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在直播平臺上看到的那張臉,陸澤誠忍不住捏緊了手機。
瘦下來的聶瑤好像與夢境中出現的那個女人越來越像了。
陸澤誠突然雙目泛紅,雙眼里也布滿血絲。
額頭頃刻間浸出的虛汗將他細碎的劉海都浸濕了。
輪廓分明的俊逸臉頰突然變得蒼白如紙,沒有拿手機的那只手捏在椅子的扶手上,手背上泛起青筋,用力的指尖被擠壓的毫無血色。
心臟的位置一陣一陣抽痛,讓他整個人都無法保持清醒。
“啪嗒”握在手中的手機掉落在木地板上,外面站崗的勤務兵聽到聲響,警覺地推門進來,當看到陸澤誠已經暈倒在辦公桌后嚇了一跳,飛奔去隔壁辦公室找陸澤誠的副官。
幾分鐘后,陸澤誠被安放在辦公室旁邊休息間的床上。
負責陸澤誠健康的軍醫扔了手中的一次性針管到垃圾桶里。
等在一旁的副官連忙詢問情況,“陸少怎么樣?”
已經滿頭華發的軍醫臉色沉重,“情況不大好,這次狀況比之前提前了半個月,說明我們原來用的藥物已經讓他的身體產生了抗性。這次熙博士回國,我又多了個幫手,你們暫時把小澤送到我實驗室吧。”
副官沒想到這次情況會這么嚴重,“行,我們一會兒就把陸少送過去。”
副官在將陸澤誠送去實驗室之前給陸老去了電話。
陸老在電話里交代了一番,又致電給老部下,這才面色凝重的出門,親自去了上京軍區。
世嘉酒店旁的咖啡廳屬于高檔消費區,下午時根本沒什么人。
聶瑤進來的時候,只見到咖啡廳里零零散散坐了兩三個顧客。
她選了一處靠著玻璃窗的角落坐下,點了一杯拿鐵,在前臺留了桌號和姓名。
陸沁是攝影愛好者,在學校的時候還參加了攝影社團,算是骨干社員,曾經攝影作品還在大賽上拿過獎。
就連拍戲的時候她都帶著相機,相機簡直就像是她的小老婆。
按照約定好的地址,她來到咖啡廳門外。
視線一掃,突然一個角落吸引了她。
那是咖啡廳玻璃墻一角,復古原木桌椅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孩。
女孩打扮極為簡單,白色的短袖襯衫和小腳九分牛仔褲,隨意扎起的馬尾,此時,她坐的筆直,正低頭看著手中一本薄薄的冊子,手中拿著筆在認真寫著什么。
光潔飽滿的額頭,鬢邊落下兩縷碎發,濃密又纖長的睫毛時不時撲閃一下,白皙柔滑的肌膚很是耀眼,飄散著香濃味道的咖啡以及原木桌上簡潔的花瓶里插著的那只深色玫瑰。
這一切構成了一副不忍叫人打擾的美好畫面。
陸沁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讓自己技癢的畫面了,不遠處玻璃墻里的女孩是第二個讓自己有拍攝沖動的人,第一個人就是她六哥陸澤誠。
可惜陸澤誠從來不愿意配和,就算是偷拍她也沒得逞過。
陸沁當即毫不客氣拿起相機,連按了十幾次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