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才說,那個寧海小子和袁姍姍單獨在隔壁沒人的包廂里?袁姍姍現在還昏迷不醒?”
李明睿覺得王助理不敢騙他,冷靜下來后,察覺了很多之前沒有留意的事情。
“嗯!我還偷偷在遠處瞄了一眼,連酒店的經理都被驚動了,還打電話喊了救護車呢。”
王助理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唯恐再惹怒了他。
“奇怪,真是奇怪,袁姍姍和他單獨在隔壁包廂干什么?”
李明睿眉宇擰成了一個疙瘩,百思不得其解的嘀咕道。
按照他們之間的原計劃,袁姍姍應該會在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把他準備的藥想辦法給迪巴服下,那種藥可是他花了不少價錢從國外弄來的,藥性發作需要一定的時間,那個時間足夠巴圖爾把那個礙眼的寧海小子擺平了,到時候自己直接出現,剛好把藥效發作的迪巴接手。
這個袁姍姍,不老老實實的按照計劃行事,和那個寧海小子單獨去隔壁包間做什么?
李明睿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來,煩躁的一擺手:“不管她了,想辦法盡快找到迪巴和那個寧海小子。”
“我這就讓人去查。”
王助理慌忙恭敬的躬身道,逃也似的出了房間,滿臉苦澀的搖了搖頭,低聲呢喃道:“哎!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二十分鐘后,王助理臉色古怪的回到了房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的李明睿立刻迎了上去,滿臉希翼的問道:“怎么樣,找到人沒有?”
在這之間,他還唯恐丁寧和迪巴溜走,特意打電話詢問了巴圖爾的人,他們信誓旦旦的保證,他們派的人始終在門口盯著,目標絕對沒有離開酒店。
“找……找到了。”
王助理戰戰兢兢的說道。
“在哪兒?”
李明睿眼睛一亮,迫切的問道。
“我找人調了監控,發現……發現……”
王助理偷看了一眼李明睿的表情,斯斯艾艾的欲言又止。
“特么的到底發現什么了啊,快點說!”
李明睿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陡然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暴跳如雷的怒罵道。
“發現……他們去了十八層的1818房間。”
王助理嚇的渾身一哆嗦,哪里還敢墨跡,苦著臉回答道。
“你是說,他們去開了房間?”
李明睿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眼神跟要吃人的兇獸似的駭人之極。
十年了,他對迪巴始終念念不忘,精心謀劃了那么久,不就是為了今晚能夠得到她嗎?
沒想到,卻被那該死的寧海小子拔了頭籌,這讓他如何能不憤怒,如何能不想殺人。
王助理渾身顫栗,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垂下頭去根本不敢看李明睿的眼神,感覺此刻他就是一座氤氳著恐怖能量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他真怕他暴怒下遷怒于自己,把自己給殺了泄憤。
“廢物,都特么的是廢物,讓你們盯個人都盯不住,真是一群廢物。”
李明睿徹底的爆發了,額頭上青筋直蹦,眼睛紅的嚇人,暴跳如雷,歇斯底里的瘋狂打砸著包廂里所有能看到的一切東西,來發泄內心的怒火。
王助理心驚肉跳,噤若寒蟬的耷拉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心里尋思著若是這次能夠逃過一劫,明天就辭職,特么的伺候這樣的主實在是太嚇人了。
“呼哧呼哧!”
李明睿發泄完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神里卻帶著駭人的兇芒,滿臉怨毒的咬牙切齒道:“迪巴啊迪巴,既然你不顧廉恥的和那個雜碎去開房都不愿意接受我,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我李明睿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王助理,把監控錄像拷貝一份帶走,我要讓這個賤女人身敗名裂,永遠抬不起頭來,既然我得不到,那我就親手毀了她。”
李明睿面無表情的突然吩咐道。
如果迪巴只是個普通人,即便那份監控錄像傳出去也不會有什么,可她是明星啊,最怕的就是這種丑聞,只要操作得當,絕對會讓她身敗名裂,無法在娛樂圈立足。
“是,我這就去拷貝。”
王助理松了口氣,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就要去辦。
實際上,那份監控錄像他早就拷貝了一份,就在他的口袋里裝著呢,但他現在實在不想待在著這讓他心驚肉跳的房間里受罪,準備出去轉一圈透透氣再說。
“我的女人你也想動,真是活膩歪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讓李明睿駭然瞪大了眼睛,驚恐的四處張望,尋找那聲音的來源。
王助理跟中了定身法似的整個人呆在了那里,張大嘴巴看著丁寧如同鬼似的一點一點的露出身形,尖叫一聲“鬼啊”,然后兩眼一翻,噗通一聲,直接嚇暈了過去。
丁寧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一個沒有脊梁骨的狗奴才罷了,還不配讓他關注,臉色平靜的看著滿臉驚恐的李明睿,冰冷的眸子里沒有絲毫的溫度。
“你……你怎么……怎么會在這里?”
李明睿整個人都懵了,結結巴巴的問道。
由于王助理遮擋了他的視線,他并沒有看到丁寧顯形的那一幕,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是什么來到這個房間的。
“我要是不來這里,又哪里會知道李總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事呢。”
丁寧一想起來迪巴就覺得一陣頭疼,本來想和她培養培養感情,等水到渠成后再走到那一步。
這下可好,在藥性的作用下,本該很美妙的第一次卻變成了她的噩夢,失去理智的他哪里有一點憐香惜玉,狂風暴雨的璀璨,弄的她遍體鱗傷,他是舒坦了,可迪巴嗓子都哭啞了,任由他怎么解釋都不肯原諒他,非說他是有預謀的想要占有她。
這個鍋他可不背,所以隱身來找李明睿的麻煩,順便找到證據來證明自己確實是被人下了藥,沒想到卻剛好聽到李明睿竟然想要毀了迪巴,這讓他如何能不火冒三丈。
“你……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李明睿度過初始的慌亂后,很快就冷靜下來,目光閃爍的狡辯道。
他也想明白了,就算丁寧聽到了又如何,只要他走出這家酒店,就會成為一個死人。
更何況他可是練過跆拳道的,雖然不是之前那人的對手,但丁寧個子雖然不矮,但看起來很瘦削,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他又何必怕他。
他都做好了打算,無論丁寧說什么都死不承認,若他真的不識趣,他不介意在這家伙臨死前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可下一刻,丁寧毫不猶豫的抬腿一腳就把他踹飛了出去,渾身的骨頭跟斷了般的疼痛讓他發出沒有人腔的悲慘嚎叫。
他終于明白,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家伙竟然也是個練家子,不由暗嘆自己流年不利,一晚上竟然碰到連個厲害的高手。
丁寧任由李明睿發出跟殺豬似的慘叫,手下卻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毆打,來發泄內心的憋屈和郁悶。
奶奶的,老子不就是剛穿越回來來看望一下未來媳婦嗎,本來是一次多好的培養感情的機會啊,全都被這個該死的家伙破壞了,害的迪巴一口認定他是有預謀的想要霸占她,弄的他百口莫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里外不是人,
卻不知此刻,1818房間里,迪巴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臉上如同涂了一層胭脂般全是緋紅色,緊咬著粉唇,眼睛亮晶晶的,帶著三分嬌羞三分惱怒三分歡喜和三分幸福之色,不滿的輕聲嘀咕道:“這個傻瓜,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又跑哪里去了,不知道這個時候人家需要人陪的嘛。”
估摸著他一時半會兒的不會回來,迪巴躡手躡腳的爬起來,從包包里取出一把折疊剪刀,撩開被子,俏臉上布滿紅暈,麻利的把床單上那朵鮮艷的梅花剪了下來,珍而重之的藏進了包包里。
然后蹙著黛眉看著少了一塊兒的床單直發愁,賠錢倒是小事,只是這事怎么跟那家伙說啊,說了他還不得笑話死人家。
“哼!管他呢,反正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干的壞事,人都給他了,床單的事情就讓他去處理吧。”
迪巴調皮的吐了吐香舌,小聲嘟囔了一句,就把這個難題完全拋到了九霄云外,反正有丁寧呢,房間是他開的,她才不管。
如同做完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似的,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完美的曲線纖毫畢露。
只是身下傳來隱隱的疼痛讓她蹙緊了眉頭,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再有大的動作,走路很不自然的進了浴室。
看著浴室鏡子中那雪白玉頸上那青紅色的吻痕,她的臉色迅速垮了下來,捂著脖頸上的烙印苦惱的嘟囔道:“這個壞蛋,肯定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讓人家回家,好留下來陪你。”
突然想起了什么,迪巴美麗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閃過一抹狡黠之色,嘴角微微翹起得意的嘟囔道:“剛好爸媽催婚催的急,既然你自己撞到槍口上來了,那就做好三堂會審的準備吧。”
若是丁寧知道迪巴已經挖好了坑,等著帶他回去見家長,估計悲慟的會活活打死李明睿來泄憤。
在他心里,丈母娘老丈人啥的可是這世上最令他畏懼的生物,他寧肯跟本源道強者打一架,都不愿見到這種打不能還手罵不能還口,還得賠著笑臉,時刻小心伺候著的特殊生物。
可惜他不知道,所以李明睿運氣還不錯,雖然骨頭斷了七八根,但至少還能喘氣。
“說吧,到底干過什么壞事。”
丁寧暴打他一頓,氣消了不少,但證據還沒到手,他沒法跟迪巴交代,所以逼供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得不說,李明睿這種從小嬌生慣養,處處以自我為中心,自認為是天子驕子的人,骨頭并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硬。
躺在地上跟死狗似的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的,丁寧只是舉了舉拳頭,就嚇的他連八歲時尿過一次床的事情都老實交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