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母雖然知道兩人是來合作的,但是卻沒想到是外賣平臺,而且是兩家。
飛車外賣和小團外賣是目前外賣市場占比最大的兩家外賣平臺,他們包攬了幾乎百分之八十的市場份額。
之前聶母也想過和外賣平臺合作,但是他們目前的門店實在是太小,產出是定量的,加上開店的時間也算短,所以就暫時沒考慮這些。
聶母有些為難,而且同時來見她的還是同類型的對手公司。
她一個小小的加盟店得罪誰也不好。
聊了半個小時,最后聶母抱歉道:“非常感謝兩位的誠意,只是這些合作方面我也不太懂,等我咨詢了專業人士,再給兩位回復,不知道行不行。”
呂冠林和何妮本來也沒想來一趟就把合作的事情談妥,聶母說的也對,于是兩人分別留下合作意向的文件后,就離開了。
離開前,何妮還不忘狠狠瞪一眼呂冠林。
呂冠林有些煩躁地摸了一把自己短短的頭發。
斜對面的七杯茶店長將聶母三人一同從咖啡廳出來的畫面看的清清楚楚。
她皺了皺眉,對身邊的副店長道:“那個女人是小團外賣的高層?”
副店長仔細看了看,確定道:“是,之前我在小團工作的時候,她就是副總監了,估計現在又高升了。”
店長眉頭擰起,那個男人她認識,是飛車外賣的市場部經理。
這白玉貢茶還真是一下子飛上了天!
“白玉貢茶的成分分析的怎么樣了?”
副店長給了她一份資料,“今早剛拿到的,您看看。”
七杯茶店長掃了一眼,“直接拿給實驗室吧,讓他們配比出相似口味的飲品,一定要快!”
“行,我一會兒就開車送過去。”
這邊聶母已經回了店里,剛進店里的休息室還沒坐下,店員又來找她。
聶母轉頭,“什么事?”
“店長,外面有花店的送貨員,讓您去簽收。”
聶母皺眉奇怪道:“店里我沒定盆花?”
店員在店里工作久了,知道聶母已經離婚,而且曹景龍經常過來幫忙,只要是眼不瞎的,都知道曹景龍對聶母有意思。
店員捂嘴笑,“店長,不是店里擺設的鮮花,是玫瑰花,肯定是您的愛慕者送的。”
愛慕者?這更加離譜了。
這幾天不是節日也不是她生日,曹景龍出差去了,還能是誰給她送花?
聶母心中忐忑,但還是起身出去看看情況。
花店送花的小哥還在店里等著,那是一捧火紅的玫瑰。
簽字后,送花小哥還將一張卡片交給聶母,這才離開。
店里的幾個女店員笑嘻嘻的給聶母豎大拇指,還有開玩笑道:“老板真是魅力不減!”
身邊都是善意的玩笑聲,聶母心里卻七上八下的,有一股不好的感覺。
她捧著花進了店里的休息室后才將卡片打開。
卡片一翻開,聶母原來紅潤的臉頰立即血色褪盡。
她抖著手,咬牙切齒的看著卡片上的字。
聶成安!
這花竟然是聶成安送的!
他怎么敢怎么有臉。
卡片上的留言非常親昵曖昧。
兩人在婚內都是直呼姓名,現在離婚后,聶母在他口中竟然變成了老婆和親愛的了。
聶母直覺得一陣惡心泛上來,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聶成安私自賣房拿著錢無影無蹤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她和兒女,和她孀居的妹妹發生關系的時候也沒想過她,現在又裝成一副柔情蜜意的樣子,真的當她是傻子嗎?
聶母氣的一把將卡片攥成團,扔進了垃圾桶。
再看這束鮮艷的玫瑰,頓時覺得這花也變得刺眼起來。
聶母讓進休息室喝水的女店員把花拿出去扔掉。
女店員捧著花有些猶豫,“店長,這么好看的玫瑰花扔了多可惜。”
確實,這捧花很好看,聶母掃了一眼花,道:“你喜歡就帶回家吧。”
“真的嗎?”
最后花送給了女店員。
店員換班的時候,曹景龍來店里看看,正好看到女店員捧著花離開,他玩笑道:“男朋友送的?”
女店員不好意思地搖搖頭,“龍哥,不是,我們店長收到的花,她不喜歡所以送給我了。”
說完還朝著曹景龍眨眨眼,提醒他有情敵了。
曹景龍沒想到會從店員口中得到這個答案,他一愣,隨后眉頭就緊緊蹙了起來。
他和女店員道了聲謝,快步進了店里。
晚上聶母多做了幾道菜,一家人加上周睿和曹景龍都是在聶瑤家里吃的。
飯后,趁著曹景龍周睿聶齊在客廳聊天,聶瑤去了廚房幫母親洗水果。
從母親回來的時候,聶瑤就發現她心情很差。
聶母生活簡單,不是個會隱藏情緒的人,所以心情怎樣幾乎都寫在臉上。
于是聶瑤就找了個空檔去問問情況。
聶瑤從母親手里接過新鮮的葡萄放在水龍頭下,轉頭關切道:“媽,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
聶母一愣,隨即就苦笑了一聲,“小瑤,這么明顯?”
聶瑤點頭,現在他們一家三口才是最親密的,和母親說話不用繞彎。
聶母知道女兒的能力,現在什么事都不瞞著她。
她想了想,將下午的事告訴了聶瑤。
聶瑤沒想到聶父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出現!
他竟然讓人把花送到奶茶店里,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他們一家三口現在的情況。
“媽,你現在是什么想法?”
從丈夫出軌到離婚再到現在開店,聶母這段時間的人生也是坎坷的不行。
經過這么多事情的磨礪,她性格中的懦弱和膽怯已經慢慢消失了。
加上有女兒鼓勵支持,她如今根本就不畏懼聶父。
“他要是再敢來騷擾我,我就將他告上法庭!”
母親能這樣,說明她已經徹底從聶成安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聶瑤很滿意聶母的改變,女人就是要自己堅強才行,不然任誰伸手幫你都沒用。
“媽,你能這樣想就好,咱們也不怕他,我明天讓睿哥幫忙找個律師,直接將律師函發到老家。”
聽了女兒的話,聶母臉上的焦慮終于散了不少。
“小瑤,這樣行嗎?”
“媽,你放心吧,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