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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佛是否有資本和大長老一同點評這所謂的十大天王。唐歡并非很關心。當然，他相信以快樂佛的江湖地位，應該是夠格了。
只是這些事兒，跟唐歡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大長老一上來就跟唐歡討論這種事兒。透著邪乎啊。
微微點頭，唐歡笑道：“大長老言之有理。”
大長老含笑深凝唐歡，片刻之后，他抿唇問道：“你知道年輕一輩，誰才是天下第一嗎？”
唐歡聞言，一下子來了興趣。
“誰？”唐歡好奇問道。
“我也想知道。”大長老緩緩說道。“放眼老一輩，秦無雙一騎絕塵，倒是省了我很多麻煩。你們這一代，目前還沒有個判斷的標準。也許，我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微微有些傷感的大長老輕嘆一聲：“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感嘆之后，大長老陷入了沉思。
似乎就此終止了與唐歡的談話。
唐歡也沒逗留太久，左顧右盼了一會，便在閻王的陪同下，下山了。
路上，唐歡點上香煙，有些匪夷所思道：“你們這大長老很古怪啊。”
自己跟他不過是第一次親切會談。不寒暄客套就算了。盡聊些看起來很深奧的話題。還是些唐歡不好回答的。
閻王聞言卻是解釋道：“也就是你，才會覺得大長老古怪。換做別人，對大長老的印象就是冷淡了。”
唐歡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倒是。起碼你們大長老還跟我聊了聊。”
哪怕是白萬里求見，大長老也沒有理會。
歡哥是不是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只不過個人有個人的追求。參與英雄大會之人，有人想功成名就，成為逆鱗大長老的座上賓。唐歡和閻王，卻純粹是湊熱鬧，長長見識。
上山難，下山就容易多了。
二人健步如飛，很快便回了青城客棧。
因為沿途耽誤了不少時間，唐歡回房時已經是后半夜。
他洗漱了一番，就準備就寢。
房門卻忽然被人敲響。
唐歡推開房門，見到的卻是失語的五長老。
才跟大長老莫名其妙的聊了一場。現在碩果僅存的五長老又親自登門。唐歡忍不住摸了摸腦袋，有些費解。
“請進。”
唐歡是個尊老愛幼的好人。
只要不得罪他，他都會以禮相待。
他闖蕩多年，略懂的語言不少。手語也能進行簡單的交流。所以和五長老的溝通并沒有太大的障礙。
唐歡送上一杯茶水，微笑道：“五長老找我有事兒？”
五長老放下茶杯，打了一個比較激烈的手勢。大意是：你和鳳凰認識？
唐歡微微一愣。
這不是眾所周知的事兒嗎？
鳳凰大人每次來白城，都要來自己家里蹭幾頓飯。閻王身為鳳凰的愛徒，也是親眼見證了的。
而且，他們二人的關系，已經不能僅僅用認識形容了吧？
賊瓷實！
唐歡點頭，心中卻漸漸有些困惑。
不明白五長老大半夜跑來，就是要問這個？
這逆鱗的幾個長老，簡直一個比一個怪，一個比一個邪性。
“離她遠點！”
五長老的手勢依舊激烈，臉上的表情，卻并沒有太大的變化。看狀態看眼神，似乎還是在關心唐歡。
唐歡差點哭了。
大哥大爺們。能來點接地氣的交流嗎？
你們這么沒頭沒尾的聊天，我智商再高也會蒙圈啊！
更何況歡哥智商也就普通人水平。真高不到哪兒去。
“為什么呢？”唐歡笑了笑，忍不住點上一支煙。
“你會耽誤她。”
五長老表情凝重的看了唐歡一眼。又打了個手勢：“還會害死你自己。”
然后，五長老就離開了。
將歡哥丟在一旁，獨守空房。
唐歡一根煙都還沒抽完呢。這神叨叨的五長老就走了。
喝光了杯中的茶水，唐歡掐滅香煙，咬牙切齒，喃喃自語道：“你們再這樣發神經，我可要翻臉了！”
一夜無話。
但很糾結。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唐歡剛要進浴室洗漱，卻被坐在客廳的鳳凰嚇了一大跳。
“你是鬼啊？下次進屋能不能敲門？早就跟你說過，我有先天性心臟病，嚇多了會出問題的！”唐歡還沒從昨晚的郁悶心情中脫離出來，沒好氣瞪了鳳凰一眼。
神仙似的鳳凰大人端坐在沙發上吃水果。嗯，果盤里有菠蘿，有草莓，還有很多汁的水晶梨。
這就是她的早餐。
而歡哥心中的早餐食譜。是一碗牛肉面。一屜小籠包。還有一大碗豆漿。賊夯實。
鳳凰大人氣定神閑，只是慢條斯理的吃著果盤。聽唐歡絮叨了半天，這才清淡道：“你考慮好了嗎？”
“啊？”唐歡問道。“考慮什么？”
“幫我揍快樂佛一頓。”鳳凰大人說道。“最好干掉他。”
“你為什么不親自動手？”唐歡也不再回避這個問題。徑直問道。“你可是天下第一。難道還怕自己收拾不了一個小和尚？”
“不方便。”鳳凰大人搖搖頭。
“我又不認識人家，無端動手，不合適吧？”唐歡隱隱覺得這里面有天大的故事。不過鳳凰大人不主動提，他也不方便問。
但昨晚大長老提到了快樂佛。
五長老讓自己離鳳凰遠點。
不僅會耽誤鳳凰，還會要了自己的命。
唐歡猛然驚醒。
這鳳凰大人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該不會是真的想干掉快樂佛吧？
否則怎么會反復詢問自己的建議？
唐歡嚇了一跳。
忙坐直了腰板道：“你和快樂佛有仇？”
“沒有。”鳳凰淡淡搖頭。
“那你為什么要殺他？”唐歡追問道。
之前回避了問題。唐歡也就沒有具體了解鳳凰和快樂佛之間的沖突在哪兒。
眼下他隱隱覺得事兒越來越嚴重。忍不住咨詢起來。
“他要娶我。”
鳳凰一字一頓道：“他死了。就不能娶我了。”
“娶你？”
唐歡撓撓頭，表情有些古怪：“他不是和尚嗎？”
“他是個花和尚。不忌酒肉。不忌聲色犬馬。”鳳凰淡淡道。“說吧，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有什么好處？”鳳凰大人作為唐歡的救命恩人，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但如果能爭取到一點好處，也是不錯的。
“殺了他，我嫁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