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也是如此,作為一個頂級黑客,在現實中的身份卻只是一個很不起眼的普通人。
再說,他每次行動時只是提供技術支援,不會去沖鋒陷陣,即便有人看到他的模樣,也不可能把他和大名鼎鼎的黑客電光聯想在一起。
櫻看著屏幕怔怔無語,很多年前,KING曾經救過她,再加上他打著自由的旗號,承諾她隨時可以退出,她才答應加入自由者聯盟。
事實上,KING似乎也做到了這一點,之前也有聯盟的老成員因為各種原因而選擇退出,他都毫不猶豫的放行。
如果真是這樣,她待在自由者聯盟里也沒什么,反正每年也就執行幾次任務罷了,大多數時間都是自由的,她其實也很享受這種充滿刺激的生活。
只是,她漸漸的發現,這個聯盟并非她所想象的那么美好,大多數人都是為了尋找刺激才加入其中的,一些成員骨子里更是充滿了殘忍暴戾的因子,就如放出囚籠的野獸般毫無人性。
他們在執行任務時不但喜歡斬草除根,連尚在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而且還喜歡凌辱目標人物的妻女后再虐殺,讓她極為反感,為此和那些人渣發生了好幾次沖突。
只是對方的實力很強,又人多勢眾,她根本奈何不了他們,最終都是KING出面調解才算相安無事。
每次發生沖突后,KING都會跟她解釋,說這樣的成員只是少數,再說他雖然是聯盟的發起人,但和成員之間并沒有任何的從屬關系,無法強行約束他們,只能在執行任務時盡量把她和那些人錯開,希望她能夠理解。
這讓櫻很失望,覺得KING并非自己認知中那樣仗義慷慨,骨子里充滿了正義感,而是打著自由的旗號把這些人聚在麾下為他做任務賺錢。
所以,她早在幾個月前就提出想要退出聯盟,KING當時雖然答應了,但依然繼續安排她接任務,每次都跟她保證是最后一次,讓她看在兩人那么多年的交情份上幫他的忙。
她是個念舊的人,也是個感恩的人,每次都經不住KING的軟磨硬泡,無奈的答應下來,結果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可這一次,她是鐵了心要離開了。
薛納奎的可惡嘴臉,勾起了她記憶深處最不美好的回憶,那些殘忍的家伙連目標人物的妻女家人都不放過,KING也從來不多說什么。
她現在只是想要殺一個讓她討厭的人而已,他卻百般推脫,還讓她不要節外生枝,把任務看的比他們之間的友情還要重,這樣的態度,讓她感到徹底的失望。
別看KING說的好聽,實際上她心里很清楚,他只是在敷衍她罷了。
要知道,神州國可是雇傭兵的禁地,這次自由聯盟來刺殺目標人物也是首次在神州執行任務,一旦得手就會立刻遠走高飛,短時間內絕對不會再踏足神州,所以,她根本沒有任何干掉那個讓她打心眼里厭惡的老頭的機會。
“算你命大,你就祈禱不要在國外讓我遇上吧。”
櫻目光冰冷的盯著畫面上的薛納奎,自言自語的呢喃道。
薛納奎哪里知道被一個女殺神給惦記上了,此刻正滿臉快意的看著丁寧被打的滿地打滾,感覺就連被折斷的手指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KING混在人群中,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在地上抱頭滾來滾去的丁寧,輕聲在耳麥里說道:“目標人物已鎖定,開始執行一
號方案。”
作為自由聯盟的首領,他一向遵守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的信條,若不是這次的任務傭金實在是讓他無法抗拒,他才不會親自出馬呢。
他是神州人,卻生在米國長在米國,沒有在神州生活過哪怕一天,所以,對這個國家沒有任何的感情,對這些所謂的同胞也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丁寧一邊演著戲,一邊皺起了眉頭,從KING第一次通過耳麥說話時,他的靈識就鎖定了這個可疑目標。
只是這個叫做KING確實是個武者,三十多歲的宗師,在他這個年紀能有這個實力也算是相當不錯了,可那只是對一般人而言罷了。
對他來說,這個等級的武者就是能夠隨手碾死的螻蟻罷了,他實在想不明白這種層次的武者怎么可能會帶給自己那么強烈的危險預兆。
難道,他的同伙里還有著實力不低于圣武境巔峰的強者?危險的預兆是來自于他的同伙,而不是他?
丁寧百思不得其解,似乎,目前也只有這么一個解釋了。
好在姐姐已經跟思雅傳送離開,讓他沒有了任何的后顧之憂,他還真想見識下KING那個能讓自己生出強烈危險預兆的同伙,到底有著多么強悍的實力。
呼哧呼哧!
會所的保安們氣喘如牛,汗如雨下,打人也是個力氣活好不好。
最要命的是,眼前這個不堪一擊的家伙,骨頭到底有多硬啊?
周董可是暗中下令讓他們打斷他的四肢的,可現在,別看這家伙雖然滾來滾去看起來極為狼狽,慘叫聲比殺豬還慘,可卻依然中氣十足,活蹦亂跳的跟沒事人似的。
反倒是他們,每次打中他都跟打在生鐵錠上似的,震的他們手麻腳疼,拳腳都特么的腫了一大圈了,疼的他們一個勁兒的倒抽涼氣,心里暗自叫苦不迭,照這樣下去,他們就算把自己反震成殘疾人,也休想打斷他的四肢啊。
可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無盡的,幾個保安互視一眼,臉上露出奸詐的獰笑。
既然四肢打不動,那就打第五肢吧,他們就不信那兒的骨頭也像他胳膊腿似的那么硬。
于是,一個高大魁梧的保安身先士卒,惡狠狠的向丁寧胯下踩去。
丁寧臉都黑了,特么的這些家伙還真狠的,這是想要讓他斷子絕孫的節奏啊。
好吧,雖然他自信自身最脆弱的要害經過兵煉后也不是這些保安能夠撼動的,但他堂堂小神醫要是被幾個大漢給踹了蛋以后也不要出去見人了。
“啊!”
當即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很自然的咕嚕嚕一滾,向正在大呼小叫的薛納奎滾去。
那保安嚇了一跳,滿臉的懵逼,老子還沒踩到呢,這家伙鬼叫個毛,嚇死寶寶了。
但他也沒多想,反而覺得自己找準了丁寧的弱點,急于在周俊雄眼前表現,當即獰笑一聲,大踏步的向丁寧追去,狠狠的再次一腳踩下。
“啊!”
這一次可踩踏實了,魁梧保安仿佛都聽到了雞蛋破碎的聲音,用腳碾了碾,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聽聽這慘叫聲多么的凄厲啊,連特么的腔調都變了。
呃,好像變的蒼老了許多,難道被踹了蛋的男人會瞬間衰老?
下意識的向腳下看去,頓時傻了眼,跟被電到似的嗖的一下收回了腳,渾身哆嗦著,滿臉見鬼的表情,噗通
一聲就跪了,驚慌失措的道:“薛總?怎么……怎么是您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您很疼嗎?”
薛納奎疼的臉都變色了,跟得了羊癲瘋似的捂著褲襠蜷縮在地上抽搐著,嘴里發出沒有人腔的嚎叫,聽到這話好懸沒有吐出一口老血來,尼瑪,蛋都碎了你說疼嗎?
用殺人般的眼神瞪了那保安一眼,可鉆心般的疼痛讓他根本沒有發火的力氣,只想著趕緊讓人送醫院,看看能不能搶救回來蛋蛋。
雖然那玩意兒早就沒啥實際功能了,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也不能臨老了轉行當太監不是。
“一定很疼吧,要不,我給你吹吹。”
那保安都快嚇哭了,擠出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容,語無倫次的說道。
這薛總雖然只是周家的狗,但怎么說也是黃金會員不是,哪里是他這個小保安能夠得罪的起的,他都想好了,等下一下班他就立刻逃走,離寧海遠遠的,這輩子再也不回來了。
我給你吹吹?
旁邊正在幸災樂禍的人們都傻眼了,臉色古怪的看看那保安,再看看薛納奎,自行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
一個糟老頭子和一個渾身肌肉塊的壯漢……
那畫面實在是太美太辣眼,眾人頓時一陣惡寒,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不約而同的齊齊后退了一步,距離他們遠遠的,滿臉嫌棄的看著他們,仿佛那種事情能傳染似的。
薛納奎的臉都綠了,尼瑪,這變太監也就算了,這貨竟然還企圖染指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舅舅可忍,叔叔也不能忍啊。
于是,抬腳就向那保安踹去,他一秒鐘都不想看到這個該死的家伙。
只是情急下忘了自己的傷,一抬腿就牽動了傷勢,疼的他眼一翻,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撲哧!
丁寧在一旁沒忍住直接笑噴了。
尼瑪,這保安看著這么大的塊頭,跟個兇神惡煞似的,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奇葩的愛好。
那玩意兒是吹吹就能吹回來的嗎?不知道啥叫雞飛蛋打,破鏡難圓啊。
“笑,笑尼瑪,給老子去死吧。”
那保安心里正憋著一肚子火呢,聽到笑聲頓時惱羞成怒,怒罵一聲,紅著眼揮拳向丁寧咽喉打去。
辛辛苦苦好些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好不容易找到這份安穩的高薪工作,算是在寧海站住了腳,可現在全完了,別說工作了,連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家伙造成的,所以他是真恨丁寧啊。
卻沒有想過,若不是他想要攀附權貴,急于在周俊雄面前表現,又怎么可能會落得如此境地?
人啊,總是會下意識的忽略自己的責任,把過錯全都歸咎在別人的身上。
丁寧眸光一寒,閃過一抹駭人的殺機。
他一向不是個大度的人,但也絕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哪怕這些保安把他打的滿地打滾,他都沒有生氣,更沒有惱他們。
畢竟他們是保安,聽從老板的命令打自己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這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可現在,他是真惱了,這保安明顯已經不是在履行自己工作職責了,他這是想抱大腿沒抱上,反而得罪了大腿,把氣都發泄在自己身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