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熙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獲救回來之后人氣攀升,只要是她的作品,無論是影視還是代言,關注度極高,各商家都喜上眉梢的,絲毫沒了之前想要換人的念頭。
紅不紅,有時候真的要看命。
某綜藝錄制現場,開錄之前,梁妙晨和何慕晴冤家路窄分配到了同一間化妝間。
她們兩位眼下正是人氣相當的當紅小花,她們的成名之路大致相同,都是健美操出身,后又通過精湛的舞技贏得選秀比賽的冠亞軍,同一個組合出道,只是后來姐妹反目分道揚鑣,如今在各自的公司里都受到了重捧。
不但如此,她們的形象和人設也都很類似,所以,她們兩人之間的競爭非常的大。
如果非要將兩人分個高低,那么,比起背靠銘業好乘涼的何慕晴,梁妙晨是自己開了工作室,從這一層上來說,還是梁妙晨的能力強一些。
梁妙晨一邊化著妝,一邊調侃著說:“晴姐,你說方小熙是運氣不好,還是運氣太好?離開了銘業,耗完了人氣,敗光了人設,所有人都以為她就此沒落了,沒想到一座影后的獎項和一個江風逸就讓她打了一個翻身仗。她被綁架,所有人都以為她這次鐵定完了,沒想到她還能獲救,獲救之后更是收獲了無數同情,人氣又比以前高了。”
何慕晴沒有搭話,誰知道她話里話外什么意思。
梁妙晨看她沒有反應,又說:“她離開銘業不正好給你騰位置么,銘業以前是怎么捧她的,現在就怎么捧你,人家拿獎拿到手軟,人氣一路飆升,你怎么還在綜藝界跟我們搶飯吃啊?”
這一席話正正好戳痛了何慕晴的痛點,銘業給她安排了好幾次演戲的機會,可惜都沒什么水花,公司見她不是演戲的料,一些重要的角色自然就輪不上她,她最擅長的是跳舞,但沒有一個藝人光憑跳舞就能紅起來并且紅長久的,最重要的還是得看影視方面的作品。
如今,她混得也是不倫不類的,唱歌唱歌不行,演戲演戲不行,只能上上綜藝混個臉熟。
梁妙晨這么說何慕晴,何慕晴都不吭聲,她更加覺得好笑了,“晴姐,要不你再試試上顧老板的床看,不成功也沒事,或許還能占個熱搜位置呢呵呵呵呵。”
“啪”的一聲,何慕晴將水杯拍在桌上,嚇得化妝師和助理都不敢多言。
她也沒有轉過頭去看,更沒有指名道姓,只是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幸災樂禍地說道:“人要懂得知足,我的代言沒有被搶,我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梁妙晨瞬間變臉,有一個重量級的代言,她工作室前前后后跟對方談了三個多月,終于對方點了頭,她工作室也放出了消息,可是對方官宣的時候,代言人卻變成了方小熙,而她,成了整個圈子的笑柄。
何慕晴似笑非笑,又說:“紅不紅的也得看命,是你的搶不走,不是你的爭不來,你這么勞心勞力地出去單干,也不見得比我好多少,你看你,年紀輕輕就有黑眼圈了,昨晚沒睡好吧?”
梁妙晨被噎得反駁不了話,“呵,可以啊晴姐,一直以為你柔柔弱弱的,其實心機還挺深,你挺關注我的呀。”
“你都叫我一聲姐了,我能不關注你這個妹妹嗎?”
梁妙晨是先開槍發難的,不想也是先被氣到想掀桌子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金莊崇突然就對她不上心了,以前他會親自打理她的演藝事業,現在三天兩頭不見人,對她的工作安排一并交給工作室的員工,愛答不理的。
要不然,她的代言怎么會丟?
縱使方小熙人氣高話題多,對方也不至于不給金莊崇面子啊。
前面傳來開始錄制的消息,梁妙晨和何慕晴兩人就跟沒事人似的,在鏡頭面前又成了一對金蘭姐妹花。
錄完收工,梁妙晨一坐進保姆車里,就給金莊崇打電話。
“崇崇,你在哪?”
“我說了不要叫我這個名字,你把我叫成‘蟲'算幾個意思?”
梁妙晨聽出來金莊崇的不悅,他是真的在用一種疏離的帶著警告的口吻在指責她。
她心里委屈極了,但嘴上不得不服軟,“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叫就是了。”
“嗯。”
“那你在哪?”
“我五叔這兒。”
“怎么又在你五叔那,你不是騙我的吧?”
“我怎么就不能在我五叔這兒了?他剛來B市,就不能找我聊聊了解了解B市的情況?”
“那你今晚過來嗎?”
“不了,我住我五叔家,還有其他事嗎?沒事我掛了。”
梁妙晨一咬唇,倔強地說道:“沒事。”
“沒事就別打我電話,煩不煩三天兩頭的這!”
電話被金莊崇切斷了,梁妙晨回想以前他追求自己的時候那殷勤體貼的樣子,再與如今的冷漠一對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時候他多么紳士儒雅啊,連說話都帶著溫柔,可現在呢,是不是男人得到了之后就會不珍惜?
助理的電話響了起來,助理低著頭,半捂著嘴,小聲地說了一陣。
“嘀嘀咕咕的在說什么?”梁妙晨生氣地問道。
助理怯怯地說:“是飄靚那邊的接洽人小賀,她說上層領導商議決定還是不繼續我們的合作了,他們會支付雙倍的違約金以表歉意。”
“什么?”梁妙晨的大怒,破口大罵,“不過是一個三流洗發水的牌子,我才不稀罕。”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對方也是看在金莊崇的面子,才愿意支付雙倍的違約金。
助理小聲地建議道:“我看這件事還是得金總出面。”
“別提他了,他現在整天巴結著他那個首富五叔,哪還有空關心我的事?!”
助理不敢說話了。
梁妙晨是家中獨女,祖父是戰功赫赫的退伍軍人,一輩子受到受人尊敬,她的骨子里也是高傲的,受不了這種莫名其妙被冷漠的滋味。
女人,一旦失了身,就容易失心,更何況金莊崇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