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是吧?這怎么可能呢?這不是自來水嗎?”我不太相信的說。
黎叔聽了我的話就搖頭說,“這里海拔這么高,應該不會是用自來水管子把水引來的,我估計這里的水都是地下水,先從地下抽出,然后儲存在某個地方的大水箱中……”
“你是說水箱中有尸體?”我忍著心里的惡心說。
丁一點頭說:“對,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柳穗的。”
“不是吧!那這餐廳里做的食物是不是都是用這泡過尸體的水做的?”我氣急敗壞的說。
可黎叔卻很肯定的告訴我,“那到不是,不然我和丁不會吃不出來,你就放心吧,到目前為止,出了你的洗澡水有尸氣之外,其它的飲用水還都很干凈,看來他們的水箱應該是分開的。”
我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味道,總是感覺有些咸腥的感覺,于是就極為忐忑的問黎叔,“活人接觸到這水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啊?”
黎叔想了想說:“如果只是短時間的,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可如果時間長了,就可能加重身上的陰氣,容易招惹別的邪祟上身……”
一聽他這么說,我立刻拉著丁一說,“快點再提桶純凈水來給我沖沖,我怎么總是感覺渾身不舒服呢?”
丁一無奈的搖頭說,“你那是心理作用,別自己嚇唬自己了!”他話雖這么說,可還是提著一桶水跟我一起走進了浴室里。
我又在浴室里將自己全身上下沖了個干凈后,才慢慢悠悠的走出了浴室。
黎叔這會正叼著他的煙斗,不知道在想著什么,見我出來了,就有些忍俊不禁的對我說,“怎么樣?沒洗掉一層皮啊?”
我瞪了他一眼說,“哼!你就幸災樂禍吧!”
黎叔一臉壞笑的說,“我說你怎么會在電梯里見鬼呢?感情是女鬼天天偷看你洗澡啊!”
我真沒心情和他開玩笑了,于是就一本正經的問他,“現在怎么辦?我們要不要先找到那個水箱,看看里面的尸體是不是柳穗的?”
可黎叔卻擺擺手說:“我看還是先等等,我總是感覺這個酒店里還有別的事,咱們最好不要貿然將自己置于危險的處境當中去……畢竟這里不是在國內。”
我知道黎叔的話有道理,雖然我們是柳茹請來尋找女兒了,可是她的話又幾有分全是真的呢?世上最難預測的就是人心,誰也不知道對方的真實想法是什么,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柳茹就把她在蘇黎世的家中所有柳穗的物品都郵了過來。當我看到這一堆少女用的物品后,頓時有些頭大,而且我還要以肯定,這些東西之中肯定沒有半個有價值的東西。
果然,我浪費了一上午的時間,卻還是什么都沒找到。晚上孫濤上班后,我又和丁一去找他了,想通過他走個后門,看看整座酒店的平面圖。
因為事前和柳茹打過招呼,估計她肯定也和自己的這位表弟說了,所以孫濤半點猶豫都沒有,就把酒店的平面圖拿給了我們看。
這圖是6年前整體維修的時候重新畫的,上面清楚的顯示了在酒店的最頂層分別有著四個大水箱,其中的1號、2號箱用于酒店上下的飲用水,另外的3號和4號箱是可以重復過濾后,循環使用的清潔用水。
我估計是3號和4號箱其中一個的水質出了問題,柳穗的尸體就應該在那里面。因為孫濤說過這個平面圖只能看,不能拿走!于是我就讓丁一發揮他過目不忘的本事,將酒店上下的平面圖全都記了下來。
出了孫濤的辦公室后,我小聲的對丁一說,“咱們兩先去樓頂看看?”
丁一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說:“要不要先和我師父商量一下?”
我搖頭說:“不用,我只是先去看看,再說不是有你跟著嗎?不會出什么事的。”
顯示丁一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他也覺得我們只是去看看,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于是我們兩個就坐電梯直奔了頂樓……
誰知當我們出了電梯來到進入頂樓的大門時卻發現,這道大門是鎖上的,上面還用英文寫著顧客止步。看到這四個字和緊鎖的大門,讓我更加的確信殺死柳穗的兇手肯定就是酒店的內部人員。
“怎么辦?這個門鎖你能打開嗎?”我小聲問丁一。
丁一蹲下來看了一會兒,然后就從兜里拿出了兩根別針,小心翼翼的插時了鎖孔之中。我站在他的身后緊張的不行,生怕這個時有人過來看到了我兩個的行為。
時間約莫過去了半分鐘,就聽門鎖里傳來“咔噠”一聲,我心中一喜,看來成了!果然就見丁一不慌不忙的抽出了別針放回口袋里,然后用手輕輕的一推門把手,大門就應聲而開了。
頓時一股冷風吹向了我們,外面的大風吹的我們連連后退。剛才只想著快點找到水箱,卻忘記了我們兩個身上都沒有穿羽絨外套。
“太冷了,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丁一看我冷的不行了。
我搖搖頭說:“再等等,來都來了,我一定要確認一下,水箱里的是不是柳穗的尸體!”
當我們繞過了一排柵欄,來到了四個大水箱的旁邊時,我就感覺到了水箱里的尸體……此時我的手已經凍的快沒有知覺了。還好有丁一在,不然就剛才那個柵欄我都翻不過去。
這四個大水箱的外面都包裹著厚厚的保溫層,用于保障水箱里的水不會結冰。其中兩個水箱的旁邊還安裝著一些奇怪的設備,我估計應該是就是污水循環系統。
我用力的搓著凍僵的雙手,盡量讓自己的手恢復一下知覺,然后慢慢摸向了3號水箱。可是卻什么都沒有感覺,于是我立刻轉摸4號,一摸之下我的腦袋就感覺轟隆一聲,柳穗找到了……
柳穗生前的記憶鋪天蓋地的涌向我的腦海,讓我有些應接不暇。我再也顧不上身上的寒冷,將整天個身子緊緊的貼在了水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