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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歡突如其來一席話,令悠閑飲酒的秦家姑姑坐起了(身shēn)子。
她美眸微微瞇起,紅唇微翹道:“想好了?”
“嗯。”唐歡微笑點頭,自忖道。“我現在假假也算商業成功人士。手握幾個不大不小的企業集團。重建唐家,應該也算不上膨脹了吧?”
秦家姑姑沒給予任何評價,她只是說道:“你想重建,沒人可以阻攔你。”
“但我要在全天下人面前,重振唐家。”唐歡擲地有聲道。
而且,是與唐國柱沒有任何關系的唐家!
繼承唐家老太爺的遺志。
為母親林輕水,重拾驕傲。
秦家姑姑聽懂了。
也漸漸明白了唐歡的意圖。
他所謂的重建唐家,可不僅僅是蓋一棟樓,象征(性性)的重建。而是大刀闊斧的,讓全天下都知道,曾經隕落的唐家,回歸了。
以他唐歡為首,再現輝煌!
這種重建,一定會遭來巨大的阻力。
來自清道夫,四九城暗中窺視的大佬,以及唐門的壓迫。
當年的唐家,積壓了太多的怨恨。
擋了太多人的路。
現如今,唐歡想要重建。勢必會引起極大的反響,以及阻擾。
秦家姑姑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辦成的事兒。可既然唐歡下定了決心,她也會一如既往的支持。
“你打算怎么做?”秦家姑姑隨口問道。
要錢還是要地?
這些,秦家姑姑都有。
當然,唐歡也有。
事實上,現如今的唐歡,最不缺的恐怕就是錢了。
盛天集團不缺。外面想投資盛天集團的金主,更不缺。
對很多資本大鱷來說,盛天集團就是一棵搖錢樹。但凡能沾邊,對將來的上市、融資、圈錢來說,都是極大的利好。
千億?
萬億?
只要((操cāo)cāo)作得當,招牌夠響,通通能夠實現。
現在的唐歡,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說是達到人生小圓滿,絕不過分。
面對秦家姑姑的詢問,唐歡微微挑眉道:“先把這個消息放出去。我看看,誰贊成,誰反對。”
唐歡目光堅定,心意已決。
次(日rì)。
當唐歡借助西廂閣將重建唐家的消息釋放出去。
果不其然,四九城暗潮涌動,各路人馬傾巢而出。
首先找到唐歡的,不是別人,正是老管家父女。
老管家對此大力支持,幾杯烈酒下肚之后,他甚至拍著(胸胸)脯保證:只要唐歡提,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支持唐歡。
而餐桌上,表妹唐小婉卻忍俊不(禁jìn)道:“爸。表哥現在可不是你剛認識的窮小子了。他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你能幫上什么忙?”
雖是一句自家人開的玩笑。卻也側面體現出了唐歡這幾年的積累和威望。
是的。
至少在絕大多數人眼里,現如今的唐歡,已然是呼風喚雨,一手遮天的超級大鱷了。
手握有潛力沖擊萬億俱樂部的集團。背靠省部級乃至于副國級大鱷。哪怕是享受著副國級待遇的老管家,也對唐歡死心塌地,愿效犬馬之勞。
這是何等的龐大陣容?
又是何等的無限潛力?
唐小婉偶爾想想,都覺得如夢似幻。
這便宜表哥的成長,未免太離譜,太玄幻了吧?
不過想想三十年前,唐國柱僅用三年時間就打造了一段璀璨傳奇,倒也就釋然了。
跟唐國柱比起來,唐歡還慢了將近一年呢。也只能算是成績普通了。
此消息傳出,可謂幾家歡喜幾家愁。
老管家再一次宿醉之后,喜極而泣。
而對姚振北這些老一輩大佬來說,這卻是個非常不妙的消息。并值得去全力阻止的計劃。
一旦重建唐家,其勢必為唐歡增添極大聲望。
那些唐家的舊交故友,也必定傾巢而出,為唐家站臺。
哪怕唐家也有不少仇敵,可此消彼長,當唐歡置(身shēn)浪潮旋渦之中。其聲譽和影響力,也將獲得空前暴增。
這一來一回,華夏商界少壯派第一人,就非他唐歡莫屬了。
姚振北不接受。
白不臣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姚東亭,更是充滿了不甘與怨憤。
他這個京城第一少,當了太多年。
現在,所有年輕一輩都上去了。唯獨他還是姚家的寄生蟲。碌碌無為。
他漸漸品嘗到了白不臣當年的苦澀與絕望。
空有一腔(熱rè)血,卻無處宣泄。
這是何等的悲哀?
又是何等的不甘心?
“父親。您會眼睜睜看著他重建唐家嗎?”
姚家書房。
姚東亭擲地有聲的問道。
他西裝筆(挺tǐng),剛從一個酒會歸來。
天色已晚,可姚振北仍在書房堅持工作。
盡管早在一個鐘頭之前,姚振北就有些乏累了。但他沒有將當(日rì)之工作留到明天處理的習慣。
年輕時,無所謂。
現在年紀大了,的確會出現力不從心的尷尬境況。
“不用我出手。”姚振北放下手頭的文件,薄唇微張道。“自然會有人出來阻止唐歡。”
“為什么要等別人出手?”姚東亭角度刁鉆,追問道。“華夏商界,誰是第一豪門?是我們姚家。三十年前的京城,是唐家做主。但三十年后,是我們。”
姚東亭擲地有聲道:“您說是嗎?”
龐大的企業令姚振北心力交瘁,而在分析唐歡重建唐家一事時,他想的最多的,是唐家樹敵無數,只要唐歡敢跳,自然有人站出來壓制他。
不論是清道夫、白家也好,還是那神秘的唐門也罷。都不會善罷甘休。
他姚振北,只要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何必親自出手?
那既會令家族陷入暴風漩渦,還有可能制造不必要的麻煩。
實在得不償失。
可姚東亭,顯然不是這么理解的。
“你想說什么?”姚振北微微皺眉,直視他那越來越不受控的兒子。
內心深處,他甚至有點反感姚東亭。
他的鋒芒,他的飛揚跋扈,太鋒利了,太光芒萬丈了。
這讓姚振北感到不安,感到危機。
“在這座城市。沒人比我們姚家,更有義務按死唐歡。”姚東亭斬釘截鐵道。“這一次我們若是不出手,那么在未來的舞臺上,就沒我們表演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