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我并不覺得苦
“她可愛吧?胖乎乎的,跟我家飯飯胖的時候一模一樣,太可愛了。”
視頻里的小寶寶正閉著眼睛打哈欠,粉嫩的皮膚就跟透明的一樣,特別的嬌嫩。
寶寶的兩只手握著小拳頭,本能地舉高放在耳朵邊,一伸懶腰,小腿一蹬,小拳頭一使勁,粉嫩嫩的臉蛋立刻紅了,連眉毛也都紅了起來。
那是一個新生命,是他們所有人的希望。
盡管寶寶看不見他,但范楊木還是整了整衣擺,想以最好的面貌與干女兒相見,“小高姑娘好,回頭干爹給你帶禮物。”
高紀欽:“哈,我家小高姑娘說,那就謝謝干爹了。”
又說了幾句,視頻就結束了,四人回到了SANTO旅館從長計議。
SANTO旅館的老板看到顧城驍完好無損地歸來,還是跟其他兩個同伴一起回來的,他顯得特別興奮。
老漢主動上前跟他們打招呼,“嗨,鐵人三兄弟,又可以并肩作戰了。”
他們“”的時候,曾在SANTO旅館落腳,與老漢有過幾面之緣,時隔幾年,老漢先是看到了顧城驍,然后又是范楊木和高紀欽,他一下就在腦海里譜出一段充滿戰火硝煙的危險場景。
不過,老漢是聰明人,對他們的事情也沒那么好奇,更加不會打聽和多問。
“哇哦,這次還帶了一位美麗的小姐,小姐你好,如果您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都可以找我,我最喜歡為漂亮的小姐效勞了。”
顧城驍拉著林淺的手,介紹道:“這是我的太太,給我們開一間房。”
老漢驚訝了一下,隨即失落地點點頭,“OK,你果然把你太太救回來了,恭喜。”
顧城驍一笑,“謝謝。”
到了房間,林淺已經累到倒頭就能睡的地步,但是,她還是有她的不安,“住在這里安全嗎?”
“方圓十里,這里是最危險的地方。”
“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真討厭,說話吊人胃口,我是擔心這個老板認識你們,會不會暴露了我們的行蹤?”
“不會,這個老板只認錢不認人。”
“那要是卓越給他錢買我們的行蹤呢?”
“如果是卓越,那他一定給,就算不知道,也會幫著打聽。”
林淺聽得一頭霧水,“能不能給句明白話?我們在這里到底安全嗎?我能睡個安穩覺嗎?”
“我之所以能上游輪,是老板指點的,老板為什么要指點我,是卓越指使的,又問老板為什么聽卓越的話,因為卓越的外公是老板的救命恩人。一樓大廳收銀處有一面照片墻,那上面有一張老照片,拍攝于三十年前,照片里有三個人,卓越外公抱著小卓越,和年輕時候的老板。所以我們住在這里,既受到老板的保護,也受到卓越的保護,再安全不過了。”
林淺一副不可置信又恍然大悟的樣子,明明她和他是在一起的,為什么他就能發現這么多線索,而她什么都不知道,“你確定卓越可以相信?”
“撇開他對你下毒這件事,他骨子里其實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人,可以信任。”
“哦,我的解藥還得指望他呢,不信他也沒辦法。”
顧城驍蹲下身來,一下一下梳著她的頭發,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咱們手里的抑制藥不多,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接下來的日子會很艱苦,你做好準備了嗎?”
林淺盈盈地望著他,搖搖頭,“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并不覺得苦。”
簡短的一句話,道出了多少辛酸,顧城驍知道,他“犧牲”的那四年,永遠是她記憶當中的痛點。
他輕吻她的額頭,低聲說道:“你在這里好好睡一覺,我在隔壁跟他們開個小會,然后回來陪你。”
“好,你快去吧,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來了。”
顧城驍將她抱到床頭,幫她脫了外套和鞋子,然后又幫她蓋好被子,“我一會回來,好好睡。”
“嗯……”
顧城驍站起身,輕輕地往門外走,關門也是輕輕的。
林淺是真的很累了,在洛杉磯就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完整的覺,現在,她舒舒服服地躺著,一閉上眼睛就進入了夢鄉。
隔壁房間,高紀欽已經聯系了總部,就等老大過來召開視頻會議。
沈自安首先給他們的,就是一條非常有用的信息,“老大,剛剛查到的傅白雪的家庭資料,傅白雪的父親傅嘉先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醫學博士,專門研究毒蛇和疾病這個項目,發表過轟動世界的《毒蛇與醫學》論文。但是,傅先生卻在一年前出國交流期間失蹤了,至今杳無音訊。”
“根據傅太太回憶,半年前,女兒傅白雪的手機上突然收到了一條由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是一張邁阿密游輪的照片。所以,傅白雪借留學的機會,前往邁阿密尋找照片上的游輪,希望能找到傅先生。不曾想,傅白雪也失蹤了,她失聯之前最后出現的地方,正是這艘游輪。”
顧城驍:“是什么樣的照片?”
沈自安:“照片傅白雪也有發給傅太太,我馬上發給你看。”
很快,屏幕上跳出來當時的這張照片,沒錯,確實就是卓越的游輪,而且時間也吻合,都是半年之前。
難道,傅嘉先的失蹤跟卓越有關?
顧城驍:“還有嗎?”
寧致遠:“傅嘉先先生的論文,主要寫的是如何用毒蛇來治療某些疾病,其中有提到與7號毒液中毒癥狀想類似的案例。”
顧城驍:“所以,傅嘉先很有可能是被卓力綁架了,用來研究7號毒液。”
寧致遠:“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如果傅先生發出求救信號,那么,無論他有沒有參與制毒,他都受制于人,人生安全得不到保障。老大,如果找到傅先生,或許,嫂子體內的蛇毒,就有救了。”
提到林淺中的毒,顧城驍的情緒有些低落,“三天一顆,除去寄回去的,那瓶抑制藥只能扛一個月,國內的醫院還沒有這方面的研究,洛杉磯一家醫院已經收治了幾個病例,所以,她還是留在這邊比較好,一邊治療,一邊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