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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一號頂層,高于江面近十五米。如同一座三層半的建筑。置身圍欄邊緣,能視角極好的欣賞江灘夜景。
江岸兩旁聳立著摩登大樓,現代化氣息十足。伴隨一陣清爽的江風拂面,唐歡的心情非但沒有得到疏解,反而愈發沉重起來。
葉知秋對黑寡婦的忌憚,不是沒有道理的。
此刻的唐歡,才算真正領教了黑寡婦的奸詐狡猾。
原本以為,三日后的慈善晚宴,才是讓唐歡頭疼腦熱的難關。可誰能想到,黑寡婦當晚就給了唐歡一個“下馬威”?
還美其名曰:造勢。
這種造勢,唐歡可不想要。那是鐵了心把他打造成吳家的對立面。
今晚,明珠一號清空全場。幕后大老板黑寡婦規模盛大的請唐歡一人就餐。這簡直就是向整個明珠釋放信號。她對唐歡格外青睞,且關系親密。
再加上中午的那頓聚餐
黑寡婦的手段,還真是套餐級別,有一有二,連貫得讓人應接不暇。“兇悍”地讓唐歡毫無還手余地。當場就被摁死了。
“唐老板,請坐。”
明珠一號頂層的正中心,有一張白色長條桌。黑寡婦邀請唐歡入座,她也是動作優雅地坐在了正對面。
高腳杯,暗紅色的美酒,四周那璀璨的夜景、燈光。
置身其中,唐歡本該心情愉悅,大飽眼福、口福。
但此時此刻,唐歡的心情跟上墳似的,郁悶極了。
黑寡婦洞悉了唐歡的心境,婉約的眉眼間,卻并沒什么愧疚之色。她緩緩端起高腳杯,微笑道:“唐老板。看起來,你的興致并不高。”
唐歡也沒發作,端起酒杯道:“你要像我這樣一天之內被人算計兩次,肯定也不會有什么好興致。”
“這不是唐老板自愿的嗎?”黑寡婦反問道。“憑唐老板的智慧頭腦,你要是不愿意,誰又能算計到你?”
唐歡斜睨了黑寡婦一眼:“你就做到了。”
而且,唐歡真的不是自愿的。
撐死了,說他是欠下人情債,迫不得已而為之。
黑寡婦倒也謙虛,她抿了一口紅酒道:“唐老板言重了。我只是想借一下你的勢而已。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這話其實有些暗示性。
什么叫沒有別的想法?她黑寡婦對唐歡毫無好感?只是為了破壞與吳家的婚事,所以才出此下策?
唐歡哭笑不得。
事兒已經答應了。他肯定不能反悔。再者,他當年毀掉蕭何前途。黑寡婦仍能不計前嫌,幫他從中游說。這其中的情義、以德報怨,唐歡也銘記于心。
喝下半杯紅酒,唐歡徑直問道:“蕭姑娘。聽說吳越在這次慈善晚會上,就準備向你求婚了?”
“葉家小子告訴你的?”黑寡婦倒也不意外,十分隨意地問道。
唐歡當然不會出賣葉知秋,他從容說道:“我聽到的小道消息。”
“我不知道。”黑寡婦抿唇笑道。“從理論上來說,我一只腳已經邁進了吳家門檻。他是否向我求婚,意義已經不大了。”
唐歡點頭。
他也知道,對吳蕭兩家而言,有意義的是黑寡婦不反對,從容地嫁入吳家。
至于吳越在此期間施展什么騷操作,并不重要。
“如果真在晚宴上公開求婚,你怎么處理?”唐歡好奇問道。
黑寡婦要是不回絕,那似乎也就沒唐歡什么事兒了。
他當然不可能愣頭青一樣沖上去搶婚。
歡哥又不是見到女人就邁不動腿
“唐老板覺得呢?”黑寡婦反問道。將難題丟給了唐歡。
唐歡聞言卻是頗為無奈道:“我只是圍觀者哪能給蕭姑娘出謀劃策?”
“今晚之后,唐老板就不是圍觀者了。”黑寡婦翻開菜單,一邊挑選今晚的主餐,一邊調侃道。“而是第三者。”
好一個第三者。
唐歡頭疼欲裂,滿嘴苦澀。
莫名其妙就被黑寡婦算計進來了。還是與吳家敵對。
從各方面收到的情報來看,吳青山將來都是要進中央的。得罪這么一個政壇大鱷,實在不是唐歡愿意見到的。
他現在的仇家,說是遍地開花都不為過。再怎么虱子多了不癢,歡哥也不是沒事找抽型的主兒啊。
可黑寡婦,卻強迫他當了一回騷客賤人
因為明珠一號今晚只招待唐歡這一桌,所以菜單剛下沒多久,一道道美味就送上桌了。
唐歡品嘗著明珠一號的美食,抿著紅酒,起碼在這短暫的時刻,他的心情還是愉悅的。
優雅坐在對面的黑寡婦,也的確秀色可餐。非但氣質出眾,嬌軀婀娜。渾身還散發著一股紅玫瑰的誘惑。讓人食指大動
當然,唐歡是沒什么胃口的。
黑寡婦有劇毒,葉知秋忌憚,唐歡也有點害怕。生怕觸之即死。
“蕭姑娘。你除了做地產和酒店。還做什么其他副業嗎?”唐歡隨意找了個話題。
經過簡單了解,唐歡大體知道了黑寡婦旗下的產業。
做國內的高精尖酒店連鎖。
甚至可以說是國內頭一家做大規模五星級連鎖的。其他的五星級連鎖,基本是海外集團。黑寡婦吃了下螃蟹,非但在酒店產業站穩腳跟,并賺了第一桶金。
除了酒店,黑寡婦還做美食產業,譬如明珠一號。而在諸多一二線主流城市,黑寡婦的美食產業,都是當地的地標性建筑,占據龍頭地位。
除此之外,唐歡對黑寡婦其他的商業運作,就有點模糊了。
但她能做到與秦家姑姑齊名,那也就意味著,哪怕在綜合實力和家底上,與秦家姑姑還有些差距。但放眼華夏商界,也絕對稱得上巾幗不讓須眉了。
“唐老板對我的小本經營感興趣嗎?”黑寡婦玩味道。“你該不會是想搶飯碗嗎?”
“不敢不敢。”唐歡忙搖頭說道。“我沒那么大胃口。”
“也是。”黑寡婦忽而話鋒一轉,風情萬種道。“唐老板只要把我給一口吃了。那我的,不就都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