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門被推開的一瞬間,籠里子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我不知道這個女孩曾被如何的非人對待,她的聲音是不是還能和當初一樣動聽……
可是作為一位父親,趙剛已經認出了女兒的聲音。他幾步就走到了籠子前面,慢慢的跪在了地下,這個時候就算再堅強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傷害成這樣,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們一行人全都站在了外面,大家聽著這對父女在里面肝腸寸斷的哭聲,沒人忍心在這個時候走進去打擾他們。突然,趙剛的哭聲戛然而止,只見他一臉悲憤的走了出來,滿眼血紅的他提著手中的斧頭就直奔著老光棍而來。
所以人立刻上前拉住了他,如果這個時候把老光棍打死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可是趙剛接近一米九的個子,真激動起來幾個人都拉不住了。
這時就見黎叔來到他的身邊,附耳對他說了一句話,趙剛聽了身子一頓,手里的斧子也掉在了地上。后來我問黎叔當時說了一句什么話這么管用,黎叔神秘一笑說:“我對他說,要想一個人真正得到報應,應該是讓他生不如死……”
趙剛和救援隊里的一名隊醫一起,用毯子將趙敏從大鐵籠子里抱了出來。隊醫為她作了初步的檢查,發現她的舌頭被割掉了,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她的左腿應該是曾經骨折過,雖然現在已經長上,可是骨頭卻有些歪,應該是沒有經過任何的正骨治療。
總之一句話,趙敏的情況非常的嚴重,必須要立刻送到正規的醫院去治療。
幾個警察向救援隊借來了登山繩,把老光棍五花大綁捆好,一開始這家伙還一口咬定羊圈里關著的女人就是自己的老婆,因為她有精神病才一直關著。
可之后警察卻在他的家里搜出了趙敏的背包,里面有她的身份證和一些現金,這下老光棍再也不說話了。
人既然已經找到,救援員就開始準備拔寨起營,準備往回趕了。這時我見救援隊的一個隊員正在打掃一些生活垃圾,他們會把一些可以降解的有機物垃圾就地掩埋。
黎叔看到那個隊員拿著小鏟子想要在一片空地上挖坑,就對我使了眼色。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走過去對那個隊員說:“哎哥們,這不能在這埋,離他們的房子太近了,走!我帶你去那邊林子里吧!”
那個隊員四下看了看,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就跟著我一起走進了林子。這片樹林是一片白楊樹,地上堆滿這幾天被秋風吹落的黃葉。我不慌不忙的將那個隊員帶到了埋著那個真正瘋女人的地方,指著下面說:“就埋這吧,我看這兒的土很松軟。”
那名隊員看了一眼滿地的落葉,估計他真的看不出這里的土質比別的地方松軟到哪里去,可他還是動手挖了下去,結果沒幾鏟子就露出一團像女人頭發一樣的東西。
“我去!這什么東西?”那名隊員驚慌的說。
我自然也裝的和他一樣的害怕說:“不會是死人吧!”
于是我倆就一起大呼小叫起來,“這里有死人!快過來看看啊!”
剛要上車準備往回開拔的幾位警察,被我們一嚷叫就又下車來查看。結果自不必說,那個帶隊的只看了一眼,就讓我們這些人都到林子外面去,不要再破壞現場了。
之后的事情我們就交給警察同志了,而我和黎叔他們就準備要先回烏魯木齊向白姐復命的。趙敏的情況很嚴重,趙剛決定先把她帶回北京治療,后期再去美國康復。
事情到里我們也算功德圓滿了,白姐把這次和上次的酬勞一并付給了我們,黎叔則分給了我15W。當這筆錢轉到我的銀行卡里時,我激動的整晚沒睡。
事情過了沒幾天,新聞就大肆的報到了這件事,標題是,“富家女野外徒步遇惡魔,慘遭割舌拘禁性侵!”看到這則新聞,我多少有些不忍心,現在的媒體就只知道用聳人聽聞的標題來博人眼球,卻一點也不在乎受害人因此受到的二次傷。
事后我聽黎叔說,那個老光棍一進局子里就全都招了。原來當時趙敏獨自一個人在樹林里不小心摔斷了腿,她向正好路過的老光棍求救。沒想到這個老東西看趙敏年輕漂亮,不知道比自己家中花錢買來的女人好看多少倍,就一時起了歹心。
他把趙敏救回家后,就連夜勒死了羊圈里的瘋女人,趙敏本以為自己遇上了好心人,可沒想到她卻遇到了一個真正來自己地獄的惡魔……
從新疆回來的這幾天,我每天都從白天睡到晚上,就像是要把之前幾天缺的覺都補回來一樣,直到丁一找上門時,我才又恢復了“正常人”的作息……
這天下午,我在家睡的昏天黑地。突然,一陣敲門聲將我吵醒,我掙扎了幾次才爬起來去開了門,結果開門一看,竟是丁一站在門外。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里?”我吃驚的說。
他嘿嘿一笑說:“之前黎叔讓我跟蹤了你幾天。”
“靠!”我極為不滿的說了一聲,不過想想也是,黎叔這老家伙如果當初不是調查過我,怎么會就貿貿然的相信我一個毛頭小子呢?
丁一看我還在糾結之前的事,就故意對我說:“你這身裝扮挺另類啊!現在流行嗎?”
被他這么一說,我忙低頭一看,這才想起自己正身著平時睡覺時最愛的花褲衩和棉線背心,重點是我心愛的跨欄背心上還赫然聳現著幾個小洞洞!于是我老臉一紅,忙回身沖進了臥室去換衣服。
“你先自己坐會啊,別客氣,我馬上就好。”我在臥室里大聲的喊。
丁一看著我笑了笑,然后四下打量著我家里的陳設。我從臥室出來時,正好看見他一臉疑惑的看著我茶幾上的幾本風月雜志。
于是我就笑嘻嘻的走過去說:“怎么樣?這是我的幾本珍藏,要不要借給我看看?”
丁一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這些女人是不是很窮?”
“怎么會?她們一個個比你我可有錢多了!”我說。
“那她們為什么都穿這么少?”
“呃……”我一時無語,心想這小子不會這么純潔吧!
丁一見我沒回答,竟露出“原來你也不知道”的表情。我被他看的頓時無語,就沒好氣的對他說:“你來有事嗎?”
丁一點點頭,從上衣的口袋里拿出幾紙A4紙遞給我,“這是黎叔讓我拿給你的,是剛接的新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