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母瞧著女兒手中的紙袋，一時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禮物？給她的？
而且是聶瑤給她的？
以前這個女兒從未給她過過生日，更別說生日的時候送上禮物了。
聶母受寵若驚又感動非常。
她接過聶瑤手中的紙袋，親手打開。
當那一身衣服被聶母拿在手上的時候，聶母眼里閃過一抹驚艷，長裙雪紡的料子摸在手中很舒服，聶母展開看了看，聶瑤明顯發覺聶母很喜歡。
聶齊笑著道：“媽，快穿穿看。”
聶瑤也催她去換上新衣。
聶母熬不過他們姐弟，拿著新衣回房間換了。
晉北市三月底的天氣已經不是那么冷了，這種春裝四月出頭就能穿上身，現在正是買春裝的時候。
趁著聶母進屋換衣裳，聶齊湊到姐姐身邊，對著她豎了豎大拇指。
低聲道：“姐，你真厲害！”
聶瑤掃了他一眼，“你也早知道？”
聶齊眼神暗了暗，點了點頭。
小姨陳慧經常到聶家來，天下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墻，可能一開始他們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可是時間一長，聶父和小姨越發沒有顧忌，被聶齊知道也很正常。
聶瑤拍了拍他的背，“我們和他這次可是真的劃清道道了，他剛才走的時候撂下了話，是不會輕易和媽離婚的，我平時都在學校，你現在也大了，多看顧著些媽。”
聶齊昂起那張嫩嫩帶著酒窩白臉，拍著胸脯保證，“姐，這還用你說，放心，家里有我，我是不會讓爸欺負到媽的。”
“行，你如果表現好，下次回來我教你一招半式。”
聶齊惦記著什么，聶瑤心中可是清楚的很。
果然聶齊很吃這套，一雙眼睛都驚喜地瞪大了，“姐，你說真的？”
聶瑤掃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不信？
聶齊忙拉住聶瑤的衣服，“姐，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你弟我以后在外面是欺負人還是被人欺負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得了，別貧了。”
聶齊嘿嘿笑，又手賤的用手沾蛋糕邊上的奶油吃。
這時，臥室的門被聶母從里面拉開。
姐弟兩同時抬頭朝著主臥門口看去。
許是聶母許久沒穿過這樣的連衣裙了，總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束手束腳的。
她有些不自然的從門后走出來。
在聶母走出來的瞬間，聶瑤和聶齊眼睛同時瞪大。
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眼前的中年女人臉上雖然還帶著歲月刻下的痕跡，但是一身得體優雅的灰金色雪紡長裙，簡潔干練的黑色緊身小外套，恰當好處的將聶母身材上的優點都凸顯了出來，整個人顯得纖細修長。
聶母即便已經年過四十，但仍然身材勻稱，加上她五官精致，一米六八的個子，換上了這套雅致的衣服整個人像是年輕了十歲。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此時一身新衣的聶母與那個整日里黑色褲子舊毛衣套著袖套的中年婦女完全就像是兩個人。
聶齊這二貨蹦到聶母前面拽拽聶母的裙子，滿臉的驚嘆，“媽，你還是我媽嗎？也太好看了吧！”
聶母都兒子逗樂，心里剛剛那點不自在也沒了，他拍了兒子一巴掌，笑罵道：“臭小子，好好說話！”
“哎呦，媽，我說的話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不信你問姐。這衣服是姐買的，現在也不得不夸夸姐了。姐，你眼睛真毒，這套衣服媽穿起來真是太合適了！”
聶瑤的眼光沒錯，這套衣服確實很適合聶母。
她上前幫聶母將盤起的黑發放下來，發尾因為盤的時間長了，帶著卷兒，這么放下來，就讓聶母更多了女人味兒。
如果再換上一雙黑色的小高跟，和小姨站在一起，完全可以將她比下去。
聶母自身條件完全不比小姨差，只是因為她從沒將心思花在打理自己身上。
“媽把頭發放下來更好看了。”
聶母就算平日里再不在意打扮，可終歸是個女人。
哪里有女人真的不喜歡新衣服的，聶母在鏡子前照了好一會兒才將衣服換下來，又小心地折疊好放回紙袋中。
從她疊衣服時小心翼翼的動作，聶瑤就知道聶母對這套衣服愛不釋手。
吹滅蠟燭的蛋糕還放在桌上，聶母帶著一雙兒女走過去。
“來，我們吃蛋糕。”
聶母親自給聶瑤和聶齊切了好大一塊，自己想要切下一小塊時被聶瑤攔住了。
“媽，今天你是壽星，這是你切的第一塊，應該自己吃。”聶瑤說著就將自己面前的那塊放到聶母面前。
聶母垂眸瞧著眼前大塊的生日蛋糕，眼眶忍不住又紅了，這次她沒有推拒女兒的好意。
吃了一口蛋糕，聶母抬頭看了女兒一眼，寵溺的嗔怪道：“你這孩子！”
聶瑤給自己切了適中的一塊，說實話，來到這個新奇又陌生的世界，她接觸奇奇怪怪的東西有許多，這生日蛋糕還是她第一次吃。
雖然大燕女帝聶瑤很好奇，但是她卻是個有絕對自制力的人。
新鮮的東西嘗嘗就好，適可而止，她可沒忘記她現在還在減肥。
吃完了蛋糕，時間已經不早了，聶瑤要趕回學校。
她起身回房間收拾幾件衣服準備一起帶回去。
聶齊被聶母攆回了自己房間，趁著這個時候聶母跟著進了女兒的房間。
房門被聶母關上，聞聲，聶瑤轉頭，看到聶母拎著裝新衣的紙袋進來，兩步走到聶瑤身邊，拉起她的手就將紙袋重新給了聶瑤。
“小瑤，一會兒回學校路上把這衣服退了。媽天天去別人家干活，穿不上這樣的裙子。”
聶瑤一瞬間就明白過來，聶母為什么會讓她把衣服退掉。
她不是不喜歡，而是怕這衣服太貴，浪費錢。
女兒的生活費一直都緊巴巴的，根本就少有余錢用來別的開銷。
聶瑤怎么可能會接著，她一把推回去。
“媽，人家不退貨，專門買給你的，你就收著吧！”
聶母瞧著女兒神色堅決，只能收回手，又一想這是聶瑤買給她的第一個生日禮物，拒絕了女兒的好意恐怕女兒會傷心，再說她也是真的很喜歡這套衣服。
聶母掏了掏口袋，摸出了三百塊錢塞到女兒手中。
“小瑤，這個你先拿著，媽這兩天做私活兒掙的，你別騙媽，這衣裳料子好，肯定是花了不少錢，媽就不讓你退了，你和媽說實話，你問別人借錢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