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雙月冷冷的哼了一聲,七月的話直戳他的心里。是的,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最了解了,他的經脈確實是熬不了多少年了。
“你能有什么辦法?”藍雙月半晌的沉默后終于貌似妥協的對七月說道。
“我自然是有辦法的!”七月微微挑眉,她果然賭對了,藍雙月確實是接受不了這個誘惑上套了。七月心中暗暗竊喜,但是口氣卻依然平靜的道“我自幼便有奇遇,會一些醫術。你這傷勢若是我幫著調養定然會好,若你不信,我可以先為你行一回針,你再考慮要不要答應我的要求。”
聽七月一本正經的說自幼有奇遇的時候藍雙月頭一次有一種被雷劈的感覺,什么叫自幼,你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說這話不覺得別扭嗎?
按理說一個小孩子說這種話是不可能被人相信的,但是七月這幾天的表現確實是實在讓藍雙月覺得摸不透這小姑娘,而且他實在是太想治好自己的傷了,于是決定先試一試再說。
只是藍雙月也不是個白癡,若是行針的時候七月在他身上動什么手腳,那他豈不是危險。
想到這里,藍雙月在懷里一摸,拿出一個小瓶子來扔給七月說道“這里面的東西喝了,我就信你一次。”
七月扒開瓶塞,朝里面輕輕嗅了嗅,一股濃重的甜膩之氣便傳到了七月的鼻腔里,味道說不上難聞,但卻讓七月打了個冷顫。
“這是什么?”七月皺眉問道。
“憐心蠱!這東西只要你喝了,本座死你也要死。所以別動什么歪腦筋,想要保住小命的話就乖乖的,若是真的治好了本座的傷。本座以后自然有你的好處,就算是教主之位,也不是不可能傳給你的!”藍雙月慣會御下之術,先是用毒,然后嚇唬了七月一通,隨即再給她畫一個餡餅,讓七月心甘情愿的為自己做事。而沒有怨言。
七月明白藍雙月所想。但是七月還是乖巧的嗯了一聲,然后對藍雙月道“我身上沒有銀針,您最好找一個僻靜的所在。再準備好我所需要的一應物品,才可醫治。”
外面自然是不安全的,相對來說,藍雙月覺得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自己魔教之中閉關的臨寒淵。
臨寒淵只有歷任教主才能進入。因此當藍雙月把七月帶回魔教,然后直接邊把七月領進了臨寒淵的時候。全教上下皆是震驚異常。
藍雙月時常會帶一些孩子回來,而對于這些孩子,他一直就是兩個原則,或是看他們自相殘殺娶了。或者是任他們自生自滅,在魔教之中莫名其妙的死亡。而七月卻是最不同的一個,眾人皆是猜測。這孩子是不是藍雙月親自選定的繼任教主,因此才會如此重視的。
七月在臨寒淵為藍雙月行了一回針。而僅僅就是這一回,藍雙月便發現自己久已滯澀的經脈竟然好轉了起來。藍雙月這些年找過不少的名醫,但是卻沒有一個能夠讓他有半點好轉的。他本以為自己今生無望,卻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真的有了希望。
七月在臨寒淵一待就是八年,這八年七月很少能出去,每次出去的時候七月都會找上官云夢,可是卻從來沒有找到過。七月有時候也懷疑上官云夢是不是根本就沒來魔教,但是這只是想一想七月就覺得不可能,因為不管怎樣七月都想不到因為她的原因,讓上官云夢和他原本的軌跡發生了如此大的偏離。
藍雙月這幾年對七月已經慢慢不設防了,甚至還越發的喜愛了起來。他的這些徒弟之中,七月乃是佼佼者,再加上七月確實治好了他的傷,如今藍雙月的眼睛也重新好了起來,藍雙月對七月開始真的當起了徒弟,除了教導七月武功之外,甚至連魔教的極品功法,寒玉冰決也教給了七月,一副培養繼承人的架勢。
這幾年藍雙月的魔功已經到了最后的關口了,他已經開始在臨寒淵閉死關,而教中一切大小事情都交給了七月全權負責。
七月在前幾年發現了剛剛進入魔教的秋桃,秋桃當年就是她的丫鬟,如今再見,不由得倍感親近,于是就直接把她要到了身邊。
秋桃可謂是一步登天了,這讓整個魔教上下沒人不羨慕的。以前時候七月對秋桃的脾氣算是十分了解,如今用起來也格外的得心應手。七月發現,秋桃對管賬上面做的很好,于是邊把賬目都交給她,算的上是七月的一個小管家。
這一天七月正在看賬本,近幾年七月發現魔教的管理十分混亂,而且收入完全靠搶,支出也十分奢侈。就說這些魔教女子們的白衣服吧,穿臟了她們也不洗,直接換新的,這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
于是七月重新制定了工作服,全都一水的灰色的,好洗又耐磨。并且突擊培訓了一下大家學會了洗衣服,霎時間,原本白衣飄飄的魔教妖女們全都變身成了洗衣服的村姑,眾人叫苦不迭。
不僅開展了各項節流運動,七月還進行了開源。江湖中最賺錢的無非就是賭館和妓院了,七月覺得這兩項生意實在是太適合魔教了。首先打手就不用花錢,其次,還可以讓這群魔教的妖女們沒事輪流就去客串一下陪酒,簡直就是沒本的買賣。
這一項舉動得到了全魔教的支持和響應。首先,大家去當打手可以撈油水,而且還沒危險。其次,這群魔教的姑娘們完全沒有什么貞操之類的觀念,去當陪酒吃的好住的好,而且還有漂亮衣服穿,簡直比在魔教中面對節流運動強百倍。
一時間,想要下山的人簡直搶破頭,這群姑娘們使勁的給秋桃送禮物,就為了秋桃能把自己的名字記在新一輪下山的名單之中。
正在全教上下正出于一種亢奮而和諧的狀態中的時候,忽然有人對七月稟報名門正派們集結了各大門派,前來圍攻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