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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開始了。
但很快,便接近尾聲。
當最后一名黑衣人倒在唐歡面前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充滿了——絕望。
三十余最頂尖的殺手,竟如此輕而易舉地,被這個手握匕首的男人斬殺?
他是惡魔嗎?
是魔鬼嗎?
他為何如此恐怖?
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竟然,連子彈也可以輕松躲避?
事實上,當這三十余頂尖殺手接到任務時。他們最為擔心的,從來不是目標人物會帶來多大的麻煩。而是如何安全離開這遍地大亨的富人區。
又如何來無影去無蹤。
畢竟,住在靖江別墅區的,都是明珠城有頭有臉的大佬。
而他們潛入的別墅,更是明珠城女首富之家。
侵入這種商界大亨的家中,注定會留下非常棘手的后遺癥。并惹怒城中權貴。
可誰都沒有想到,真正的麻煩,不是善后,而是他們的目標人物。他們的——必殺之人。
噗通。
黑衣人倒下了。
絕望而恐懼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至此時,三十余黑衣人被一網打盡,不留活口。
原本寬敞開闊的別墅客廳之內,遍地橫尸,血流成河。就連每一口呼吸,都充盈著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終結掉這群黑衣人之后,唐歡并沒停下殺戮的腳步。
而走出別墅,將那兩名把風的黑衣人,也一并帶走。
不含憐憫,殺伐果斷。
終于,吵雜的別墅,陷入了寧靜。
這場腥風血雨,也在唐歡近乎碾壓的殘暴攻勢之下,歸于平靜。
啪嗒。
拉開包廂,當黑寡婦瞧見她熟悉的家中呈現如此血淋淋的畫面。她幾近作嘔。胃部一陣翻滾。
“全都——死了?”
黑寡婦走下樓梯,不可思議地望向唐歡。
她知道,也了解唐歡的實力。
江湖上,唐歡是名聲顯赫的強者。
可黑寡婦從沒想過,一個人類,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男人,竟然能強大到如此地步。
其殘忍程度,也遠超黑寡婦預料。
心狠手辣的黑寡婦?
滅絕人性的黑寡婦?
黑寡婦苦中作樂,自嘲地苦笑一聲。和唐歡這狠毒殘暴的手段相比,她清純得像是個雛兒。可愛天真。
“你希望他們活著,然后殺死我?”
唐歡正在用濕紙巾拭擦臉上的血漬。
他甚至想洗一個熱水澡,但他知道,時間有限,不允許他活得太矯情,太仔細。
“當然不是。”黑寡婦吐出一口濁氣,緩緩走向了客廳。
好幾次,她險些被地板上的血漿滑倒。
刺鼻的血腥味,令她作嘔。
那一張張猙獰而絕望的臉龐,更是如同幽靈惡鬼,恐怖之極。
“我想,你應該有辦法處理這些尸體吧?”唐歡清理了身上的血漬,從容起身道。“我在這里多待一分鐘,對我,對你來說,都很危險。”
“我明白。”黑寡婦沒有掙扎。
她希望唐歡留下。
因為她黑寡婦在明珠城,也絕非籍籍無名之輩。
可今晚發生的事件,讓她明白了一個殘酷的道理。
在森林法則中,財富與名望,并不是萬能的。
某些時候,必須拿出強硬的個人實力,才能自保,才能幫助別人。
此刻的黑寡婦,無能為力了。
強行讓唐歡留下,不僅會令他陷入四面楚歌的險境。甚至,還會因為她的“孱弱”,而牽連唐歡。
黑寡婦是個足夠理性的女人。她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兒。
今晚,她不能優柔寡斷。必須作出抉擇。
“我該走了。”唐歡還算平靜地笑了笑。
“稍等。”
黑寡婦轉身上樓,不到一分鐘,她重新回到客廳。小心翼翼地將一把精致手槍遞給唐歡:“拿去防身。”
唐歡微微瞇起眸子:“你用這把槍殺過人嗎?”
黑寡婦愣了愣,搖頭。
“謝謝。”唐歡沒多言,收起這把銀灰色的精致手槍,轉身出門。
“唐歡!”
黑寡婦喊了一聲。情緒有些激蕩。
“嗯?”唐歡轉身,望向黑寡婦。
“保重。”黑寡婦紅唇微張,卻終是說不出太多話來。
今晚的明珠城,注定是不夜城。
這群黑衣人,也僅僅只是開始,而非結束。
這個夜晚,唐歡將面臨全城追殺。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靠自己的能力,闖過去,熬過去,別無他法。
“你也是。”唐歡笑了笑。大步離開。
今晚的唐歡,兇多吉少。
可他更加清楚,吳青山為了除掉他,甚至不惜在黑寡婦家中行兇。
這也就意味著,今晚的吳青山,根本不在乎黑寡婦的死活。只要能擊殺唐歡,所有人都可以陪葬!
所以唐歡不能留在黑寡婦家中。
其一,黑寡婦保不了他。
其二,靖江別墅區,已經不再安全。
但這偌大的明珠城,又哪里還有安全區呢?
酒店?旅館?飯店?買醉的夜店?
都不安全。
當這群懷必殺之心的黑衣人出現在黑寡婦家中時,這座城,已是煉獄,唐歡亦無處可躲。
他借了黑寡婦一輛轎車離開靖江別墅區。漫無目的地行駛。
后方,尾隨了跟蹤車。
跟得明目張膽,根本不怕被唐歡發現。
唐歡也是搖開了車窗,任憑冷風拂面,讓自己保持足夠的清冷。
時間,已經指向夜間十點。
唐歡行駛了將近半小時,在附近的酒吧街停下。
下車,迎風點了一支煙。像是一個深夜買醉的男人,踱步前行。
“哥們,進去坐坐?”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走近唐歡,十分熱情的攬客。
這條酒吧街,可不是高檔夜店。附近也經常會發生酒后鬧事的事故。
選擇這里停車,更符合今晚的氣質。
高檔次的地方,只要上頭一句話,唐歡就會被徹底孤立。任憑各家夜店人山人海,他卻形單影只,一眼就會被人發現。
但這里,就方便多了。
上頭也沒那么好控制。
“好的。”
唐歡微笑點頭,走了進去。
只是在他進門的那一刻,余光瞥見了不少行跡詭異的身影。并慢慢朝這間酒吧逼近…
剛進酒吧,唐歡就被那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搖滾吵得有些頭疼。
耳畔,卻響起了年輕人的聲音:“哥們,你遇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