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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丑面具的男人是誰？
雷力腦海中瘋狂旋轉，卻仿佛卡在了某一個節點，怎么也想不起來。
而姚東亭，卻在瞧見小丑面具之后，第一時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事實上，只要是姚東亭經歷過的，或者進入他腦中的信息。他既不會忘記，還能第一時間想起來。
這就是他的能力所在。
同樣也是他能獲得如此高評價的原因之一。
這小丑是誰？
正在雷力瘋狂思考之際，姚東亭給出了答案。
“你不是說這次會議的機密性極高嗎？安保系統，也堪稱國家級嗎？為什么——唐歡能夠如此輕松地闖入？”
雷力一拍大腿。
可不就是了！
這小丑面具背后的男人，正是唐歡！
而他所佩戴的面具，正是唐歡在之前兩次恐怖襲擊事件中戴過的。
唐歡，也正因為小丑之名，在娛樂圈擁有一席之地。
甚至于——唐歡之所以能在商界有所作為。也是仰仗《白城危機》的大放異彩。
小丑面具對唐歡，的確有著非常特殊的意義。
“他竟然敢跑到這兒來！”雷力的瞳孔微微收縮。“簡直是自尋死路！”
姚東亭同樣好奇唐歡的目的。
他為何而來？
而且選擇這個節骨眼？
難道，他真的要憑一己之力，和五角俱樂部斗一斗嗎？
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就如同雷力所言。他這是在自尋死路。
姚東亭極為驕傲，也同樣自信。
至少當雷力盛情邀請他加入五角俱樂部，并細數了加入俱樂部能夠獲得的好處之后，姚東亭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他說的很直接，理由就是：“我不習慣給人當小弟。”
這番話，其實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會傷害到他唯一的朋友雷力。
但雷力并不在意。
他之所以能跟姚東亭成為鐵桿哥們，不僅是因為他們從小就機緣巧合之下建立了友情。同樣因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姚東亭。
這是一個極為驕傲的男人。
同樣，是一個極為強大的男人。
他說出這番話，只針對他自己。并沒有嘲諷雷力的意思。
哪怕，他這番話，無意中也的確傷害了雷力的自尊。
但雷力并不在乎。
他從小，就一直在雷公的安排下生活著。現在，也服從五角俱樂部的指揮。
他沒有姚東亭的本事，也沒有姚東亭那般強大的出身。
所以他也沒資格擁有姚東亭那般俯瞰天下的氣勢。
扮演好他的角色，獲得他想擁有的東西。這才是雷力的人生。
“不如猜猜他為何而來？”姚東亭微微瞇起眸子。
他的確很好奇。
他對快樂佛充滿好奇。
對唐歡亦然。
這兩個男人，是同輩中唯二值得姚東亭重視的。
前者是因為快樂佛的傳奇色彩。
而后者，則是因為唐歡不斷創造的奇跡。
不論是商界上的成績，還是眼前令人費解的行徑。
哪怕是姚東亭如此自信的男人，也絕不會想到跑來和五角俱樂部作對。
以他絕頂聰明的智慧來分析，這是百害無一利的，是必死之決定！
雷力挑眉道：“也許是因為之前我安排的那場鴻門宴？”
雷力和白母的那次陰謀，徹底以失敗而告終。
但他并沒有多么的沮喪。
因為天字七殺陣雖然強，卻并非無所不能。
而后來左侍的態度，也明確表現出了唐歡的強大。
一個連五角俱樂部排名前五的絕世強者，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打敗唐歡，區區一個天字七殺陣，又如何能擊殺唐歡呢？
“不可能。”姚東亭淡淡搖頭。“如果是因為你那一次的陰謀，按照唐歡的性格，在他來五角俱樂部之前，至少你。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雷力有些臉面掛不住：“他要殺我，也沒那么容易。”
“相信我。”姚東亭微微挑眉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將來真有那么一天，你要么放下一切，逃到唐歡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要么，來我家。把你擁有的一切送給我。我保你萬全。”
雷力聞言，不禁苦笑道：“以你的身家，會在乎我擁有的那點東西嗎？”
“我也不想平白無故為你冒險。”姚東亭神色平靜道。“尤其是為了你，去面對唐歡這樣的敵人。”
雷力很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已經是因為自己身為姚東亭的朋友，他才會做的決定。
換做別人，哪怕給姚東亭萬金。也休想獲得姚東亭的保護。
站在雷力的角度來看，姚東亭已經很給他這個唯一的朋友留面子了。
可如果不是因為上一次的陰謀，那會是因為什么呢？
雷力陷入了沉思。
姚東亭卻意味深長道：“我猜，他是為秦素而來。”
“秦素？”雷力皺眉，萬分費解道。“他不是當眾向秦家姑姑退婚了嗎？又何必多此一舉？”
姚東亭抿唇道：“這是唯一的可能。至于理由是什么，我不知道。”
姚東亭不善解剖人性。
但他對動機和原理，有著近乎無解的分析。
他能夠分析出，唐歡是為秦家姑姑而來。
但他卻沒有情感方面的天賦，能分析出唐歡是出于怎樣的理由，而為秦家姑姑而來。
茶壺會并沒有持續多久。
這群各國代表對眼前的這場茶話會，也并不感興趣。
畢竟，他們想見的清道夫還沒現身。
而白煙，也實在沒有足夠的價值讓他們在這兒消磨光陰。
古堡內有許多休閑娛樂場所。
可以品紅酒，可以做一個全身放松的SPA。
甚至，如果你感到寂寞了。
還可以趁著下午這休閑的時光，做一次靈魂上的宣泄。
在這兒，所有人都能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
也絕不用擔心會被查房——
左侍已經為這座古堡做出了近乎完美的防御系統。
別說是普通警方。就算是世界上最頂級的殺手，也休想不動聲色，闖入古堡之內。
而這一切信息，姚東亭也在來之前，就聽雷力保證過。
讓他大可放心。
可事實上——
雷力的保證歷歷在目，姚東亭，卻在這種場合偶遇了他在燕京的故人。
唐歡也的確算是他的故人了。
至少在很久之前，他因為想要向秦家姑姑提親，而與這對未婚夫妻坐下來吃過飯，談過天。
茶話會結束。
代表們紛紛離場。
姚東亭卻徑直朝佩戴小丑面具的男人走去。
他步履從容。
那小丑，同樣鎮定。
“唐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