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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女王陛下親自送唐歡乘坐直升機,直奔圣島。
當直升機降落時,夜色如墨,皎月當空。看起來孤寂而陰冷。
迎接唐歡的,是一名穿著略顯宮廷風的中年男子。
此人是女王陛下的先鋒。也是著手安排祭祖大典事宜的皇室官員。
此番祭祖大典,自然是作為女皇的伊麗莎白三世主場。哪怕是霍爾親王,也只能算是陪襯。
“唐先生。房間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您是先休息。還是帶您熟悉一下地形?”皇室官員十分客氣地問道。
“先帶我熟悉一下吧。”唐歡用流利地英語說道。
他就帶了幾套換洗的衣服。隨便找個人送入房間就行了。近一個月他每天無所事事,憋在房間里都快發霉了。如今好不容易成功登島,還是先了解一下圣島的地形吧。
畢竟,未來一周時間,他有可能要面對極為兇險的局勢。就算是提前摸索出一條逃生之路,也是有必要的——
皇室官員先是將唐歡引入廣場。唐歡立刻被那無比高大的青銅古人所吸引。看起來透著蒼涼與神秘感。
唐歡仰頭凝視,好奇問道:“這座青銅人是誰?”
“不知道。”皇室官員耐心解釋道。“只知道這座青銅人,和唐先生一樣,是來自華夏的一位大人物。”
來自華夏的大人物?
唐歡愣了愣,心頭微微一顫。
該不會是唐國柱那老東西吧?
不過想想也不太可能。
而且皇室官員也很快就給了更準確的時間。
“據同事介紹,這座青銅人建造已經有五十年歷史了。只有極少數皇室成員才知道青銅人的來歷。我們不知道,也不敢隨便去打聽。”皇室官員說道。
唐歡點點頭,也沒多問。
從古堡出口進入。唐歡環顧四周,正前方是古堡主建筑群。另外三個方位則是高達六米有余的城墻。墻壁建筑頗有點古華夏風。巍峨恢弘。
唐歡一進這廣場。就感受到了濃濃的華夏風格。讓他頗為親切。
就連那古堡建筑,雖主打的還是歐洲風。卻依舊參雜了少許華夏風。而且很明顯是后來修補時加上去的。
在廣場轉了一圈,唐歡基本了解了這古堡乃至于圣島的進出口,除了他來時的這條道路。再無第二條。
除非有人可以飛檐走壁,從古堡建筑背后的懸崖險峻上來去自如。
這里雖然是一座古堡,且置身于孤島上。可古堡背后的峭壁,足有二三十米高。異常險峻。尋常人想從峭壁上攀巖,不僅要考慮隨時可能掉下去的風險。還要承受不斷拍打而來的海浪。
而且就算攀巖下去——也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如何脫身?
一心想著計劃失敗后跑路的歡哥有些絕望。
真要女王陛下落敗了。這唯一的出路,自然是水泄不通的。哪會任由唐歡來去自如?
將古堡幾個重要建筑都瀏覽了一遍。唐歡本想回房間休息,并詳細整理一下他走過的路線。
可余光一瞥,唐歡在城墻之上,瞧見了一道令他意外的身影。
愣了愣。唐歡回頭向皇室官員說道:“我想一個人走一走。”
那皇室官員明顯有些吃驚。
而且,這古堡守衛森嚴,到處都是暗哨明崗,哪能隨意走動?
尤其是在女王陛下和霍爾親王蒞臨之前,更是將安保系統提升到最高等級。莫說是唐歡一個外人,就連他這個先鋒官員,也不敢三更半夜輕易走動。
畢竟,這座孤島,可是有點脫離英聯邦,乃至于皇室掌控的存在。
他們效忠于皇室。卻一直沒明確效忠女王陛下。
這也是女王陛下擔憂的最大問題。
事實上,哪怕是伊麗莎白二世,也沒能完全掌控這座古堡。
不因其他,只因為,唐歡從女王陛下給他的材料中掌握到,這座孤島,本就有其主人。
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伊麗莎白二世的親弟弟。被貶于此的柯德親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當伊麗莎白二世掌控英皇室,并在外面風光了大半個世紀。柯德親王則是在這座孤島封地上,囚禁了半個世紀。終生沒有踏出半步。
在唐歡眼中,這絕對是一個充滿怨毒,甚至逐漸化作腐朽的親王。
此人是敵是友,唐歡和女王陛下一樣,毫無頭緒。
但唐歡相信,女王陛下近期一定與這位柯德親王有過接觸。而霍爾親王呢?
他會沒有與這位皇叔打交道嗎?
此次皇權之爭,可謂風險重重,危機四伏。
此刻,唐歡卻在城墻之上,瞧見了一道令他震驚且意外的熟悉身影。
正是快樂佛!
他竟然也來了?
唐歡很肯定,快樂佛不是為女王陛下而來。
那么,只能是因為霍爾親王。
難道他也要插手此事吧?
要為霍爾親王出力嗎?
若是如此,那唐歡的處境就更為危險了。
畢竟,哪怕是一個霍爾親王,唐歡也沒有半點戰勝的把握。
這個快樂佛,更是年少成名的傳奇強者。唐歡又有幾成勝算?
真該多要點好處啊。
雖然皇室官員不太愿意讓唐歡獨自走動。但他接到的女王命令,是無條件為唐歡服務。對方要單獨走動,他也沒辦法拒絕。
但分別前,他還是忍不住叮囑了唐歡。千萬不要亂闖禁地,以免熱鬧了那位腐朽的皇叔。
在這座孤島,哪怕是女王陛下乃至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霍爾親王,也對這位腐朽皇叔十分忌憚。
更別提唐歡這個外人了。
“您放心,我會注意的。”唐歡微微一笑。叼著香煙,爬上了城墻。
快樂佛駐足而立。似乎在聽海風。
天空的明月,因為這潑墨般的夜空。而顯得格外明亮。
“你不是說過,出家人不打誑語嗎?”唐歡踱步上前,意味深長地問道。
站在城墻之上,視野的確開闊了許多。
迎面吹來的海風,也格外的陰寒刺骨。
畢竟已經過了冬至。這英國的天氣,也是冷冽無情。十分寒苦。
“你在和我說話嗎?”
身著青袍的光頭微微轉身,目光幽靜地望向唐歡。
這一轉身,竟是驚出唐歡一身冷汗。
該死的!
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