名其妙:“你笑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不是,我就是覺得姐夫心地善良,好有正義感,我(愛ài)死你了。”
小夭笑的極其嫵媚,美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愛ài)慕之色,讓丁寧額頭爬滿了黑線,小聲的嘟囔道:“我知道你(愛ài)我,但你就不能含蓄一點嗎?我會不好意思的。”
“咯咯,我要是懂得含蓄,我就不是小夭了。”
小夭瞬間化(身shēn)超萌鄰家女孩,滿臉幸福的挎著丁寧的胳膊,蹭啊蹭蹭啊蹭……
“小妖精,別(誘yòu)惑我,小心我收拾你!”
丁寧兇巴巴的威脅道。
可小夭卻怡然不懼,還故意(挺tǐng)了(挺tǐng)(胸胸),媚眼如絲的說道:“人家好怕怕,姐夫,你來收拾人家吧,狠狠的收拾!”
恢復力驚人的小夭還真有這個底氣說這樣的話,讓丁寧也不得不立馬認慫,沒好氣的拍了下小夭那(挺tǐng)翹的(臀tún),干笑一聲道:“你這妖精,是想把我榨干啊!”
“你那么多女人,排隊也難得輪到我一次,不把我喂飽你休想跑。”
小夭嘟起粉嫩的小嘴,帶著些幽怨道,也難怪她不滿足,畢竟溫柔柔整天和她在一起,再加上早出晚歸的蕭諾,她能和丁寧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是屈指可數。
“咳咳咳!”
丁寧哪里聽不出她話中的幽怨之意,尷尬的咳嗽兩聲,訕訕的道:“小夭,我給你買(套tào)別墅你搬出來單獨住吧?”
“姐夫是想金屋藏(嬌交)嗎?”
小夭喜滋滋的問道。
“嗯,就當是金屋藏(嬌交)吧。”
丁寧有些不自然的撓了撓鼻子。
“不行啊,我和諾姐住的好好的,要是突然搬出去住別墅,她肯定懷疑!”
小夭有些無奈的說道,她又不是買不起別墅,早就想過搬出去單住,這樣和丁寧約會也方便,可就是因為無法跟蕭諾交待,才讓她現在還住在出租房里。
“要不我給諾諾和你分別買棟別墅,這樣我有時間就能去看你。”
丁寧試探著問道。
“沒用的,你就算買十(套tào)別墅,諾姐也會和我住在一起的,你真以為她不知道咱兩的關系啊,我們搬到現在這里,就是因為她發現了我們兩背著她……那個,所以我才被她趕出了家門,租到了現在的房子住下,后來諾姐不知道怎么想的,很大度的原諒了我,巴巴的又跑來跟我和解,還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小夭也是滿臉的無奈,當初她負氣出走,未必沒有自己單住方便和丁寧約會的心思,可問題是蕭諾不知道是顧念姐妹之(情qíng),還是怕她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頻繁的和丁寧約會,又搬來和她住在一起,她能說什么。
“啊,怎么會這樣?我們每次見面,她都在加班啊,怎么會發現的?”
丁寧還真不知道這件事,還當是蕭諾以前租的房子到期了,才換到現在的房子住呢。
“都怪我大意了,每次你走后,我都沒想起來倒垃圾,被她發現了垃圾桶里的衛生紙。”
小夭俏臉一紅,忸怩的說道。
丁寧也是老臉一紅,伸手摟住小夭的纖腰,言不由衷的干笑道:“諾諾真不愧是刑警,連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她是厲害了,可苦了我了,現在還有柔柔那死丫頭整天盯著我,唯恐我給諾姐戴綠帽子,這會兒都打了我十幾個電話了。”
小夭一臉郁悶的看了看被調成靜音,指示燈卻不斷閃爍的手機說道。
“那你接一個唄,總不接也不好,別讓她以為你出了什么事。”
丁寧有些心虛的說道。
“不接,我只要接了電話,這妮子立馬就得問我在哪里,非得來找我不可。”
小夭難得和丁寧單獨相處,咬牙切齒的把手機扔到車里,眼不見心不煩。
丁寧頭很疼,這偷個(情qíng)咋就這么難呢?
“姐夫,要不哪天你去家里吃飯,我弄點藥,你把柔柔也給收了,免得她跟抓(奸jiān)專業戶似的,整天盯著我。”
小夭眼珠子一轉,說的話把丁寧雷的外焦里嫩,膛目結舌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好諾姐也在,我們姐妹三一起服侍你,你說好不好?”
小夭卻越說越興奮,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竟然真的在盤算著計劃的可行(性性),讓丁寧聽的心中大動,一龍三鳳啊,男人最大的夢想,要是能成真,得有多(性性)福啊。
只是一想起蕭諾的倔強和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氣,他就立刻收起了那份非分之想,義正言辭的呵斥道:“瑤瑤,別亂來,柔柔是我徒弟,我對她可沒有什么想法。”
“哼,口是心非,雖然柔柔沒有我(胸胸)大,也沒有諾姐的(屁pì)股翹,但也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啊,追她的人多了去了,我就不信你不動心,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自己的姐妹也比便宜了別的女人好,再說,反正你那么厲害,就是應付我們三姐妹,也不是來不了,我最了解柔柔那死丫頭了,她就是喜歡裝,她要是不喜歡你,你真以為她會千里迢迢的跟你來寧海學醫嗎?只要你把她拿下,我保證她食髓知味,從此以后對你死心塌地的。”
小夭果然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污主,竟然開始給丁寧做起了思想工作,讓丁寧聽的哭笑不得,不過,溫柔柔真的喜歡自己嗎?
雖然他對溫柔柔沒有什么想法,但這樣一個大美女暗戀自己,他的虛榮心還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臉上卻義正言辭的說道:“別胡說八道了,我喜歡的是你和諾諾,對她沒感覺,你可千萬別亂點鴛鴦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