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楚陽復合之后,宋景瑜做起事來特別有干勁,跟前段時間那副渙散失落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興沖沖地跑進首長辦公室,稟報道:“老大,余歡的案子有突破性進展,法醫在尸體上找到了針眼,證實了我們之前的推斷,死者的死因并非溺水,而是注射死亡。”
顧城驍感到一陣心寒,先奸后殺,兇手的手段太過殘忍,具有很明顯的報復意味。
既然是報復,那么指向性就很明顯了。
宋景瑜又說:“魏子小高盯林家很緊,林家的電話都在監聽之中,沒有林培或朱曼玉買兇殺人的電話,子俊在盯徐睿,徐睿沒有作案時間。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宋家,我把我們收集到的資料與重案組溝通了,重案組現在正在秘密調查宋家,相信過幾天就會有消息。”
顧城驍點點頭,“這個案子你和重案組秘密跟進,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宋景瑜拍拍胸脯保證,“明白,我辦事你放心。”
“說完公事,那就說說私事,你和楚陽怎么回事?”
“這個……額……這個嘛……”
“還不好意思說?”
宋景瑜難得地露出了靦腆的笑容,“老大,這次我考慮得很清楚了,不管我和她未來會遇到什么阻礙,我們都不會再分開了,以前,是我糊涂。”
顧城驍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再辜負她,你看她這些年過的什么日子,頹廢成什么樣都不知道。”
“是,是我混蛋,以后絕對不會再辜負她。”
“她家里只要大表哥同意了就沒問題,我也會找機會跟大表哥聊聊的,最重要的是,不要影響工作。”
宋景瑜欣喜地敬禮,“是!”
宋景瑜與重案組的警員穿著便衣混在人群中,他們的目的是跟蹤和調查宋家的一舉一動。
那天,宋家一家三口早早地就到了醫院門口。
車子停了好一會兒,像是宋永年和陳璇正在囑咐宋亭威一些話,宋亭威一直在點頭。
與重案組在一起的宋景瑜看到了前面不遠處停著一輛熟悉的車,那是特戰隊的車。
他立刻聯系上了高紀欽,“小高,你在盯林培?”
“對,宋哥,怎么說?”
“你現在在哪?”
“病房走廊,林培和朱曼玉今天一起來的醫院,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宋家人在醫院樓下,這兩家人不會又要鬧什么幺蛾子吧?”
“誰知道。”
“掛了,宋家人上去了。”
“好。”
醫院精神科病房,宋永年和陳璇挽著手走在前面,宋亭威跟一個乖寶寶一樣緊跟在后,手里捧著一束鮮花。
走到病房前,宋永年示意宋亭威敲門,宋亭威的表情十分無奈,隨意地敲了敲門。
病房的門開了,開門的朱曼玉見到三人,并沒有很詫異。
“很準時嘛,這次不玩負荊請罪那一招了?”
宋亭威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媽,我來看看瀟瀟。”
“別叫我媽,我受不起。”
宋亭威一下就接不上話了。
朱曼玉并沒有讓他們進去,而是自己走出了病房,還關上了門。
陳璇見狀,立刻迎上前拉住朱曼玉的手,臉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親家,這一次你我兩家都遭受了不小的打擊,亭威差點就去了,瀟瀟又這樣,咱都是當媽的人,沒有人比我們更明白當時的絕望。”
這一句話說到了朱曼玉的心坎里,她現在確實已經瀕臨絕望了。
“瀟瀟的情況,醫生怎么說?”
朱曼玉搖搖頭,情況并不樂觀。
“不要緊,重要的是人沒事就好,我們就當是再養孩子一遍,可憐天下父母心,無論孩子什么樣,都是咱們的孩子,你說呢?”
朱曼玉點點頭,這些日子為了林瀟的病,她的精神也是飽受折磨。
“親家,你看看你,才短短半個多月就憔悴了一圈,明明這是我們兩家的大喜事啊,結果搞成了這樣,你看看亭威,人也瘦了一大圈,差點就沒命了啊。”
陳璇這話不假,宋亭威當時危在旦夕,醫院都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好在最后搶救過來。
再則,她的話句句戳中朱曼玉的軟肋,讓朱曼玉都忘了對宋家的不滿。
朱曼玉再次看向宋亭威,語氣緩和了些,“人都沒事了?”
宋亭威趁機說:“媽,我沒事了。”
陳璇又說:“親家,是我們亭威不懂事,當初招惹了余歡那個賤人,但是他已經改邪歸正了,誰沒有年輕過呢?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他在決定結婚那一刻起就已經收心了,是余歡心存歹念。”
“老天是公平的,看我們兩家遭受了如此對待,他都看不過去,所以要懲罰那個小賤人。”
“親家,現在余歡那個小賤人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亭威的身子也好起來了,現在我們就希望瀟瀟能好起來,她永遠都是我們宋家的人。”
陳璇的話說得幾乎天衣無縫,沉浸在悲傷之中的朱曼玉都要被她說感動了。
陳璇暗暗地用手肘推了一下宋亭威,用眼神暗示著他。
宋亭威突然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媽,是我的錯,瀟瀟已經是我的妻子,我愿意用后半生來補償她,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時,病房門又開了,林培出來了,他壓著聲音說:“你們說話聲音太大了,瀟瀟都被吵醒了,一直在問是不是亭威來了。”
陳璇和宋永年內心竊喜,看來這件事成功在望。
宋亭威也抓住機會表明心意,“爸,媽,是我錯得太離譜,我也嘗到教訓了,現在的我只想陪瀟瀟把病治好,請你們再給我一個機會。”
林培并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甚至還很記仇,“哼,上次你們在這里大吵大鬧的時候,丑話可是句句都說在前面了。”
陳璇陪著笑臉解釋道:“是啊親家,那不是害怕亭威沒命么,當時我也是急了,還請你們原諒。”
林培仍然板著臉,“怎么說都是瀟瀟刺傷了亭威,你們不告瀟瀟了?”
宋永年:“告什么啊,瀟瀟也是受了刺激,最可恨的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好在她已經遭到報應了。唉,老林啊,你我都只有這一個孩子,不都希望他們好嗎?”
陳璇一陣著急,連忙制止丈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