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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煙當場就僵住了。
脫衣服?
而且是當著這位老者的面,脫掉唐歡渾(身shēn)衣服?
過分了吧?
我白煙好歹也是單(身shēn)女子。
這么做,我以后哪里還有臉見人?
還怎么維持冰清玉潔?
莫名的,在見著唐國柱的那一刻。她就不再將唐歡當死人看待。
而是一個隨時都會活過來的驍勇男人。
她可不想接手這活兒——
樓下就有他的未婚妻。和對唐歡感(情qíng)極深的鳳凰呢。
何必找自己一個外人搭手?
白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卻被薛神醫他老子當場拒絕了。
“那老家伙應該有話和兩個。你就搭把手吧。”薛神醫他老子微笑道。“這些(日rì)子,不一直也是你悉心照料嗎?”
白煙忽然醒覺過來。
有些遲疑地問道:“這里發生的一切,唐國柱都知道?”
“這世上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薛神醫他老子頗為唏噓道。“不然他能叫唐國柱嗎?”
白煙微微張嘴,無言以對。
聽薛神醫他老子的意思,這唐國柱比起五角俱樂部的清道夫,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老神醫該不會也是搞所謂的偶像崇拜吧?
白煙無法拒絕,卻是一邊幫唐歡脫衣服。一邊找話題化解尷尬:“既然都知道。為什么不早點現(身shēn)?甚至阻止唐歡這次的自殺行為。”
“這你該去問他,我又不是唐歡的老子。”薛神醫他老子準備著工具道。“我所知道的,僅僅是他暫時還不想讓唐歡知道他的存在。”
“所以寧可讓他死?”白煙微微挑眉。
“死?”薛神醫他老子意味深長道。“如果這一次,唐歡真的死在你們五角俱樂部。我想你們一個也跑不掉。包括清道夫。也將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白煙微微不服:“唐國柱真有這么大的能量嗎?”
“反正我這次救他兒子,沒敢收勞務費。”薛神醫他老子見白煙已經脫光了衣服,將注意力全部集中,抿唇道。“墊高他的后腦。雙手按住風池(穴xué)。”
白煙聞言,一一照做。
“我施針了。”
他話音剛落。左右兩針刺入唐歡太陽(穴xué)。
剎那間,白煙只感她雙指按壓的風池(穴xué)一陣蠕動。仿佛有小蟲鉆進了腦袋里。
“如果有異動。就給予回擊。”薛神醫他老子聚精會神道。“稍后看到任何畫面,不要驚慌。”
話音剛落——
白煙就看到了詭異的畫面。
薛神醫第三針扎入唐歡頭頂百會(穴xué)。
三針齊下,唐歡的眉頭先是一跳。隨即,痛苦之色爬滿臉龐。渾(身shēn)驟然出汗。口鼻中,竟是涌出黑血。就連眼角,也沒能例外。
唐歡仿佛是中毒了一般,畫面異常驚駭。
“怎么會這樣——”白煙乍舌不已。
薛神醫他老子卻是微微搖頭,分明不想有任何分心。薄唇微張道:“繼續。”
完成了腦部針之后,神醫老子轉而攻(胸胸)口。部分(穴xué)位,白煙還能識別。越往生僻的部位走,白煙越是迷糊。
尤其是來到不可描述的部位,白煙都有些難為(情qíng)下手了。
那畢竟是男(性性)之物,她可從沒染指過——
“扶起來。嗯——用不著害羞。每個男人都有,而且形狀差不多。頂多就是長短粗細不同而已。他的,也不算太大。正常尺碼吧。”薛神醫他老子忽然喋喋不休起來,似乎在給自己減壓。也在開導白煙。“你常年定居海外,應該見過比他粗大的吧?”
白煙眼觀鼻鼻觀心,萬萬不敢分心。
這活兒沒法干。
這薛神醫他老子起初看還道貌岸然。這回越看越猥瑣。還有點老變態的嫌疑。
“傷的不輕啊。”薛神醫他老子嘖嘖稱奇。
“這種疼痛也能忍受。這小子果然是個奇才。”薛神醫他老子開始施針。
白煙也清晰記得,唐歡與總教頭的終極一戰。后者的確朝唐歡胯部攻擊過。
薛神醫他老子應該說的就是這次重擊吧?
的確,唐歡當時一聲不吭,仿佛鐵人一樣。毫不動搖。
“得多施幾針。老唐家可不能斷后了——”薛神醫他老子依舊滿臉嚴肅。
可“少不更事”的白煙愈發覺得猥瑣不堪。
最后,都扎得淌血了。
白煙才忍不住提醒道:“這么扎針,就算你把他給救活了。還能有用嗎?”
“到時候你試試就知道了。”薛神醫他老子自信道。“不僅有用。而且威力十足,剛猛異常。”
長達三個小時的治療。
唐歡原本一直蒼白萎靡的臉色,竟是漸漸恢復了元氣。也泛出了一抹健康的潮紅。
仿佛體內被注入了生命力。顯著異常。
“呼。”
薛神醫他老子吐出一口濁氣,滿頭大汗道:“差不多了。再過個把時辰,他就能醒了。而且——”
薛神醫他老子神秘一笑:“除了進行腦部施針之外。我們進行其他部位施針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有意識了。只是無法作出反應而已。”
白煙眼角掃了掃給唐歡剪衣服的剪刀,很想拿起來剪死這個老不正經。
“這小瓶送給你。”薛神醫他老子遞給白煙一瓶藥丸。言簡意賅道。“每月服用一粒。有返老還童奇效。起碼十年內,你不會見老。”
“這么神奇?”白煙動心了。
對任何女人而言,能年輕,誰也不會老去。
秦素也不會例外。
“清道夫當年要以一粒一億的天價找我買。我都沒賣。你覺得呢?”薛神醫他老子擲地有聲道。充分顯示出他的慷慨大氣。
實則,這藥錢,唐國柱早就支付給他了。
老家伙只是做個順水人(情qíng)罷了。
“謝謝。”白煙點頭。又問道。“他兩個小時之后,真的能醒?”
“你要是不信。就在這兒等著。”薛神醫他老子收拾好包囊,顯得極為疲憊。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轉(身shēn)走出了房間。
而白煙也實在不愿出去面對那些復雜的人事關系。索(性性)留在房間等候。
但她也沒和沉睡中的唐歡說話。
她牢記著薛神醫他老子的話,此刻的唐歡,已經有意識了。外界發生了什么,誰和他說了什么,他都能感受到,能聽到。
至于唐國柱還活著,而且現(身shēn)了——白煙更是不敢提。
薛神醫他老子那番話,對白煙有著相當大的警示作用。
倘若唐歡真的死在這兒。五角俱樂部的所有人,都會遭殃。就連清道夫也逃不掉。
這也就意味著——至少在薛神醫他老子眼里,唐國柱有他兒子唐歡不具備的能力。足以讓五角俱樂部分崩離析的大本事!
“你可是欠了我一條命。”白煙也有些發虛地靠著椅背,紅唇微張道。“想過怎么報答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