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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一番話，令唐歡當場僵住。
娶了鳳凰？
而且與鳳凰一同執掌逆鱗這百年基業？
唐歡在沉默了半晌之后，忽然開口問道：“逆鱗是不是很富有？”
“不窮。”大長老笑了笑，點頭道。
“有多少錢？”唐歡再問道。“有一百億嗎？”
“應該不止。”大長老搖搖頭。
“一千億？”歡哥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開口就翻十倍。賊兇。
“那應該沒有。”大長老有些古怪，表(情qíng)甚至有些尷尬。
講道理。
當自己提出這個要求。唐歡需要考慮的有很多。但絕對不應該是跟錢有關的東西吧？
唐歡似乎也意識到了大長老的困惑。他撓撓頭，訕笑道：“您別見怪，我是生意人。不管做什么，首要考慮的都是資金問題——”
略一停頓，唐歡又道：“我要是答應您的要求。是不是可以分到不少好處？比如說，賺他個一兩百億的嫁妝錢？”
大長老有點后悔了。
把鳳凰嫁給這小子，倒不如嫁給快樂佛痛快。
至少快樂佛不會索要一兩百億的嫁妝。
“這些錢，可以用。但不能占為己有。”大長老緩緩說道。“當然，你可以利用逆鱗的資源，來做你自己的買賣。”
“那算了。”唐歡忽然表(情qíng)一正，板著臉道。“我(愛ài)賺快錢。卻不想靠努力獲得。太慢了。”
大長老輕嘆一聲。
沒想到這小子會用這種蹩腳的理由拒絕自己。
“鳳凰比你想象中更加優秀。”大長老意味深長道。
“我連她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唐歡聳肩道。“而且——她脾氣不好，(性性)格也有點古怪。”
“但這并不妨礙她會成為一位良好的伴侶。”大長老反駁道。“強強聯手，本就是最好的選擇。”
唐歡點上一支煙，擺手道：“大長老。要不——我們聊聊這些事兒的背后故事？”
大長老聞言，卻是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道：“你想知道？”
“想。”唐歡微笑道。“除非您不愿說。”
“知道了。也許會對你造成很大的困擾。”大長老意味深長道。“你確定？”
“能比鳳凰嫁給我帶來的困擾更大嗎？”唐歡很惡毒地說道。
就鳳凰那吃貨。
脾氣還臭。
動不動就眼露殺機。
最為關鍵的是，歡哥還不一定打得過。
以后(床床)邊躺個自己不是對手的女人——這得多提心吊膽？還能睡個好覺嗎？
嗯，最后還得提一下。唐歡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鳳凰長什么樣子呢。如果用大腿論的話——好吧，歡哥不僅沒看過她長什么樣。大腿也沒見過。
不過從輪廓來看的話，大腿應該還不錯。畢竟是練家子嘛。
“秦無雙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大長老直奔主題。
第一句話，就打了唐歡一個措手不及。
“你殺了秦無雙？”唐歡頭皮發麻。后背一陣發涼。
“我沒那本事。”大長老輕輕搖頭。“那一夜。十大天王傾巢出動。圍剿了秦無雙。”
“理由呢？”唐歡心驚(肉肉)跳。
“他光芒萬丈，太輝煌了。好像一座神祗，遮掩了所有人的光芒。也擋住了所有人的道路。”大長老抿唇說道。
“盛極而衰？”唐歡微微瞇起眸子。
“可以這么理解。”大長老點頭。
“龍祖也是執行者之一？”唐歡抿唇道。
“是。”大長老點頭。
“所以秦素親手殺了龍祖，是為復仇？”唐歡猛然驚醒。“也就是說——秦素已經知道這一切了？”
“是。”大長老依舊點頭。
唐歡懵了。
秦素一介女流，卻在臥虎藏龍的四九城呼風喚雨，一手遮天。就連那些老字號豪門，怕也無一敢與之較量。
現如今，她知道了親大哥的死因。能不展開復仇計劃嗎？能讓那些參與者好過嗎？
龍祖，只是第一個。更是向仇家宣戰的信號。
接下來——所有與之有關的人，都逃不掉吧？
“你希望為鳳凰找個靠譜的幫手？”唐歡明白了緣由，開始分析大長老的心理活動。
“可以這么理解。”大長老點點頭。“我從不擔心鳳凰的個人安全。她的武力值，至今沒有任何人看得透。哪怕是我。”
“但你擔心逆鱗的百年基業？”唐歡直指人心道。
鳳凰的個人安全，的確不存在問題。
畢竟，她可是自詡天下第一的絕世強者。
但大長老百年歸老之后。憑鳳凰的(情qíng)商，她應該不足以支撐逆鱗這龐大的基業吧？
就算能，也會非常勉強。
“為什么選我？”唐歡問道。“快樂佛不是更好嗎？”
“他和秦無雙有點像。”大長老搖頭道。“光芒太盛。”
“而且——”大長老眼神有些迷離道。“世人只知他叫快樂佛。去不知，他與魔的距離，只有一線。”
巧了。
唐歡才跟快樂佛就佛與魔之間，展開了激烈的探討。
大長老此刻也將快樂佛形容為與魔只有一線之差。
這意味著——快樂佛的真實面目。與唐歡的猜測很相近。
一個似佛似魔的存在。
“我哪方面值得大長老如此看重？”唐歡點上一支煙，抿了一口有些冷卻的香茶。
大長老聞言，卻是緩緩放下了茶杯，然后深深看了唐歡一眼：“我第一眼看到秦無雙，就料到他會成為天下第一的強者。舉世無雙。”
“然后呢？”唐歡蠢蠢(欲yù)動，心跳如雷。
大長老是不是要開始夸自己了？
“你或許在各方面，都不如秦無雙優秀——”
歡哥老臉一沉，想要翻臉。
“但你很像另外一個人。一個江湖中近乎沒人記得的人。”大長老瞇眼說道。
“像誰？”唐歡好奇道。
“劍奴。”大長老抿唇說道。
“哪兒像？”唐歡撓撓頭。
“他和你一樣，拒絕了十大天王的名號。并且，以天下第二自居。”大長老意味深長道。“他至今還活著。而且活的很滋潤。”
“你的意思是——”唐歡有些不高興。“我和劍奴一樣，膽小怕事，貪生怕死。活著，才能經營好逆鱗？”
“有什么關系呢？”大長老反問。“活著，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