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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登爾心意已決,既然沒得選。那就一條道走到黑吧!
他眼神惡毒地瞪視唐歡,緊握手槍的手臂,也是陣陣發抖。原本極為英俊的臉龐上,更是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咬咬牙,寒聲質問唐歡:“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毀我?”
唐歡聞言,只是沉默無語。一言不發。
可站在他一旁的韓青禾卻挺身而出,目不斜視地瞪視博登爾:“你所經歷的一切,我送你四個字。”
“哪四個字?”博登爾寒聲問道。
“咎由自取。”韓青禾一步不讓地站在唐歡身前。頗有替他擋子彈的跡象。
咎由自取?
博登爾忽然猖狂大笑。笑聲之刺耳,哪有往日里熒幕上出演的那般儒雅紳士?
就像是一頭發瘋的野獸,歇斯底里,異常恐怖。
笑聲經久不絕。直至博登爾忽然回過頭來,將手中的手槍指向貝爾。現場所有人這才驚出一身冷汗。明白了博登爾的心意。
“我皇室雖然已經滅亡。卻也不容你這種罪犯來侵犯!”
砰砰砰!
三聲槍響。
倒下的卻并非貝爾,而是手握手槍,卻沒來得及射出一顆子彈的博登爾。
三顆子彈全部精準地射入了他的心臟。只一瞬間,他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咽下最后一口氣。
堂堂法國國寶級演員,曾經是皇室后人。卻是勾結犯罪集團的臥底。
此刻,他卻在臨死之前,喊出了這樣一段振聵發聾的豪言。至死,也不肯受貝爾的脅迫,去殘殺無辜的唐歡。
是該恨他,該罵他,還是——該敬他?
就連向來嫉惡如仇的韓青禾,此時也有些迷茫了。
她討厭博登爾,這是無需質疑的。
可瞧著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博登爾。她內心深處,卻又生出了惻隱之心。
這個人,雖然可惡,雖然行徑卑劣。可臨死之前的這一番壯舉,卻又令人欽佩不已。
縱然她學歷高,文字功底更是卓越。此時此刻,她竟也是難以評價這個悲壯而死的博登爾。
關鍵是,她搜刮了整顆腦袋,也找不到貼切地形容詞。
“卿本佳人。”
唐歡緩步走上前來,目光平靜地凝視死不瞑目的博登爾:“奈何為賊?”
好一個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短短八字,將博登爾傳奇卻悲劇的一生勾勒得淋漓盡致。就連韓青禾,也忍不住高看了唐歡一眼。
為什么他能想出如此決絕的形容?
她若知道,唐歡這一生大起大落,跌跌撞撞。身世經歷之坎坷,離奇起伏,也就不會有此疑惑了。
貝爾似乎也沒料到向來懦弱的博登爾竟有如此膽量,朝自己開槍。倒真是小瞧了這個窩囊廢物。
他冷笑一聲,絲毫不為博登爾的死而所動。反觀現場的媒體人,要么是忐忑不安,要么是兔死狐悲。也是各有所想。
可他們都知道,博登爾一死,就輪到其他人了——
而就在此刻,唐歡輕輕拉住韓青禾的衣袖,稍稍將她往后推了推。隨即,他步履從容地朝貝爾走去。眼神平淡道:“一年前的行動,也是你指揮的?”
“他因執行的不夠徹底,被組織處死了。”貝爾微微瞇起眸子。
“你們的組織很龐大?”唐歡繼而問道。
“遍布全球。你說呢?”貝爾極為得意地說道。
隨即,他又斜睨了唐歡一眼:“知道的夠多了吧?現在輪到你了。”
“我?”唐歡笑了笑。笑的格外神秘,唇角泛起的弧度,也充滿了詭異之色。他微微前傾,湊到了貝爾的跟前。“你的前任因執行的不夠徹底而被處死。而你,只怕會比他更丟人。”
“嗯?”貝爾微微皺眉,有意要與唐歡拉開距離。
他嗅到了一股異常危險的氣息。心頭猛然一顫。
就在他要與唐歡拉開距離之時。只見唐歡的左手微微一揚,緊接著,一道肉眼可見的白光倏然閃現。
撲哧!
纖細如絲的刀口,漸漸有血水涌現而出。貝爾雙手捂住脖子,踉蹌倒退了數步。雙目中滿是驚恐,卻再也難以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漸漸的,貝爾只覺得靈魂出竅,身軀逐漸冰冷。
直至他完全倒地,在場媒體人這才驚覺——曾被所有人忽視的唐歡,竟當場擊斃了犯罪頭子!
可就在人們為唐歡的生命安全感到擔憂之時。那群全副武裝的恐怖份子,卻是憑空消失了!
是的。
就在博登爾被擊斃,就在唐歡擊斃貝爾之時。現場的局勢,早已經調轉過來。
被安排在希爾頓酒店內外的恐怖份子,足有五十人之多。卻全被巴黎官方一一抓捕。而安置在希爾頓酒店內的,也被專家全部清除。
最令人揪心的發布會現場,則被幾個神出鬼沒的孤魂野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部解決。
看起來,這是一場有驚無險,甚至如同做夢一般的經歷。可只有關注此事的巴黎官方,才知道背后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已經發生的恐怖事件,全都是血與淚交織而成。還有些在發生之前被扼殺在搖籃之中的恐怖事件,則是多方努力的結果。
這一次,唐歡花了很大的心思。在貝爾進場之前,就找準了契機。并配合巴黎官方將這群恐怖份子一網打盡。
末日飛狐獵鷹三兄弟,在唐歡擊斃貝爾的那一刻,在人群中會心一笑。悄然離去。
這三人是業界頂梁柱。是每個都能獨當一面的強者。
他們三人同時出手,區區一個跨國組織的犯罪行動,還能解決不了?否則,如何配合唐歡攪亂全球地下世界,制造全球恐慌?
發布會結束。
警方接管現場。
該退場的全部退場,該接受調查的,也一個跑不掉。
就連唐歡,也被關進了警局。
在審訊室待了不到半個鐘頭,陳先生就陪同另外一名著銀色套裝的女人進入了審訊室。
金發碧眼,很是迷人。
巴黎是浪漫之都,巴黎的美人,同樣充滿了浪漫色彩。
可與陳先生一同進屋的女人,卻一點兒也不浪漫。看起來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