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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錢桂芳初次與唐歡打交道,對其的了解也十分淺薄。可柳茗竹是知道唐歡本事的。
他連東皇娛樂的太子爺都敢打,還有什么是他畏懼的?
只不過,這里終究是夜城。而非白城。或多或少的,柳茗竹擔心唐歡也陷進去,惹下太大的麻煩。
“不如我們還是報警吧?”柳茗竹低聲說道,眼圈兒微紅。家逢巨變,她再堅強也有點吃不消。
尤其是父親被綁架,如今生死未卜。甚至連背后是誰在搞鬼都不清楚。如何不忐忑,不揪心?
唐歡輕聲說道:“柳姐你放心,我會妥當處理。至于報警”他輕輕搖頭,耐心解釋道。“對方既然敢搞事,肯定也不怕咱們報警。甚至,誰知道他們是否蛇鼠一窩呢?”
擅闖民宅打砸綁票,什么地痞這么大膽子?顯然是背后有人指使。而且來頭不小。
唐歡此次前來夜城,本就是擔心此事發生。沒想到,這陳子坤是一點耐心都沒有。回家第二天就直接動手。看來白城一行,是真的觸怒了這位小少爺,也令他失去理智。
柳茗竹聽完唐歡的解釋,只是小聲勸說道:“能把父親接回來就算了。盡量不要惹事。”
“我會妥善處理。”唐歡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揉了揉柳茗竹有些發冷的手心。“你先送阿姨去醫院。等接到了叔叔,我就去醫院找你。”
“嗯。”柳茗竹輕輕頷首,也只能聽從唐歡的安排。
這樣的大事件,她沒能力去處理。若非有唐歡在,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親戚?
那些所謂的親戚真沒一個靠得住。平日里吆五喝六,到了關鍵時刻,誰都不肯站出來。
要知道,父親可是他們的親弟弟、親哥哥啊!
目送柳茗竹母女上了計程車,站在馬路邊的唐歡點了一支煙,眼中閃過一抹暴戾之色。
在大伯家,面對那不太順耳的抨擊與嘲諷,他只能擠兌兩句,始終要顧及所謂的親屬關系,所以施展不開。
這一次他面對的是陳子坤那地頭蛇。一個輕易就使用不法手段進行打擊報復的家伙。
這才是唐歡擅長的領域。打嘴炮,只是唐歡的業余愛好而已!
他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陳家。
唐歡是沒什么錢,但他要了解一個人,一個家庭。有至少一百種方式。而且獲得的信息,比許多專業機構還要快,還要準。
很快,唐歡出現在陳家別墅門口。
和大伯家住的別墅區不同,陳家的別墅,是獨立的,大門口甚至還有保鏢巡邏。一看就是大家大戶。
“你是誰?”
當唐歡靠近大門時,一個體格彪悍的保鏢走上前來,攔住了唐歡的去路。
“我找你們家小少爺。”唐歡并沒有敷衍性的流露出笑容。臉色說不出的冷漠。
“少爺今晚不見客,請回。”保鏢的眼神也很冷厲。顯然有著防備之心。
“我一定要見他。”唐歡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小子你是不是找抽?”那保鏢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去推唐歡。卻被唐歡輕易扣住了手腕,隨后一扯。伴隨咔嚓一聲輕響。保鏢手臂脫臼,痛得慘叫一聲。蹲在地上站不起來。
另一名保鏢見狀,飛速往別墅內逃竄。
唐歡也緊隨其后,跟著保鏢暢通無阻地進了別墅。
這回,唐歡沒經過任何人的允許,直接來到了別墅大廳。
大廳內燈火通明。幾個西裝筆挺的壯漢分列兩側。一對父子則正在沙發上閑聊。看起來氣氛還算輕松。
這對父子,正是陳子坤與其父。
他們顯然沒料到唐歡這么快就找上門。不由得滿臉警惕之心地站起身來,冷冷掃視唐歡:“你跑來做什么?”
“我不來,你那點齷齪事兒不是白做了?”唐歡反問道。隨手點了一支煙,格外隨意地坐在了父子對面。
仿佛這不是陳家,而是唐家。
陳子坤冷笑道:“你小子還真有出息,都跑來見丈母娘了?”
“不要跟我說這些廢話。”唐歡微微搖頭,目光平靜道。“給你一個機會,把柳叔放了。我當做什么事兒都沒有發生。”
“喲。你還要給我機會啊?”陳子坤微微瞇起眸子,滿臉的陰狠毒辣。“在白城你牛叉。到了夜城,可就沒你說話的份了!”
唐歡皮笑肉不笑地看了陳子坤一眼,不疾不徐地說道:“好了。機會你沒有把握。那么,就用我的方法來解決問題吧。”
說罷,他拿出手機,打通了一個號碼。
不到三分鐘,四名精壯青年毫無阻礙地出現在陳家客廳。目光冰冷得仿佛機器人。渾身散發出來的強大壓迫感,更是令陳家那幾名西裝筆挺的保鏢心跳如雷。
這幾個人怎么有那么強的氣場?
其中一個干了不少違法亂紀勾當的保鏢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幾個年輕人,手上絕對沾滿了鮮血!
“還請了幫手?”陳子坤冷笑道。“你信不信,我三分鐘可以叫一百個兄弟把你打成廢人?”
“叫兩百個廢物也沒用。”
領頭的青年斜睨了陳子坤一眼,又有些無奈的望向唐歡:“前輩,這么小的事兒,不用叫我們出手吧?傳出去很丟人的”
“老莊一直嫌你們丟他的人。”唐歡淡淡道。“不差這一回。”
那青年翻了個白眼:“回頭我要喝死那老家伙!”
說罷,他大手一揮,朝身邊的兄弟說道:“找人!”
那幾個保鏢想攔人,卻被這幾個青年當場打翻在地。出手之辛辣,不是斷手斷腳,就是當場暈厥過去。
他們的手段,也充分證明了青年說的那句狂妄之言:叫來兩百個廢物也是白搭。
這幫家伙,真是能一打十的恐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