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犯賤”兩個字,顧南赫竟然無語反駁,只是,這兩個粗俗不堪的字眼從姜思意的口中冒出來,他對她又刮目相看了。
“出去,我要工作了。”
“你工作?你的工作就是躲在這里偷偷看方小熙的照片?”
顧南赫深呼吸著,“出去,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不想是么,你還不想看到我是嗎?我偏不走,我就要留在這里,你要是敢趕我,我回頭就把方燁的事情捅出來。”
“你還拿方燁要挾我?”
“只要有用就行了,不是嗎?”
“你……”顧南赫站起身,重重地蓋上筆記本,拿了外套和車鑰匙,氣呼呼地往外走,“那你留在這里吧,愛留多久就多久。”
“誒,誒,喂,顧南赫!”姜思意一生氣,直接把他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都給擼到了地上,包括他的筆記本。
顧南赫聽到身后的聲音,沒回頭,他深深地閉了一下眼睛,徑直離開。
她愛作,就作吧。
辦公室大廳里的員工們紛紛翹首往里面看,里面一地的狼藉,未來的老板娘太兇悍了,他們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啊。
有同事低著頭竊竊私語,“以前覺得她是大家閨秀,現在整一個潑婦,老板脾氣性格那么好,怎么找了這么一個女人?”
“家族聯姻嘛,我現在已經能夠理解小熙為什么要走了,八成是被老板家里給逼的。”
“可憐了我的老板,小熙還是明智的,她跟江風逸不要太登對,而且還沒有豪門里的條條框框,多好啊。”
“是啊,小熙是幸福了,可是咱們的老板……唉,可憐啊……”
梅梅聽到她們的談論聲,回頭噓了一聲,“出來了,小聲點。”
姜思意火冒三丈地從辦公室出來,顧南赫走了,她自己呆著也沒意思,看到外面大家異樣的眼神,她加倍地覺得沒面子。
顧南赫,這都是被你逼的,你讓我不好受,我會讓你百倍千倍的難堪。
走出公司門外,阿力正在門口等著,她一邊走,一邊給阿力使了一個眼神。
顧業集團地下停車場的某個暗角,一輛粉色的奔馳小幅度地不停地晃動著。
車里,一對亢奮的男女正在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兩人大汗淋漓,盡情享受著魚水之歡。
酒店,洗手間,姜思意哆哆嗦嗦地拿出了驗孕棒,靜待1分鐘之后,她焦心地查驗結果。
阿力一直在洗手間門外等著,等得著急了,他敲門問道:“大小姐,怎么樣?”
里面沒有回聲,阿力直接開門進去,“怎么樣啊?”
姜思意把驗孕棒交給他,自己提上褲子就出去了,煩躁得很。
阿力看著驗孕棒,那上面有一條明顯的紅線,還有一條淺淺的紅線,他有些迷茫,“什么意思?”
“你自己不會看啊?”
“我看不懂啊,這是一條線還是兩條線?……還是一條半?”
“自己看說明!”
阿力又把說明書研究了一遍,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看后也有點頭大,“這是……這是……有了啊?”
他轉身出去,奔到姜思意的面前,問道:“大小姐,你這是懷孕了?”
說不出當時是哪一種感覺,著急、迷茫、擔心,同時也帶著一絲絲不可抑制的小興奮,他竟然快要當爸爸了。
姜思意的臉色并不好看,白了他一眼,用冰冷的質問的語氣,反問道:“不是讓你做好安全措施的嗎?為什么會搞成這樣?”
這一點,阿力真是委屈,“大小姐,有時候用完了,你非得要……”
姜思意抓狂了,“那你怎么不多備一點?”
阿力低頭,悶聲說:“我準備的不少。”
姜思意煩躁地踱來踱去,沒想到她對方小熙撒的謊言,竟然成真了,她真的懷孕了。
“那你說說看,現在怎么辦吧。”
阿力也是茫然無措,該怎么辦也輪不到他來做主啊。
“找家私人醫院做掉?……不行,紙包不住火,醫院人多眼雜,被發現的幾率太高了……要不去買墮胎藥,吃了就掉了……”
阿力的心情那叫一個沮喪,看來,這個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藥也不能亂吃,更不能自己隨便吃,還是要去醫院。”
“去醫院被發現怎么辦?”
“我陪你去外地的醫院做。”
姜思意也是害怕的,不停地否決,“不行不行……我有一個想法,但是比較冒險,不知道能不能成。”
“什么?”
“推給顧南赫。”
看著阿力不解的眼神,姜思意說道:“現在只能把顧南赫灌醉,然后把這件事推給他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想賴也賴不掉。”
阿力沒有辦法高興地贊同她的觀點,只能因為這個孩子有機會保住而稍微慶幸一些。
不管阿力的情緒如何,姜思意已經在謀劃了,“明天晚上的酒會就是一個好機會,這件事必須快點做,晚了就露餡了。酒會在金城大酒店,你去金城訂好房間,再準備一點藥,以備不時之需。”
“什么藥?”
“你說什么藥!”
阿力秒懂,“好,我知道了。”
姜思意忽然深情地看著阿力,“阿力,我們的孩子能不能出生,就看這一次了,這個孩子能夠成為顧家的子孫,是他的福氣,他以后會受到最好的教育,擁有最好的資源,一輩子生活無憂,你覺得呢?”
阿力點點頭,“是,比我在窮困的小地方強多了,是他的福氣,也是我的福氣。”
“你還可以永遠陪著他,看著他長大,看著他成才。”
“好。”
盛華影業成功掛牌,盛華的老總是一個非常高調的土豪,一擲千金壕氣地舉辦了一場慶功宴,邀請了商圈的眾多好友,一是聚會,二是商談,三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炫耀。
向同行炫耀,也向整個行業炫耀。
顧南赫沒有想到,姜思意先他一步來了,“南赫,你終于來了,我一個人都好無聊呢。”
她又擺出了一張清純無辜的臉,說話的聲音都是軟軟糯糯的。
在人前,顧南赫沒有揭穿她,也不屑揭穿她。
“我是跟我爸一起來的,”姜思意面帶笑容地說道,“可是我爸跟幾位叔叔伯伯聊生意經,讓我自己玩,我自己一個人都好無聊的,你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