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東雖然看不慣圣醫門的做派,但也沒想著多事。
可這圣醫門弟子竟然不知死活的主動攻擊他們,他自然也不會客氣,雖然手中已經留了力,但他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這么弱,連他一拳都擋不住。
現場陷入死一般的靜寂,沒有人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只是購買丹藥而已,他們確實是很憤怒,但也只是抗議一下想要發泄一下不滿情緒罷了,鬧騰一會兒顯示下存在感也就罷了,讓他們跟圣醫門作對,他們還真沒有那個勇氣。
“胡師兄,胡師兄!”
三名圣醫門弟子大驚失色,圍住那名圣醫門弟子慌忙給他把脈,見他已經不行了,頓時聲嘶力竭的哭喊道。
“你竟然殺了胡師兄,你給我等著,你這次死定了。”
一名圣醫門弟子臉色扭曲,站起身來指著狼東憤怒的咆哮道。
“我等著,看你怎么讓我死。”
狼東雖然有些暗自懊惱出手太重,但事已至此,也沒有什么好后悔的,更何況孔蕾等人都是不怕事的主,都在夸他做的好,讓他底氣十足,不屑的撇嘴冷笑道。
“好好好,你有種,竟然敢殺我圣醫門的人,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全都要死。”
那名圣醫門弟子伸手取出一根求救煙火點燃發射上半空,在空中形成一個藥鼎形狀的求救訊號,估摸著師門長輩馬上就要來臨,立刻變的弟子十足,囂張的指著狼東,還畫了個圈,把鶴靈等人都圈在其中,猖狂的說道。
“再跟指一下我家少奶奶,我現在就剁了你的手指頭。”
狼北脾氣暴躁,見不得他小人得志的樣子,眼睛一瞪大喝道。
嚇的那圣醫門弟子連連后退,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引來眾人一陣哄笑聲,頓時漲的臉色通紅,惱羞成怒的尖聲嘶喊道:“有種你給我等著,敢動我圣醫門的人,你們死定了。”
“別廢話了,我們等著呢,叫個毛線啊,我倒要看看圣醫門有多了不起,怎么讓我們死定了。”
孔蕾抱著膀子,一臉不在乎的冷笑道。
不說丁寧派了兩名鶴族老者來暗中保護他們,就憑她們本身不是妖王巔峰就是半步入神級的實力,就注定不會畏懼區區一個圣醫門。
孔蕾等人一直被狼東等人護在人墻中,所以沒有人注意,可此刻她一說話,就暴露了出來,看著她那絕世的容顏和強大的氣場,讓所有人悄悄的咽了口口水,互相打聽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連圣醫門都敢叫板。
鬼見愁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孔蕾,臉上寫滿了驚艷之色,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在心里瘋狂的咆哮道,這個女人是我的,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哼!但愿等下你們也能這么鎮定。”
圣醫門弟子雖然不知道孔蕾等人哪里來的底氣,但圣醫門除了同為圣門的其他幾個有數門派,還從來沒有怕過誰,師門的強大帶給他們無窮無盡的信心和底氣,雖然唯恐吃眼前虧不敢再叫囂,但骨子里的盛氣凌人毫不掩飾。
“無膽鼠輩,再敢嗶嗶,你那個什么狗屁師兄就是你的下場。”
狼北不屑的瞥了這三名圣醫門弟子一眼,冷冷的說道,嚇的三人一縮脖子,臉色難看的再也不敢吭聲。
遠遠的,山谷中傳來一聲長嘯,數道身影如同閃電般凌空而來,應該是圣醫門的高層無疑了,這讓圣醫門的弟子臉上露出喜色,目光怨毒的盯著狼北,只等師門長輩到來后,第一個斬殺這名敢威脅他們的混蛋。
那名虬髯大漢心驚膽戰,臉上慘白的毫無人色,見勢不妙悄悄向人群外溜去,想要逃走后立刻改容易貌,有多遠走多遠,連武者大會也不打算參加了。
“你不能走,要留下來作見證。”
一名背刀青年突然現身攔住虬髯大漢,臉色冷酷的說道。
“不錯,這件事已經鬧大了,肯定是要接受調查的,你是當事人之一,絕對不能現在離開,不然,就害慘了那個仗義出手的人了。”
一名身穿草原民族服飾,胡子拉碴的中年漢子也用不太標準的神州話說道。
在他身旁,還有一名負劍青年和一個小和尚,雖然沒有說話,卻也堅定的擋住了那虬髯大漢的去路。
虬髯大漢面如死灰,哭喪著臉道:“諸位,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也是無辜的啊。”
“你無辜,別人豈不是更無辜,若不是那個男子出手,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嗎?你現在一走了之,豈不是害了你的恩人。”
背刀青年寸步不讓的說道,眼底閃過一抹鄙夷之色。
“我……特么的小崽子,別在這多管閑事,給我讓開。”
虬髯大漢一看來軟的不行,頓時兇相畢露,低聲威脅道,還沒等背刀少年反應過來,就狠狠的一拳向他鼻子上砸去,腳下一閃就想要趁少年躲避時趁機遁走。
噗的一聲輕響!
虬髯大漢還沒有來得及驚喜,就發現自己的拳頭被一只鐵箍般的拳頭攥住,胳膊一陣酸麻,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不由駭然的看著眼前這名只有十六七歲眉清目秀的小和尚。
“施主,還請留下作證好嗎?”
小和尚面帶悲天憫人之色,眼神清澈純真,很認真的請求道。
虬髯大漢哭喪著臉點了點頭,他真心不想答應啊,可不答應又有什么辦法呢,他也是天武境后期的高手了,可在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和尚面前,竟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心里暗自哀嘆道,這特么的是從哪里冒出的妖孽啊。
“多謝施主!”
小和尚臉上露出歡喜之色,松開手雙掌合什一拜:“阿彌陀佛,施主有著菩薩心腸,必然會得佛祖庇佑。”
負劍青年無語的撇了撇嘴,這小和尚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
背刀青年責怪的瞥了小和尚一眼,換來他一個央求的眼神,心中一軟,臉色酷酷的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草原漢子搖頭苦笑不已,這虬髯大漢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猶不自知,就憑他也敢主動朝背刀青年遞爪子?若不是小和尚出手,此刻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深知背刀青年雖然不是什么弒殺之人,但也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他們一路走來,凡是敢主動對他出手的人,此刻都已經成為了地下亡魂。
“怎么回事?是誰干的。”
圣醫門來人很快,一名身上繡有金線鼎爐的高大老者最先趕到,看著地上胡師兄的尸體,臉色一沉怒聲道。
“辟長老,是他們,我們賣丹藥賣的好好的,這些人無緣無故的突然就對胡師兄痛下殺手。”
“可憐胡師兄毫無防備,被他偷襲而死,弟子沒用,我們找他們理論,可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不是對手,他們這是根本不把我們圣醫門放在眼里。”
“胡師兄死的好慘啊,辟長老,還請您為胡師兄討回公道啊,否則,我們圣醫門威嚴何在?”
三名圣醫門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里顛倒黑白,唱作俱佳的極盡挑撥離間之事,還沖著狼東等人示威性的露出小人得志的獰笑。
旁人聽的是暗暗皺眉,心中生出鄙夷之色,還堂堂圣醫門弟子呢,竟然是這種卑鄙無恥,顛倒是非的小人。
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圣醫門不是他們這些小門小派能夠得罪的起的,雖然明知道這人
“是你們殺了我圣醫門弟子?”
辟易天向前一步盯著狼東等人,冷冷的問道,眼縫中迸射出駭人的殺機。
若不是這里這么多人看著,他要顧及幾分名聲,否則以他的脾氣,立刻就要大開殺戒為門下弟子報仇了。
“不錯,是你家爺爺殺的,老子站在那里好好的,他竟然敢沖我們出手,不殺了他難道等著他殺我們?”
狼東雖然不欲惹事,但也絕非怕事之人,當即昂首挺胸向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說道。
以狼騎征伐殺戮的習慣,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會解釋,狼東在應對質問時主動解釋一句已經算是很克制了。
只是落在辟易天的眼里,他的態度可謂是囂張之極,果然如門下弟子所說,沒把圣醫門放在眼里,頓時怒極而笑:“好好好,多少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不把我圣醫門放在眼里,殺人者償命,既然你們認了,那就報上名來,老夫給你們一個全尸。”
“老頭,你聾的嗎?是這個姓胡的先攻擊我們的,我們宰了他有什么不對?我們是來參加武者大會的,不想惹事,告訴你,不想死的趕緊滾蛋,真惹惱了姑奶奶,圣醫門也護不住你。”
孔蕾見辟易天就跟沒聽見狼東的解釋似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步不耐煩的喝罵道。
本想出來替他們說話,在辟易天面前為他們求情的負劍少年聞言臉色一僵,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心里暗嘆一聲完了,這女孩真是不知道深淺,竟然如此說話,這下子就算他出面也沒用了。
鬼見愁看的眼睛發直,滿臉的呆滯,口水都快下來了,這妞,霸道,囂張,太和小爺的胃口了。
是她恐怕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樣的恐怖人物吧,那可是號稱圣醫門執法堂第一高手的執法長老辟易天啊,就算自己的師父親自趕來也最多能和他斗個不分上下,不行,得想個什么法子保住這小娘子一命才行。
那三名圣醫門弟子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獰笑,他們還唯恐這些狂妄的家伙跟辟易天苦苦哀求,把他們做的好事抖露出來呢,這下子好了,他們自己找死,以辟長老的火爆脾氣,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好膽,既然你這么急著想死,那老夫就成全你。”
辟易天肺都快氣炸了,一個區區內門弟子死了不打緊,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現在門下弟子卻是死在眾目睽睽之下,若是不找回這個場子,圣醫門的面子往哪擱?更何況,這些人若是跪下苦苦哀求或許他礙于面子還不好下殺手,但他們的態度竟然如此囂張,不當眾殺了他們,如何揚圣醫門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