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發現海上漂浮的潛艇的同時,就聽遠處傳來輪船的汽笛聲,一艘巨大的商船正從遠處緩緩向我們駛來……
我拿著望遠鏡看向那艘大船,發現它的上面可以說是銹跡斑斑,船頭上還有個極為特別的龍形標志,應該是船舶公司的商標。
與此同時,站在我身旁的黎叔突然臉色大變,他先是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然后又拿出羅盤看了看,接著就回頭對白營長大喊,“白營長快調頭!快快駛離這片海域!快,時間快來不及了。”
白營長顯示不知道黎叔此舉的用意,可他看了一眼半浮在海面上的潛艇,此時它正安靜且詭異的漂浮在海面上,而遠處正緩緩駛來的商船,也看不出半點遇險的樣子!
突然間,他感覺自己的脊背發涼,一種從沒有過的恐懼感從內心產生,這是人類最原始的感覺,一種對于未知事物所產生的本能感受。
白營長當機立斷,下令將我們的搜救船迅速調頭駛離了這片海域……
黎叔則用眼睛死死的盯著手中的盤羅,直到它上面的指針不再亂轉。我們的船也向后開了大約有幾海里的距離,剛才還近在眼前的商船,此時卻突然消失了,就像它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船呢?剛才還明明在!”我吃驚的說。
黎叔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已經到了14點55分,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那船不是人做的?還好咱們錯開了那個時間點,不然嘍,咱們這一船人就要給那鬼船陪葬了!”
“鬼船!?”我聽了心里一陣的后怕,原來這東西就是下套兒套我們的家伙……
剛才站在甲板上的一些官兵,這會兒也都驚的說不出話來,直到黎叔對大家大聲說,“沒事沒事,大家不要害怕,剛才只是海市蜃樓,那艘船只不過是日光的折射產生的景象。”
黎叔的這個說法大多數人還是可以接受的,可是白營長顯然不信。這時他走到黎叔的身邊小聲的說:“黎先生,剛才……”
黎叔對他擺擺手說,“這事以后再說吧,現在危險已經解除了,咱們快點去找剛才看到的那艘潛艇,快,事不宜遲!”
白營長一聽立刻下令,將搜救船開回剛才發現潛望鏡的海域上……等到我們再回到那里時,剛才的潛艇卻消失不見了!
“怎么回事?剛才明明就在這里啊?”白營長吃驚的說。
我和黎叔一人一個望遠鏡,看向前方一望無邊的大海。
“這大海東南西北的長的都一個樣子,會不會位置搞錯了?”我疑惑的說。
可是卻聽丁一突然說,“沒有搞錯,剛才就是這個地方,只是潛艇這會并不在這里。”
“這怎么可能,那艘潛艇上一個活人都沒有,難不成它還能自己開走啊?”我不相信的說。
丁一這時看了我一眼說,“那我問問你,剛才你看到潛艇的時候感覺到什么了嗎?”
我實話實說道:“沒有啊,什么都……”我話說了一半就愣住了,不對啊,如果剛才真是那艘失蹤的潛艇,我怎么可能一具尸體都沒有感覺到了呢?這不可能啊!
突然間我好像明白了丁一的意思了,他是說剛才我們看到的商船和潛艇都有問題,都不是真實存在的?想到這里我回頭問白營長,“咱們現在離那組坐標對應的位置還有多遠?”
白營長看了看四周說,“不遠了,應該就在附近……”
“快將船往那個位置上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潛艇應該就在那里……”我篤定的說。
黎叔看了我一眼,意思是有把握嗎?我同樣對他搖搖頭說:“沒把握……”
船很快就開到了那組神秘坐標所對應的海域,才剛一靠近,我的頭就開始嗡嗡作響,我強忍著頭疼站在甲板上,看來潛艇就要出現了。
果然,這回根本不用什么望遠鏡就能清楚的看到,一艘潛艇正半浮在水面上。太多太多的記憶蜂擁的沖進了我的腦海里,這艘潛艇里全都是死人!
白營長派了幾艘小艇下水去查看,發現潛艇的外部非常完后,艇門也沒有打開的跡象。船上的人拿著對講機不停的向潛艇的頻率上喊話,可是除了嘩啦嘩啦的電波聲外,什么都沒有。
這時白營長請我們幾個過去,因為他們想要打開潛艇,看看里面是個什么情況,想問問我們的意見。
黎叔想了想說,“可以進去,不過萬事小心,如果感覺有什么異常,就迅速撤離出來,不可多留……”
我見白營長他挑了幾個戰士和他一起去,就也想跟著下去,“我也要下去……”
黎叔聽了就瞪了我一眼說,“潛艇里的情況你什么都不懂,下去干什么?”
“那我也要下去,我必須知道這些官兵是怎么犧牲的,不然我連覺都睡不好。”我反駁的說。
黎叔見我堅持要跟白營長下去,就也只好無奈的同意,可是他還是讓丁一和我一起去才安心。
很快我和丁一就坐在了一艘橡皮小艇上,慢慢的靠近了那艘潛艇,因為潛艇是從里面關上的,所以白營長就派來技術人員從外面把甲板上的艙門打開。
艙門一打開,一股悶悶的感覺里面傳出,我站在白營長的身后,打算跟著他一起下去。
其實說實話,我本人是非常不喜歡狹小的空間的,雖然不至于到幽閉空間恐懼癥的程度吧,可是心里也會莫名的緊張和不安。
里面那些死去戰士的記憶如海浪一般向我打來,我能做的就是盡量將之屏蔽,可那種感覺就像有很多部電視同時在播放著不的頻道一樣,嘈雜不堪。
我們進去不久,就遇到了第一具尸體,那是一個小戰士,他就那么倒在通道中,身上沒有任何的外傷,臉上表情甚至還很安詳,顯然死前沒有經受一點痛苦。
白營長蹲在地上看了半天,可卻依然看不出這個戰士是怎么犧牲的。我看出他的難過,可我知道大頭兒還在后,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說,走吧,里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