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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京城四少,都有著非常不錯的口碑。說是有口皆碑也不過分。唯獨被奉為第一少的姚東亭獨樹一幟。
他冷酷,孤傲,理性到滅絕人性。
他不會無緣無故對你無禮。卻也不會給你哪怕一分的溫度。
他的身上,曾被人貼過無數標簽。
而唐歡給他的標簽,最為貼切。
機器人。
一臺理性到近乎沒有感情的機器。
近幾年,這臺機器似乎被冷淡了。
隨著白不臣的崛起,唐歡的異軍突起。這臺機器卻一直被姚振北封閉著,并放在一旁。
就在這個曾經的京城第一少漸漸淪為笑柄,化身談資之后。
今晚,在這場注定會轟動四九城的晚宴上。
姚東亭出現了。
他意氣風發,氣勢驚人。
對于敢向他發起挑釁者,他絲毫不留情面。
就像曾經的他,鋒利得如同一把利劍。出鞘必見血。
白不臣作為與他齊名的京城四少。雖平時也沒有太多接觸。但終究是共同出席過不少場合。
他隱隱感受到了姚東亭的變化。
不,這不叫變化。
這叫——回歸!
姚東亭回來了!
他再次展露出風采。一個冷血機器人的風采!
他的眼中,充滿了自信!
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他,還是那個被壓制,被扼殺的姚家大少爺嗎?
他成功打破了桎梏,粉碎了心魔,從姚振北手中,逃出來了嗎?
白不臣既有些憂慮,卻又無比的期待。
他知道,不論今晚的姚東亭是否歸來。
都不會成為他白不臣的敵人。
今晚,唐歡才是眾矢之的。才是過獨木橋的那個。
這條路。白不臣已經走過了。
一路走來,他背負萬惡罪名,淪為喪心病狂的惡徒。
他承受住了。并熬過來了。
唐歡呢?
姚東亭呢?
他們熬得住嗎?
能走向彼岸嗎?
至少在這一關上,白不臣遙遙領先,成了第一個走上巔峰的王者。
白不臣踱步上前,向姚東亭伸出看似友誼的手臂:“姚少,別來無恙?”
“很好。”姚東亭回應他。神色孤傲,清冷。
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可他愈是冷酷無情,愈是高高在上。
白不臣愈發篤定。
這幾日,姚家必定發生了不可思議的大事件。
否則,姚東亭絕沒有違背姚振北的資本。
畢竟,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姚振北賜予的。
他若敢反,姚振北大可照單收回。
就像他當年與白慶陽的敵對關系一樣。
白不臣,是采取了不得已的手段,走到了今天。
姚東亭呢?
他是通過什么途徑,出現在這場晚宴上?
白不臣無比好奇。卻又對姚東亭正在走的這條路,無比熟悉。
白不臣環顧四周。
這盛唐會所,是唐歡進京后辦的第一個大項目。會員不多,卻個個非富即貴。說是京城少有的頂級私人會所,也不過分。
其匠心獨運的設計風格,以及建筑的理念,都出自大手子。近幾年在柳茗竹的運營之下,也是蒸蒸日上,在業界極有聲譽。
就連柳茗竹本身,在京城上流圈子,也漸漸打開了名氣。
一來是沾唐歡的光。二來,這個女人的為人處事,也堪稱大氣,比起唐歡還要光明正大許多。
可誰都知道,柳茗竹只是唐歡諸多紅顏之一。雖是正牌女友。但論及影響力和地位,是難以與秦家姑姑這種女強人相提并論的。
這晚,盛唐金碧輝煌,觥籌交錯。
唐歡并沒讓客人等待太久,便含笑登場了。
今日的唐歡,在商界呼風喚雨,揮斥方遒。說是最頂級的商界大鱷,也不過分。
他今日要宣布大事,并力邀各界大佬出席。也算是一場非常盛大的晚宴了。
嘉賓出席者,超百人。
且各個都是行業精英,非富即貴。
而他們的出席,卻是沖唐歡的威望來的。
他有面子了,也有江湖地位了。
也許和姚振北這些真正意義上的梟雄大鱷比起來,還差了些許底蘊。但就近幾年來說,他在商界的成就,是無人可比的。
未來,更是可期。
和這樣的商界新貴打好交道,絕對是正面的,積極的。
他風光登場。早已不復當年那個被京城大少排擠、打壓的狼狽。
匆匆數年,唐歡成長為商界大亨。
并力挫各大豪門,在京城站穩腳跟。
而除此之外,唐歡那曖昧的唐家后人身份,更是讓這個憑雙拳打出天下的年輕人身上,多了一些微妙的元素。
他是能走得更遠呢。
還是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悄然隕落。
唐家后人身份,絕不是一個單純的利好身份。
或許,同樣會為唐歡帶來無盡的災難。
真正了解唐家過往的大佬,對此深信不疑。
“今天邀請大家過來做客。除了敘敘舊,喝杯酒。”唐歡緩緩端起酒杯道。“我還有個重要的事兒向大家公布。”
臺下百余男女抬頭望向唐歡。
等待這個年輕新貴的下文。
其實,在場絕大多數人,都知道唐歡要宣布什么。
卻也有極少數人,在等待著他宣布之后,會發生什么。
重建唐家,這會刺痛不少人的敏感神經。
包括白不臣。
包括姚家。
姚東亭,更是為此而來。
臺下鴉雀無聲,站在臺下的秦家姑姑,也深切的知道,此刻的唐歡究竟承擔著多大的壓力。
這并不是可以輕易踩下去的一步。
唐家宿敵眾多。更有太多未了結的恩怨。
唐歡如今宣布重建唐家,勢必引來多方不滿,甚至報復。
而這一切,唐歡也一清二楚。
但他決定此刻開啟唐家的全新篇章,也就意味著,他振興家族的道路,從此展開。
唐歡的臉龐之上,浮現一抹溫和卻堅信的笑容。
他環顧四周,一字一頓道:“眾所周知,我是唐家后人。那個已經落魄,甚至消亡的唐家后人。”
“作為后人,我想我為這個家族負責的最好方式。就是振興唐家。”唐歡目光如炬道。“這,便是我今晚的目的。”
“我要重建唐家,并將這個曾締造了無數輝煌的唐家。帶向三十年前都沒能達到的高度。”
唐歡自信的笑了笑,擲地有聲道:“誰贊成。誰反對?”
一句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話語,卻又何嘗不是向那些反對者喊話?
清道夫,唐門,那些巴不得他暴斃猝死的別有用心之人。
今晚,唐歡正式向他們宣戰!
來吧,向唐家開炮吧!
我的大刀,已饑渴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