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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街道。
人來人往的早餐店。
西裝筆挺的唐歡和軍裝革履的青龍就這么相安無事地吃著早餐。一瓶二鍋頭很快就見底了。青龍還想喝，卻被唐歡攔住了：“一大早喝多了傷身。”
青龍沒有堅持，她放下酒杯，只是不冷不熱道：“下次打架叫上我。”
唐歡愣了愣，旋即哭笑不得道：“沒問題。”
看來，就連青龍也知道昨晚的事兒了。
不知不覺，唐歡一只腳踏進了四九城。但他并不著急。他的時代還沒有來。也沒足夠的資本和那些看不起他的大佬周旋。
他在等第一桶金，也在積攢原始資本。待得他擁有了一定的資本，就是唐歡大馬金刀勇闖四九城的那天。
所有人都知道，唐歡一定會重回四九城。當初是如何被人趕出來的。他也不會忘記。并會一一找回去！
青龍來去如風。
只是跟唐歡吃了一頓早餐，就回部隊去了。
臨走前，青龍很罕見地告訴唐歡：“將來功成名就，不會忘記我這個老戰友吧？”
“等我發財了。玩命給你買名牌包。”唐歡咧嘴一笑，眼中滿是溫情。
青龍峨眉微挑，十分驕傲。然后開著她那輛越野車遁入車流，消失無蹤。
機票定的是下午三點。
董心怡此番前來京城，除了討債，也還約見了不少商界人士。很顯然，她不是真的要遠離四九城。只是單純要與白家劃清界限罷了。
燕京，是每個商人都必須站穩腳跟的天子之城。任何想要登峰造極的商人，都不可能缺少燕京的資源和人脈。
唐歡則是喝了小酒，就回酒店睡回籠覺。
中午時分，唐歡也不知道董心怡有什么安排。就準備自己去叫個客房服務隨便吃點。
正無聊看著電視等午餐，門鈴被人按響。
他起身去開門，卻被站在門口的兩個女人嚇壞了。
她們怎么來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淘淘和她姑姑秦素。
唐歡忙招呼二人進屋。
淘淘蹦蹦跳跳進來。秦素卻神色清淡道：“不打擾你吧？”
“不打擾不打擾。”唐歡微笑道。“歡迎之至。”
邀請二人進屋之后，唐歡很熱情的問道：“還沒吃飯吧？我叫了客房服務。”
“我要吃漢堡。”淘淘將自己嬌弱的小身板扔在沙發上，拿起遙控換臺。
看的卻是重播新聞
這孩子是妖怪吧？
明明是看喜洋洋的年紀，卻看連歡哥都不愛看的新聞聯播。真可怕。
“沒問題。”唐歡又訂了外賣，然后遞給秦素一杯熱茶。“秦老師吃什么？”
“隨便。”
秦素抿了一口熱茶。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下聊聊。”
并不和藹可親，但也不至于高高在上。
雖然只是第二次見面，但唐歡卻基本了解了秦素的個性。
很傲。也很鋒利。
有大人物該有的涵養與霸氣。
既不平易近人，也不仗勢欺人。
唐歡在心中對秦老師有極高的評價。基本和宋培公韓經國那些大佬在同一起跑線。
唐歡安分守己的坐下，手里端著一杯熱茶：“秦老師怎么突然來我這了？有什么吩咐嗎？”
秦素搖搖頭，還不等她開口。一旁的淘淘倒是搶先道：“姑姑可是來幫你的哦。”
“哦？”唐歡笑了笑，一臉認真道。“幫我什么？”
“幫你擋住外面的人唄。”淘淘捧著下巴，搖晃著小細腿看電視，一臉悠閑道。“都知道你今天要回白城，很多大人物想和你接觸一下。”
“接觸？”唐歡微微一笑，打趣道。“是想讓我當看門狗吧？”
“哪有這么評價自己的？”淘淘撇嘴道。“唐歡，你真粗鄙。”
唐歡懂了。
有秦素在，想必那些大人物派來的使者，是不敢輕易驚擾的。
雖然唐歡不太了解秦素在四九城的威嚴。但一個能讓董雄如此敬重的女子，可能是凡夫俗子嗎？
光是一個西廂閣，就體現出了她在四九城龐大的人脈與勢力。
而中富榜排名前五的財力，更是讓唐歡望而生嘆。
那得有千億資產了吧？
雖然距離歡哥的萬億資產還有不小的差距。但嗯，很有錢。
唐歡叫的客房服務到了。
三菜一湯。卻只有一碗米飯。雖然歡哥很餓，卻還是忍痛分了秦素半碗：“夠嗎？”
“可以。”秦素拿起碗筷，也沒自忖大佬而有所矜持。與唐歡一同進餐。吃得不快不慢，既不造作，也不優雅。
可就連這吃飯的模樣，都透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威勢讓歡哥驚嘆不已。
“董心怡讓你去討債，是我提議。”用過午餐，秦素放下碗筷，氣定神閑地說道。
“嗯？”唐歡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感謝秦老師給我歷練的機會。”
“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秦素很平靜的問道。
“不知道。”唐歡搖搖頭。“為了董小姐？”
歡哥是有能力的。
也善于處理這種棘手的事兒。
去白家，頂破天就是跟陳正決斗。適合他，也符合他的作風。
真讓董心怡用常規手段討債。沒個三年五載，還真要不回來。
“為了你。”秦素并不藏著掖著，徑直說道。
“為了我？”唐歡頗為詫異。疑惑道。“秦老師，在此之前，我們有過接觸嗎？”
唐歡有些莫名。
總覺得自己跟秦素應該是認識的。這也是秦素給他的感覺。
只是，男人的第六感顯然不如女人準。唐歡也找不出任何站得住腳的理由。
他和秦素，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怎么會有什么接觸呢？
“沒有。”秦素淡淡搖頭。
“那為什么要歷練我？”唐歡追問道。
“因為我很寂寞。”秦素言簡意賅。說得歡哥浮想翩翩。
淘淘似乎猜到了唐歡的小心思，啐道：“姑姑說的寂寞，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哦。”
唐歡訕笑一聲：“我當然不會那么想，我是一個正直的男人。”
“我想看看你能不能在這一潭死水的四九城翻出浪來。”秦素意味深長道。“你有興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