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雖然憑白多了十幾平的房子,可是一想到自己和一具尸體一起生活了五六年,那心里就別提多瘆人了!于是就將房子用很低的價格買了出去。
而當年那些公安在搬走遺骸的時候,并沒拿走那對小紅鞋,這雙鞋后來和房子一起買給了下一任主人。
張睿正是從這一任的主人手中將宅子買下,還同時附送了那雙頗為富有傳奇色彩的小紅鞋。
黎國棟聽了立刻提出想要看看這雙過去小腳女人穿的小鞋,可是張睿卻說這鞋讓他賣給了另一位藏友,叫段朝陽,是個北京人,如果黎國棟真的想看他可以把段朝陽的手機號給他。
于是幾番輾轉,黎國棟回了北京,聯系到了段朝陽。他是一位癡迷于過去的各種服飾的藏家,而且他在北京有個小四合院,就是私人的小型藏館,那雙小腳女人鞋就放在那里陳列著。
當黎國棟第一次見到那雙小暗紅色的小鞋時,就被它所深深的吸引,他不知道在幾十年前是位怎樣美麗的女子穿著它,他的腦海里瞬間就聯想到她的一娉一笑……
最后段朝陽將這雙小鞋借給了黎國棟,他準備將它帶進劇組,讓服裝組的工作人員按照這種款式做出一雙高仿,用來以后拍戲用。
也正是因為這雙小鞋很珍貴,所以黎國棟害怕在飛機托運時出現什么閃失,他這才和投資電影的老板提出,想要乘坐他的私人飛機去橫店。
可是另我沒想到的是,黎國棟的所有記憶竟然就在他登上那架小型飛機之后,戛然而止了……
當我回過神來時,感覺眼前些發黑,身子左右晃了晃,這次感受的時間有些過長了,難免感覺很疲累,丁一見狀立刻過來扶我坐了下來。
魏雪佳多少有些被我嚇到,可是當她看我恢復正常后,就立刻給我倒了杯茶讓我緩了緩。我喝下熱茶后感覺好受一些了,于是就抬起頭問她,“黎導演是不是帶了一雙小鞋上飛機?”
魏雪佳聽了臉色一變說:“帶了,那東西他第一次拿回家時,我就感覺心里毛毛的,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總之我很不喜歡那雙鞋,畢竟一想到那是幾十年前一個慘死的女人穿過的東西,我這心里就瘆的慌兒……”
我點點頭說:“這就對了,問題應該就出現在那雙小腳女人穿的鞋上。”
于是我將自己從黎國棟的記憶看到的所有畫面全都告訴了黎叔他們,黎叔聽了也是直搖頭說:“如此晦氣的東西,真不該帶上飛機啊!”
“那現在怎么辦?我只能感覺到他們上飛機之前的事情,上了飛機后發生了什么,我卻一概不知了!”我有些心急的說。
可是黎叔卻擺擺手對我說:“不急,我估計你今天是用腦過度,所以太累了,今天晚上先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也許就可以了……”
我知道黎叔說的有道理,現在也只能如此了。離開了黎國棟家后,我們回到了酒店里,因為考慮到我太累了,于是我們就在酒店的餐廳里簡單的吃了點晚飯,就準備回房間里休息了。
誰知就在此時,我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只見那身影一閃而過,走進了我們前面的電梯里,于此同時身邊的丁一也突然變的警覺出來……
黎叔發現我們兩個的神情有異,就緊張的問,“怎么了?”
我疑惑的說:“沒什么,我可能是看錯了。”
沒想到丁一卻很肯定的說:“沒錯,就是他,我聞到他身上的騷氣味了!”
看來我和丁一都認出那個背影就是莊河,這家伙來這里干嘛?通常他一出現準沒好事。回到房間后,我洗個澡就早早的躺下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閉眼就能看到一雙小紅鞋在我眼前飛,雖然在黎國棟的記憶中沒有見過杜鵑的樣貌,可是那雙小腳的女人鞋卻是真實的出現過。
最后我實在是躺的難受,就一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誰知一抬頭卻見到房間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我心里一驚,可隨后就看清了,那人不是莊河又是誰?我忙回身看向丁一,卻發現他并不在床上,這時浴室里傳來了嘩嘩的水聲,這家伙應該正在洗澡。
“你……你想干什么嗎?”我膽怯的問他。
莊河聽了一臉好笑的說:“我也是奇了怪了,你說我是睡你媳婦了,還是坑你錢了,怎么你每次見我都是一臉警覺呢?是不是因為里面那個洗澡的小子?別以后他是什么好東西?他比我壞多了?”
我輕呸了一聲說:“別人也許我不敢說,就你?還是好東西呢?丁一在我這兒是什么人可不是你幾句挑撥就能改變的!有事快說,我還要睡覺呢?我告訴,你要是再不說,一會兒丁一出來了肯定會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的!”
莊河被我說的直撇嘴,然后聳聳肩說:“算了,好心當成驢肝肺!我今天來是想要提醒你,那東西的怨氣太大了,你最好不要管這事了!把錢退給那個黎太太……”
我聽了心里一驚,沉聲的說:“什么東西,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意思。”
“裝,你就裝吧!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到時候真出事了可別怪我!”莊河語氣有些生氣的說。
我之前見到的莊河總是流里流氣的,這次卻難得見他正經一回,估計他說的可能是真的。
莊河見我沉默不語,就又對我說,“你給你表叔打個電話問問,那東西你能不能碰?就黎震海那個老油條根本對付不了她,知道嗎?”
他不提表叔還好,一提我就生氣的說:“你個大騙子,表叔根本不認識你,說!你是哪個山頭跑出來的野狐貍!”
沒想到莊河聽了竟然一愣,然后自言自語的說:“你表叔這家伙才是個老狐貍呢!既然他不想對你說就算了,不過你一定要去問他這事怎么解決,不要貿然就去找那個東西……”
這時丁一聽到我在說話,就披著浴巾走出來問我,“你和誰說話呢?”