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七月有點不太懂這個世界。一個親王,就算是遇見流匪作亂,也不知道可憐到只派兩個護衛來保護自家的格格和小貝勒逃跑吧。即便是稍微富貴點的人家,誰家不是仆役成群,怎么會落魄到如此地步,家里只剩下這么兩個人,連一隊兵丁都沒有?這端王府也是潦倒的夠可以的了,也是難怪,若是不潦倒也不會讓把家里的格格教導的死活看上一個奴才,想給人當小妾的。
七月沉思了一會忽然笑了,善喜見此大為不解,便問道“福晉,您笑什么?”
“噢,沒什么,我是在笑這皇家人就是和咱們想的不一樣啊!”七月笑道。
可不是嘛,不止格格喜歡給人當小老婆,皇太后竟然還把一個和碩格格寄養在一個奴才家里,和奴才家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也是夠奇葩的了。
七月想的沒錯,果然沒過多久,便傳來了烏達海班師回朝的消息,隨后又傳出皇太后憐惜新玉格格孤苦無依,下令冊封新玉為和碩格格。烏達海請旨說懇請太后允諾新月、克善二人,暫住自己承德的將軍府邸,于是太后便答應了下來,答應了烏達海這個奇葩的要求,竟然就讓那個新玉格格和小世子克善跟回來了。
聽了送信的人的話,即便是知道劇情的七月依然覺得有點汗,按原劇情設定,端親王至少也算的上是個忠臣了,就算不賞個府邸,也要留在宮里親自教養吧!再退一萬步講,尋常百姓家里來了個投奔的親戚也沒有住旁人家里的,更何況還是皇家,到底要不要臉面了?這讓天下的人都怎么想?怎么看?
雖然七月很想直接把這一對狗男女弄死了事,但是七月卻知道劇情大神是不會讓男女主輕易死的。
“福晉,不好了,門口有人鬧起來了。”丫鬟善喜急匆匆的進門對七月說道。
鬧起來了?七月有些疑惑,略一沉吟便想起了這段劇情了。
劇情中有個督統死了,于是家里的夫人便讓一個受寵的小妾跟著殉葬,而那個小妾跑了出來,躲在了將軍府中,督統夫人來要人,于是便有了這件事。
“噢,是這樣啊!”七月半點不急,點了點頭道,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今天這督統夫人來的到挺好。
“嗯,行,咱們出去看看。”七月攏了攏頭發說道。
善喜沒想到七月會這樣淡定,今天可是將軍回府的大日子,若是以往,夫人必然是早早起來交代下人好好打掃院落什么的,但今天夫人仿佛一點也不激動,只是早晨時候隨便說了句讓大家掃掃地,然后給那個格格打掃個住的地方,接著就根本不再關心,開始喝茶嗑瓜子了。
如今有人堵著門口鬧,夫人不但沒急,怎么好像要帶自己去看熱鬧的感覺呢?
“噢,對了,今天早晨的那個女人在哪了?”七月對善喜問道。
早晨的時候確實有人暈倒在將軍府門口,七月就讓善喜把人給帶回來安頓了,七月并沒有見她,此時想起來,應該就是那個逃出來的小妾甘珠了。
“奴婢讓她住在后院的下人房了。”善喜沒想到七月這個時候會問此事,于是愣了一下后回答道。
“藏那不行,一會你把人帶我房間里,藏床底下,我就不信這群人連我房間都敢搜。”七月笑著說道。
“夫人,怎么能把人帶您房間啊!”善喜有些不解的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原因了,按我說的去辦吧!”七月沒多做解釋,一邊走一邊說道。
七月來到門前,果然門口圍著一群人,有穿這孝,有薩滿太太,甚至還有口棺材,貌似是應該想把小妾抓了直接塞進去殉葬的。
“娘,你看他們這些人,竟然堵在這里,讓他們走也不走,實在太過分了!”雁姬女兒羅琳一見七月來,便氣沖沖的過來對七月告狀道。
“嗯,別急!”七月對羅琳點了點頭,一臉的鎮定,上前幾步對來的眾人說道“今天是將軍班師回朝的日子,你說你們這一群人站在我家大門口,又是披麻戴孝又是拉著棺材的,知道的是你們來鬧事,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家將軍戰死沙場,馬革裹尸,讓人碎尸萬段了呢!你們捫心自問,這么做說的過去嗎?”
嗯?所有人在聽完七月的話后都是一愣,雖然這話說的好像沒錯,但是怎么就這么怪呢?
他們頂多是來尋人的,可是聽將軍夫人這話,怎么感覺像在咒將軍呢,而且還說的這么解氣。將軍夫人,您捫心自問,這么咒你夫君,說的過去嗎?
“娘,這話說的太晦氣了!”雁姬的兒子繹遠終于聽不下去了,出來對七月低聲說道。
七月聽完繹遠的話后仿佛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于是笑著對著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的眾人揮手笑道“噢!看我,真是的,今天將軍回府,我這一高興啊就亂說話,大家不要介意啊!對了,你們跑這來到底是什么事啊?”
被七月這一打岔,這群來鬧事的人原本的士氣也消了大半了,而且不少人也確實覺得在將軍回府的這天一身孝在人府前確實挺不吉利的,于是幾個督統的族親便互相商量覺得先走算了。
督統夫人一見頓時就急了,甘珠生前的時候極為得寵,她恨這小蹄子很久了,如今有了這機會,督統夫人如何能放棄,于是上前一步說道“將軍夫人,非是妾身上門來找麻煩,而是今日實在情非得已,還請夫人海涵!”
督統夫人客氣的對七月賠罪道。
“噢?到底是什么事啊?”七月假裝不解的問道。
“妾身的夫君昨日去世,他生前留有遺言,死后要他最寵愛的小妾甘珠陪葬,只是這小妾不顧與我夫君之間的情誼,竟然逃了出來,逃到了將軍府中,因此妾身才與族人前來討要。還請將軍夫人把那甘珠交出來,妾身也好帶回去,圓了我家老爺的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