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六口之家,有爺爺奶奶、兒子兒媳、還有女兒和一個小孫子。這兩棵棗樹是爺爺年輕的時候親手種下的,因為他懷孕的媳婦喜歡吃棗。
畫片一閃,一家人都坐在了一起,像在商量著什么事情,女兒一直在哭,兒媳則在一旁勸著她什么……
這時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折敲門聲音,兒子出去打開門一看竟是自己的堂哥葛民凱,于是他就將葛民凱讓進了屋里。
接著畫面一換,他們不知道因為什么鬧的很不高興,葛家的大兒子竟開始往外推搡著葛民凱,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這時葛民凱不知從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剔骨刀狠狠的向他的堂弟刺了過去,血瞬間濺了一地!這一變故來的太快,所有人都沒有來的及做出任何反應,他們只能一個個驚恐的看著葛民凱,像是看到了地獄的惡鬼一樣。
等葛老頭回過神來,見到兒子被捅了,就轉身操起身后的頂門棍來打葛民凱,可是他哪里是早就殺紅了眼的葛民凱的對手,沒幾下就被連捅幾刀倒在了血泊里……
看到家中的兩個男人都死了,剩下的女人都抖成了一團,她們想躲到另外一個有電話的屋子里報警,可是屋門卻被葛民凱一腳踹開了。
一刀接一刀,殺紅了眼的葛民凱沒有任何的遲疑,最后就連那個只有幾歲的孩子他都沒有放過!可是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又殺了這么多人,事后的恐懼讓他驚慌失措的跑出了葛家,臨走前卻還沒有忘記帶走了那把害死6條性命的剔骨尖刀!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葛家老太太從劇痛中醒來,原來當時她并沒有死,老太太忍著劇痛爬出屋子,想要求救,可是當時的她流血太多了,根本沒有力氣喊出聲音,最后也死在了院中。
這時天上開始下起了漫天大雪,沒一會積雪就覆蓋了院中的所有罪惡……
一個恍惚我回過神來,就見黎叔正擔心的看著我,他見我恢復了意識后,就抱歉的對葛民凱說:“不好意思,我這位小兄弟有點低血糖,今天就到里吧,我先把他送回去,之后我們商量下再給你答復。”
葛民凱見我們要走,忙不迭的說道,“好好好,你們回來好好考慮一下,如果真心想要,價錢還能再讓點!”
我臉色難看的被丁一扶上了汽車,這其間我沒有再敢看葛民凱一眼,我實在害怕自己眼神中露出一絲的懼意,會被他看出來。
丁一從車上拿了一瓶純凈水遞給了我,我接過來咕咚咕咚的猛喝了幾口,才感覺好了一點。
黎叔見我的臉色鐵青,就忙問我,“怎么了進寶,你看到什么了?”
我緩了一會,見那個葛民凱正準備鎖門離開,就對丁一說,“快,偷偷跟上這老小子,咱們得知道他住什么地方,當年葛家滿門都是他殺的!”
丁一聽后點了一下頭,就悄無聲息的下了車,跟在了漸漸走遠的葛民凱身后。黎叔見我的臉色還沒緩過來,就將車子開會了招待所,等著丁一回來。
快中午的時候,丁一才趕了回來。原來他一上午的時間都在跟著這個葛民凱,這家伙先是回了一趟自己的干果店,之后就去了一處離縣城較遠的果園子,他在那里養了一群羊。不過丁一卻說,葛民凱的那個園子里陰氣很重,里面一定藏著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
于是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決定晚上去看看葛民凱的園子,看看他在那里到底藏了什么……
吃過晚飯后,丁一就開車載著我們去了他白天跟著葛民凱到的那處園子。果然如他所說的一樣,是夠偏遠的。我們怕如果他當時也在園子里,汽車的聲音就會驚動他,所以我三個就把車子停在了大路邊上,然后走路過去。
那處園子遠遠看上去漆黑一團,一點燈光都沒有,有可能葛民凱并不在園子里,亦或者他在睡覺,所以沒有開燈。
當我們走近時,就聽到了里面傳來咩咩的羊叫聲,聽聲音還真不少。也許是這里的畜生有些多,所以我暫時還沒感覺到什么……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即使我們沒用手機照明也能看的清園子里的情況。這時丁一縱身一躍就跳進了園子里,他落地的聲音極輕,一點也沒有驚動羊群,而我和黎叔這樣只動腦不動手的,就只能在墻外安靜的等著了。
不多時丁一就從園子里面跳了出來,一臉輕松的對我們說:“里面沒人,葛民凱不在里面。”
我多少松了口氣,最起碼不用這么偷偷摸摸的了。在丁一的幫助下,我和黎叔都跳進了園子里,我們一落地就把羊圈里的羊嚇的不輕,估計它們肯定以為是偷羊的賊來了呢。
這個園子的面積還真不小,里面除了養羊之外還種了不少的果樹。唯一的房子是一間彩鋼房,不過我透過窗戶看到里面都是一些喂羊的飼料,應該不是給人住的。
黎叔進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他隨身帶的羅盤,四下的轉悠著,而我則在這里四處尋找著我想找的東西——尸體。丁一似乎也沒想幫我們什么,他只是一個人坐在墻頭上,應該是在為我們放哨吧!
突然,我發現園子的西北角上,有一片長滿韭菜的小菜園。里面的韭菜長勢特別的好,而且當中還有一塊新土,應該是這幾天才翻動過的。
看著那片新土,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難道下面有東西?于是我就快步走向了那塊韭菜地,結果沒有看到腳下的一截木頭,竟被狠狠的絆了一下,接著整個人就飛向了韭菜地里……
只聽“噗”的聲,我這一百來斤真是結結實實的拍在了這片茂盛的韭菜上,嘴里還啃一口韭菜炒春泥!墻上的丁一發現我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還以為我出了什么事,忙從墻上跳下向我跑了過來。
等他將我從地上拉起來時,我干嘔了幾下才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丁一看我一臉的狼狽,就調侃的說:“怎么樣,韭菜好吃嗎?”
我有些生氣,剛想回他一句,好吃,不信你也來一口時!卻突然被一陣熟悉的感覺震到!看來我真的找對地方了……
丁一見我沒說話,以為我摔的不輕的,忙問說,“怎么了?是不是摔到哪里了?”
我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先不要出聲,然后將身子慢慢的趴回了地上,細細的感受著來自土下亡靈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