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潔和白熏兒察覺到和丁寧之間的精神聯系竟然時明時暗,出現了斷絕的征兆,心里頓時一陣陣驚慌失措,不停的通過精神聯系傳音:“堅持住,堅持住啊,一定要活下來,我們還在等你呢。”
看著丁寧渾(身shēn)是血,搖搖(欲yù)墜,苦苦掙扎的痛苦模樣,孔蕾的心驀然揪緊,腦海中浮現出昨晚兩人荒唐時的場景和他那極具侵略(性性)的眼神,心里像是要失去什么似的空((蕩蕩)蕩)((蕩蕩)蕩)的難受,淚眼竟然逐漸模糊了視線,心里瘋狂的吶喊著:“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堅持住,我還沒打敗你呢,還沒有讓你臣服在我腳下,你這個笨蛋,蠢貨,無賴,色狼,你不是厲害嗎?有本事你不要死,來打敗我,征服我啊!”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丁寧突然扭頭,沖著她咧嘴一笑,一口雪白的牙齒都被鮮血浸染,看起來猙獰而又恐怖,但眼神里所要表達的東西卻讓孔蕾瞬間讀懂了,他是在挑釁,挑釁自己,他不會死,他一定能活下來憑借真正的實力來征服自己。
孔蕾的心不爭氣的停跳了一拍,丁寧眼神中所蘊含的鐵一般的意志和決心,讓她為之動容,這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啊,都快爆體而亡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換了是自己,恐怕早就絕望了吧。
但驕傲的她又怎么可能會服軟,還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本仙子等著你,看看到底是你征服本仙子,還是本仙子征服你。
丁寧咧嘴艱難的一笑,不再看她,專心的去解決自己的問題。
他終于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里了,一直以來,他都太貪婪了,走的道太寬,領悟的元素規則太多,丹田又大的遠超常人,別人都是領悟一兩個元素規則,在凝聚神魂突破神武時,很輕松的就能度過神魂劫。
這里沒有天道,但并不是沒有神魂劫,鯤鵬的執念和殘余的本能意志絕不(允yǔn)許自己這個不輸于這個世界的外人,帶走這個世界的天地元氣和氣血之力,所以它趁著自己煉魂之際引動自己體內的元素規則之力,想要毀滅自己。
這是一種懲罰,也是一種考驗,丁寧只怪自己突破的有些太倉促了,他應該等出去后再突破的,這個世界的意志和三界的天道是格格不入,有著極大的排斥(性性)。
即便他的(肉肉)(身shēn)強度已經超過自己的修為兩個大境界,達到了無暇圣體,也依然無法承受煉魂時五行之力衍生出的規則之力,才會讓他的(肉肉)(身shēn)寸寸龜裂。
說白了,就是他的格局太大,大到了鯤鵬意志無法忍受的地步,五行為基,天地為爐,元素為火,神魂為靈,淬煉不朽神魂,這是想要和鯤鵬意志爭奪世界主導權的節奏啊,換了是他,也無法忍受。
所以他不怪鯤鵬,只能怪自己欠考慮了,但事(情qíng)既然已經發展到了現在的地步,鯤鵬意志就算再強大,他也不會任由宰割,必須想辦法自救。
雖然五行衍生出的生機在不斷的修復他的(肉肉)(身shēn),可卻遠遠跟不上被磨滅的速度,所以時間一長,磨滅與修復之間就會失衡,到時他就是死路一條。
他唯一能夠想到的方法,就是不斷的把五行之力衍生出的規則之力消耗出去,和修復力量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只有這樣,堅持到煉魂結束,才算渡過神魂劫,他現在需要戰斗,需要忍受著煉魂之痛不斷的戰斗,才能有一線生機。
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所有人的膛目結舌中,丁寧(挺tǐng)直了如同破碎的瓷娃娃黏合在一起的(身shēn)體,口氣極其囂張的說道:“不用抽簽了,你們一起上吧。”
一石激起千重浪,現場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看傻子似的看著血人般的丁寧,心里唯有一個念頭,特么的,這小子瘋了!
鶴鳴張了張嘴巴,半天沒說出話來,這廝是瘋了嗎?就你這一碰就碎的(身shēn)體,還怎么戰斗?
“狂妄,你這是明知必死,想要最后瘋狂一把吧,呵呵,真當老子傻啊,不用我們動手,你也會死。”
牛野脾氣暴躁,忍不住冷笑著嘲笑道。
“想成全你最后的威名嗎?想的美,你就慢慢的等死吧。”
猿狡冷酷的說道。
孔維嘴角噙著冷笑,不屑一顧的瞥了丁寧一眼,一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的樣子,都懶得跟他說話。
“這個笑話還真幽默,這是想拿我們當墊背啊,可惜,我們是不會上當的,和你這樣即將死去的人動手,簡直是臟了我們的手!”
狼毒桀桀怪笑,自認為洞悉了丁寧的想法。
孔蕾微蹙著黛眉,也想不明白丁寧都奄奄一息了,還在出什么幺蛾子。
看臺上的彭天傲焦急的道:“他瘋了嗎?靜氣凝神安心養傷興許還有一條活路,他這樣是找死啊。”
翼人老祖沒有說話,眸中卻閃過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嘿嘿,我其實只是出于禮貌,跟你們打聲招呼罷了,愿不愿意可由不得你們。”
丁寧張口又噴出一口鮮血,露出被鮮血染紅的白牙,笑的如同一個惡魔:“你們沒有選擇,不一起上,那就等著我挨個挨個干掉吧,特別是你們幾個,別以為我感覺不到你們的敵意,既然如此,干掉你們,我也沒有什么心理負擔了!”
話音剛落,演武場上就出現了令人呆若木雞的一幕,(身shēn)形搖搖(欲yù)墜的血人,跟一頭沖進羊群般的兇狠惡狼似的大殺四方,而那些眼高過頂,傲慢囂張的大都統候選人們,跟受驚的小鹿似的四散奔跑。
“別跑啊,跑什么啊,不戰而逃,你們是懦夫嗎?就這點膽子還來競爭大都統,真是廢物、垃圾。”
丁寧很不滿意,一個野蠻沖撞沖過去,竟然嚇跑了一大群人,讓他一個都沒逮住,氣的他嗷嗷直叫,嘴巴不留(情qíng)的埋汰著。
“你既然想找死,我成全你!”
孔維一向心高氣傲,哪里受得了丁寧的嘲諷,英俊的臉上露出猙獰之色,他們逃走不是怕了丁寧,只是不想被他濺上一(身shēn)血罷了。
“好,不錯,有點膽色,還算是個男人。”
丁寧見終于逮到一個,不由大喜,沖上前去就是劈臉一拳砸去。
“去死吧!”
牛野也被嘲諷的心中火起,轉(身shēn)跑了回來,向丁寧腦后一拳轟去。、
“來的好!”
丁寧渾(身shēn)閃爍著恐怖的電蛇雷弧,滿(身shēn)的血漬被雷電蒸發,散發著令人聞之(欲yù)嘔的血腥味,不閃不避的左右開弓,分別襲向兩人。
“雷拳?”
孔維和牛野失聲驚叫一聲,目中露出一抹懼意,雷電之力向來是至剛至陽的力量,凡是生靈都會本能的有些畏懼。
轟的一聲!
兩人由于畏懼而出手慢了一絲,被丁寧一拳轟的倒飛而出,跟犯了羊癲瘋似的渾(身shēn)抽搐閃爍著,頭毛支棱著如鳥窩,臉上一片漆黑,看起來狼狽無比。
“啊,氣死我也!”
孔維張口噴出一口黑煙,發覺這雷電的威力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大,只是讓他渾(身shēn)麻痹了一下而已,頓時惱羞成怒的大吼道:“不要怕,他就是虛張聲勢,威力并不強。”
牛野也感覺到了,臉上露出一抹獰笑:“既然你不遵守規則,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誰說這小子脾氣暴躁沒有腦子,他故意這么說就是想要看翼人族老祖的態度,若是他擊殺了丁寧,翼人老祖找他麻煩那事(情qíng)就大條了。
“無妨,既然是他自己要求的,一切后果他自己承擔,生死各安天命!”
翼人老祖已經隱隱猜出了丁寧的心思,見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她,想要征詢她的意見,微微點頭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能放開手腳了,殺。”
猿狡和狼毒(陰陰)笑一聲,也沖了回來,四人聯手準備擊殺丁寧。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這兩個廢物到底有什么本事。”
丁寧打出去兩拳,(肉肉)(身shēn)崩裂的速度果然變慢了一點,知道自己的辦法奏效,頓時豪興大發,不退反進的主動出去。
“疾風亂爪!”
狼毒雙爪幻化成影,腳下一蹬,主動撲了上來,他的狼爪含有劇毒,只要靠近丁寧,散發出的毒素就能讓其中毒。
“雷火掌!”
可結果讓他失望了,丁寧的手掌雷電中摻雜著火焰之力,那毒素還沒有靠近就被焚燒殆盡,還被丁寧一拳打在(胸胸)前,倒飛出去,渾(身shēn)的毛發被點燃,在地上狼狽的打滾,還被電的渾(身shēn)直抽搐。
“大力牛魔拳。”
牛野揮動缽盂般大的拳頭,狠狠的向丁寧腦袋砸去,拳頭上裹著一層黃色的毫光。
“來的好!”
丁寧以拳對拳,雷火掌一變,同樣散發著黃光,悍然迎了上去。
牛野微微一怔,沒想到丁寧竟然也能運用土元素之力,這可是狂牛族的神通啊!
一聲巨響,恐怖的氣浪翻滾,丁寧屹立在原地不動,但嘴角卻再次噴出鮮血,被周(身shēn)一吐即收的火焰瞬間蒸發。
而牛野則被打的倒飛出去,臉上露出震驚之色,怒吼一聲,揮拳再次撲上:“瘋牛拳。”
丁寧噗的一聲差點笑噴了,瘋牛拳?我還瘋牛病呢。
“風舞落葉。”
孔維別看是英俊的小白臉,其實(陰陰)險著呢,趁著丁寧應付牛野勢大力沉的瘋牛拳時,眼底閃過一抹寒光,一道孔雀虛影浮現,疾如閃電,快若奔雷,在空中幻化出道道殘影,向他背后偷襲而去。
“暴猿搬山。”
猿狡也不甘示弱,恐怖的血氣匯聚,雙手虛抱,竟然形成一座虛幻的大山,巨大的猿猴虛影騰空跳起,手中高舉巨山挾裹著萬鈞之力向丁寧兜頭砸去。
撲滅了(身shēn)上雷火,滿臉漆黑的狼毒也強忍著傷痛,大喊一聲狼行天下,一道巨大的狼影憑空出現,狠狠的一爪向丁寧腦袋抓去。
四人齊戰重傷的丁寧半天沒有得手就夠丟人的了,見三個小伙伴都拿出了真本事,誓要畢其功于一役,牛野也不甘落后,咆哮一聲后,血氣在背后凝聚出一頭高達數丈的巨牛虛影,狠狠的一腳向丁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